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和姜柠结婚的事传回家时,司家上下如临大敌。
司宴的大伯司永成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
姜家家大业大,虽然司家也不差,但是同为顶级世家,司家虽然不至于怕他们,可是有了姜家的庇护,司家也没法去动他们家的人。
司永成可一直都想要司宴的命。
司氏现在他说了算。那些旁系分支不足为惧,顶多分一些散碎的股份,可是司氏股权的大头还是在他手里。
他这一子一女,儿子司嘉豪是个废物,可女儿司薇苒却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不至于后继无人。
他手里这些财产分给他们两个,足够他们挥霍十辈子的,可是司永成不知足,他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老爷子手里的那一部分股权。
老爷子现在在疗养院里,已经靠着仪器活了十年,早就没有意识了。
没人可以替他立遗嘱,所以他名下的财产虽然由司永成在打理,但是老爷子只要一去世,这些钱就要按照法律平分给每一个有继承权的人。
司宴会分到很大一部分。
司永成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只是过去那些年,司宴次次死里逃生,也怪他顾忌太多,几次下狠手都瞻前顾后,让这小子捡回一条性命。
现在他有了靠山,更难办了。
那天司嘉豪在外面开跑车炸街遇到司宴,结果因为酒驾让交警抓起来了。司永成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捞回来,司嘉豪一回家,就又哭又闹的发脾气。
“司宴这小子凭什么这么好的运气?姜家大小姐他配得上吗,凭什么看得上他!”
司嘉豪气得满地乱滚,司永成和司薇苒坐在旁边,脸色铁青。
“当初不该掉以轻心,留了这小子的性命……”司永成眉头紧锁地说。
司薇苒沉默不语,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过了一会儿,等到司嘉豪哭累了跑去吃饭,司薇苒才慢慢放下咖啡杯,对司永成说:“爸,这个姜氏集团,难道就是铁板一块?”
“什么意思?”
司薇苒想起那个坐在司宴身边、张扬又娇艳的少女,轻蔑一笑:“他们家之前和沈氏不是有姻亲关系吗?沈氏这两年的势头如日中天,又跟姜氏合作过那么多年。现在他们各自结婚,关系也破裂了,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好机会?”
司永成扭头,就看到了女儿野心勃勃的眼睛。
“爷爷手里的股份的确很多,但是我们司氏的版图,也很多年没有扩张过了。”
要庇护司宴?
这何尝不是打他们司氏的脸。
既然如此,这个姜氏,她也可以动一动,试试看。
——
只是司薇苒没想到,看到沈少廷的第一眼,她就沦陷了。
成熟而冷漠的男人,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的脸庞,还有那双冷冽英俊的眼睛,无一不让司薇苒沉沦。
她以前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沈少廷。
沈少廷对她态度淡淡,反而激起了她的胜负欲。一个一眼就倒贴上来的男人,有什么得到的乐趣?反而像沈少廷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有乐趣。
更何况,司薇苒知道有多少女人爱他。
那个姜柠为了他,从小到大闹了无数的笑话,更别提那些前仆后继的富家千金、名媛、女明星。
司薇苒从没把这些女人放在眼里过,她们想要的男人,她也一定要拿下。
司沈两家的合作非常顺利,只是沈少廷如同传言中所说的一样,冰冷、淡漠,不近女色。
司薇苒却不怕。
今天姜氏举办晚宴,邀请遍了上流社会的名流权贵,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
姜氏庆祝得到香江的项目,简直就是在挑衅沈少廷。于是作为合作伙伴,司薇苒盛装出席,为的就是给沈少廷撑腰,同时,会一会沈少廷的花瓶妻子和红颜知己。
她的确是摆着正宫娘娘的风范,来姜家立威的。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她一眼就看到了沈少廷。
而他身边的女人,沉默,瘦弱,安静的像个提线木偶,让她看一眼都觉得廉价。
这种人,也配出现在这种场合?
司薇苒的剑率先指向了这个弱小的敌人。
她长裙曳地,施施然走到了沈少廷和白汐面前。看到是她,沈少廷优雅地举了举杯:“司小姐。”
而司薇苒则和他轻轻一碰杯之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旁边的白汐。
“白小姐,久仰大名。”
白汐本来还在走神。
今天的宴会是沈少廷的秘书通知她参加的,礼服送到了片场,她借片场的化妆师做了个造型,在车上才见到的沈少廷。
白汐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愿意做这种契约妻子,只在人前履行义务。
而沈少廷一路也没怎么跟她说话。
姜家比她上次来时还要繁华,遍地鲜花,光彩熠熠。不过她一进宴会厅,就一眼看到了姜柠,满场的宾客里,她是最惊艳的。
银色的鱼尾长裙勾勒出她的腰线,挽起的长发上缀着珍珠,和她背后的珍珠链条相互辉映。她戴着整套的珍珠首饰,莹润的色泽衬托着她的皮肤,她游走在宴会之间,自信而张扬的神色让她羡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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