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见过泼妇骂街,却没见过骂得这么狠,真的是让人舒坦的!
怪不得老二那孩子骂得难听,原来是随根!
平日里许文秀多秀气的一个人,今天肯定是被逼狠了,要不然怎么会骂人。
关大翠瘫在冰冷的地上,两边脸颊肿得老高,火辣辣的疼。
她想反驳,想撒泼,可嘴巴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她就是爱说话怎么了?
她搅和,她爱搬弄是非,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家好过!
可这些被当众扒出来,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杀人啦!许文秀打死人啦!”
好一会儿,关大翠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张嘴就是惊天动地的嚎。
她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扑腾,哭天喊地,“我这把老骨头要被打散架了喂!
没天理了啊,小的打完老的打,这是要我这老婆子的命啊!”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许卫华气得太阳穴凸凸直跳,想上前理论就被许文秀一个眼神制止了。
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要不然怎么说关大翠她是搅屎棍呢!
吴玉兰心里急得不行,连忙对着周围的邻居道,“大家都看到了,是关大翠嘴巴不干不净,文秀才动手的!”
“我们都听见了,关大翠那话说的,谁听了不火大?”
“活该!这张臭嘴早就该被抽了!”
“关大翠一张破嘴到处造谣,散播别人的坏话,打得好!”
胡同里的邻居们纷纷附和,舆论一边倒。
这时院子外传来一声呵斥,“都聚在这里干什么?闹什么闹!”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走了进来。
原来有那和关大翠交好的人跑去报了公安。
一看到公安,关大翠的嚎啕得更大声了,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其中一个公安的大腿,“公安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许文秀,她……她要打死我啊!”
关大翠的儿子儿媳妇,曹铁牛和王云不知什么时候得了信儿,赶了回来。
王云一见这阵仗眼珠子一转,立马跟着她婆婆一起哭嚎起来,“公安同志你们快看,我婆婆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这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伤人,这得判刑吧!”
她一边说,一边给自家男人曹铁牛使眼色。
曹铁牛是个没脑子的接到媳妇的暗示,立马瞪眼。
他指着许文秀和许卫华吼道,“就是他们,把我妈打成这样!
你们公安管不管?不管我今天就亲自动手,打断他们的腿!”
这嚣张的态度,连公安都皱起了眉头。
“都给我闭嘴!”
为首的吴公安喝道,“有什么事,跟我回派出所说清楚!相关人等,都跟我走一趟!”
吴玉兰一看这情况,心里咯噔一下。
文秀和老二这脾气,进了局子肯定要吃亏。
她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溜出人群,找了个年轻人塞给他五毛钱叫他跑一趟,去机械厂找许文军,许会计。
就说他妹妹和外甥被菊花胡同这片公安带走了。
她一把年纪了跑得没年轻人快,还不如花钱叫人跑一趟。
这事必须得让文秀她大哥许文军知道,关大翠一家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
机械厂里,许文军正在一丝不苟地核对着账本。
作为厂里的老会计,他在工作上向来严谨细致。
“许会计!许会计!”
远远地就有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接着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吴婶,叫……叫我通知你一声,你妹妹许文秀和外甥被菊花胡同那片的公安带走了。”
年轻人双手叉腰,人累得不行,一路上灌着风跑来的差点就要背气了。
“什么?”
许文军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起得太猛,椅子都被带倒在地。
“怎么回事?是不是又遇到抢劫的了?他们人有没有受伤?”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就是上次的抢劫事件。
那次老二的手都骨折了,这才好了多久!
“不是抢劫,”年轻人缓过一口气,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是关大翠那个老虔婆说话太难听,你许婶子和老二没忍住就动了手……”
许文军一听,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可一想到妹妹和外甥进了局子,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同志特地来告诉我。
你回去也替我向吴玉兰同志说声谢谢。”
许文军也顾不上跟年轻人多客套,大步地走出去就向外冲。
还不忘了跑去厂长办公室请假。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有些好奇给看着小年轻,有人热情地给他倒了杯水,就是想听听许会计的妹妹和外甥发生了什么事。
小年轻接过缸子吹了好一会儿才喝上水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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