第八卷《怎奈》
第二章·金丝雀
上元节花灯会的热闹还残留在逐之梦的记忆里,那盏被难付如摘下的莲花灯,仿佛还散发着温暖的微光。然而此刻,她却身处这看似精致却如牢笼般的别院,一种无力感悄然爬上心头。
逐之梦在这别院里踱步,表面上是被“保护”,可她又怎会不知,自己实则已沦为难付如的软禁对象。别院的布置极为奢华,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富贵之气,可在逐之梦眼中,这些不过是华丽的枷锁。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逐之梦信步走到书房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书房藏着诸多秘密。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卷,而在书桌的一角,几封密函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颤抖着双手拿起密函,逐字逐句地看去,密函里的内容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上面竟然提及逐家与敌对势力的勾结,那些详实的计划和往来的细节,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父亲……真的为了家族复兴,做出如此不堪之事?”逐之梦喃喃自语,眼眶渐渐泛红。她一直以为父亲虽将她当作复兴家族的棋子,但心中仍有底线,可如今看来,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逐之梦慌乱地将密函放回原处,佯装镇定地站在书架旁,随手抽出一本书。门被推开,难付如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逐之梦身上停留片刻,似是在探寻什么。
“你在看什么?”难付如的声音依旧冷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逐之梦强忍着内心的波澜,举起手中的书,轻声说道:“随便看看,这别院实在无趣。”
难付如微微皱眉,走上前,从她手中拿过书,看了一眼书名,道:“这书倒是适合你,只是这别院虽比不上花灯会热闹,但只要你安心待着,也不会太过无趣。”
逐之梦抬眸,直视着难付如的眼睛,问道:“你将我安置在此,究竟所谓何事?真的只是保护吗?”
难付如避开她的目光,走到书桌前坐下,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无需知道太多,只要乖乖待着,我自会护你周全。”
逐之梦冷笑一声,道:“护我周全?还是将我困在此处,好拿捏我逐家?你莫要忘了,我也是逐家之人,你这样做,与我父亲又有何区别?”
难付如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无奈,还有一丝恼怒:“逐之梦,你莫要任性。如今局势复杂,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若执意要与我作对,恐怕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逐之梦心中一阵刺痛,她原以为花灯会的相遇是命运的恩赐,是她在这冰冷世间寻得的一丝温暖,可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虚幻泡影。她与难付如之间,从一开始就背负着家族的恩怨,注定无法单纯相爱。
“好一个为我好,难付如,你我之间,怕是再无信任可言了。”逐之梦转身欲走,却被难付如一把拉住。
“站住!逐之梦,你不要逼我。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若不是真心待你,又何苦费这般周折将你安置在此?”难付如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这是逐之梦从未见过的他的模样。
逐之梦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说道:“真心?在这权谋的漩涡里,何来真心?你我不过都是身不由己之人。松开我,让我走。”
难付如缓缓松开手,看着逐之梦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对逐之梦动了真心,可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中,他又怎能轻易放下家族的责任和对权力的追求。
逐之梦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力地坐在床边。她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飘远。想起母亲因家族联姻郁郁而终,父亲一心只为家族复兴,将她当作棋子般利用,如今又陷入与难付如这般纠葛的境地,她只觉得命运对她太过残忍。
“难道我一生,都要被困在这家族与权谋的牢笼里,不得解脱吗?”逐之梦低声哭泣,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日子一天天过去,逐之梦被困在别院,心中的怨恨与无奈与日俱增。她试图寻找机会离开,可这别院守卫森严,难付如又对她看得极紧,她根本无从下手。
这日,难付如又来看望逐之梦。逐之梦见到他,别过头去,不愿与他说话。难付如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声说道:“梦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只是如今局势愈发紧张,我实在不能放你离开。”
逐之梦冷哼一声,道:“你既知委屈我,又为何不肯放我走?难不成你想将我囚禁一辈子?”
难付如沉默片刻,道:“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逐之梦转过头,看着难付如,眼中满是嘲讽:“尘埃落定?那要等到何时?你我都清楚,这权谋的争斗永无宁日。你所谓的交代,不过是哄我罢了。”
难付如握住逐之梦的手,认真地说道:“梦儿,相信我。我定会处理好一切,给你我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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