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鞋厂现在效益还不错,有食堂,有宿舍,还有工伤保险,明年说不定还给买养老保险。
昨天杨厂长也说了,工资还可以,我看应该有三百左右,还有发展空间。”
因为今年物价涨了,搁几年前,不到一百元。
虽然过两年鞋厂效益不好,面临倒闭,但港岛和宝岛来的大老板们在南城投资了多少鞋厂,有了经验,还怕找不到工作?
罗菲菲呵呵,“我当然知道这工作好啊,问题是,你看我行吗?我只是一个洗头妹啊。”
要是有的选。
她当然也不愿意当一辈子洗头妹。
林穗不以为然,“洗头妹怎么啦,你长得好看,能说会道,上次你不是说,你给洗过头的,都成了回头客吗?我体验了一下,是真不错。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是努力的姑娘,敬业的姑娘。还有,你把客人哄好了呀,搞业务的,不就是会哄人吗?”
“啊,真的?”
“珍珠都没这么真。你喝酒行不?”
“一斤白的没问题。”
林穗一拍大腿,“这不就行了。上次你也算在杨厂长面前露过脸了,我回头跟舅舅探探口风,要是可以的话,你去面个试。”
她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所以上次才让罗菲菲跟她去厂里。
刚才罗菲菲还挺有信心的,一听说面试又摇头,“不行不行,我对做鞋子一窍不通。”
林穗笑道:“你不懂,有我啊,我给你培训两个晚上,保准就懂了。”
前世她和顾劭南开的鞋厂,不知比县里的大多少,这方面的知识,要多少有多少。
一想到这个“负心汉”,她心里又一阵拔凉拔凉。
顾劭南不仁,别怪她不义。
再说陈清荷那弟弟,懒惰又傲气,得罪人比做的事还多,这种人都坐得那个职位,罗菲菲比他好多了,为啥不能?
罗菲菲就这么被好朋友,赶鸭子上架了。
但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呢,既然跟单员那么好,你为啥不去,你想干嘛?”
林穗有些无奈道:“我舅母给我找了个车站售票员的工作,差不多落实了,我要不去,我妈的锅铲能把我拍扁。”
也不好拂了舅母的好意,先干个一年半载吧。
新市场马上就要建成招租了,那是县里的大项目,领导们很重视,怕搞不起来,所以一开始租金非常便宜。
前世林穗后悔没租一间啊,这辈子可不能错过了。
既然重来一次,不一定要重走上辈子的老路。
这辈子,没有顾劭南了,她为何不活得恣意一点。
新市场的位置,是往南城和深城的方向,以后会是新的县商业中心,可繁华呢。
先把档口租下来再说,就算暂时开不了鞋厂,卖衣服鞋子包包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会市场还没开始招租,她先不跟别人说。
晚上,林穗跟着舅母去了约定的光辉宾馆的酒楼,舅舅也会来,吃饭完正好跟他说说罗菲菲应聘跟单员的事。
车站的王主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也是舅母会做人,平时从乡下带什么东西都会送些给领导的媳妇。
加上林穗今晚穿着整齐,一副很是乖巧肯干的样子,谈吐也流畅自然,偶尔还能哄得人挺高兴的,工作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吃完饭从包间出去,忽然,梁俊生喊了一声,“小顾,你也在啊。”
从隔壁包间出来的,可不是顾劭南?
林穗心头一紧,就见顾劭南也看了过来,对着梁俊生,“是啊,真巧。”
陈清荷就在他旁边。
另一边是林穗前世的婆婆马秋容。
马秋容背上还背着个小娃娃,是顾燕的儿子。林穗前世可没少抱他。
再过来是陈清荷的弟弟、小姨。
林穗之所以认得那小姨,是因为前世陈的弟弟来了鞋厂后,一开始是住在小姨家,所以见过,是个厉害的女人。
看来,这是双方家长见面,商量婚事了吧。
林穗极力稳住情绪,露出一个笑容,“舅舅,这不是你厂里的顾组长吗?昨天才见过。”
顾劭南的视线不可避免落在林穗脸上。
她不像一般村里姑娘,皮肤很白,桃花眼眼角略带红晕,弯眸笑着有种勾人的味道,鲜活又明艳。
一身白衣黑裤,腿很直,腰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顾劭南想到什么,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视线。
陈清荷看他的目光落在别的姑娘身上有些不同,他们之间,似乎有种不明的气流在涌动,心里有些不舒服,笑着问:“劭南,他们是你朋友啊?”
顾劭南回过神来,“这是我们厂长的司机梁师傅,这是梁师傅的——”
“我外甥女,林穗。”梁俊生说。
原来只是司机啊。
陈清荷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她神色肉眼可见的松泛了,又看了一眼林穗,“你和劭南认识很久了?”
林穗差点就说,是啊,认识一辈子了呢。
她看着顾劭南,笑得更加灿烂,“昨天才认识,但我总觉得好像认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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