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昊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吕媭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笑了,笑得像一朵在雪地里肆意绽放的红蔷薇,带着刺,也带着致命的诱惑。
“好!”
一个字,清脆利落,掷地有声。
她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将空杯倒置,动作利落潇洒,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气。
“就依姐夫所言!”
她那双被酒意染上几分水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江昊,“不过,我吕媭从小到大,还没在酒桌上输给过谁。姐夫你可要小心了,别三杯没到,就先趴下了。”
言语间的挑衅,依旧不减分毫。
吕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就是一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烈马,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江昊,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与这丫头一般见识。
江昊却只是对她投去一个安心的微笑,而后转头看向吕媭,缓缓举起了面前那樽盛满了琥珀色烈酒的青铜爵。
“请。”
他的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瞬间便将这暖阁内所有人的心神都给牢牢抓住。
对决,就此开始。
侍女们流水般上前,为两人换上更大的酒碗。那是由上好青瓷烧制的斗碗,一碗便足有寻常酒爵的五六倍之多。
吕媭端起斗碗,仰起雪白的脖颈,喉间滑动,烈酒便如一道清泉般灌入腹中。她喝酒的姿态极为豪迈,一碗饮尽,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抹动人的酡红,眼神却依旧清亮。
在座的几位世家子弟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咋舌。如此酒量,别说是女子,便是军中宿将,也未必能及。
再看江昊,他的动作不急不缓,甚至称得上优雅。
他端起斗碗,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是在品味酒的醇香,而后才缓缓饮尽。
一碗酒下肚,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那双深邃的眼眸,反而像是被雨水洗过的夜空,变得更加清澈,更加深邃。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的瞬间,《万道烘炉经》便已自行运转。
一股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金色气流,如同一条贪婪的幼龙,瞬间便将那足以让宗师都感到头晕脑胀的酒力包裹、分解、炼化……最终,化作一丝精纯至极的能量,悄然融入四肢百骸。
对凡人而言的穿肠毒药,于他而言,不过是效果聊胜于无的补品。
第二碗,第三碗……
转眼间,两人面前的空酒坛,已经堆起了三四只。
吕媭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
她那张明艳的俏脸,此刻已是红霞满布,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掐便能滴出水来。那双原本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看人时,眼波流转,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媚意。
她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反观江昊,依旧稳坐如山,神情自若。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仿佛刚才喝下的不是烈酒,而是清淡的茶水。
这种极致的从容,与吕媭的醉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下立判。
吕媭不甘心。
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被酒精彻底激发了出来。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端着酒碗,一步一步地走到江昊身边。由于脚步虚浮,身子一歪,竟“恰好”撞进了江昊的怀里。
一股混杂着酒香、少女体香与淡淡汗水味的炽热气息,瞬间将江昊包裹。
怀中的娇躯,温软如玉,却又充满了惊人的弹性,像是猎豹般充满了力量感。
吕雉“霍”地一下站起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在座的宾客更是齐齐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瞎子。
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
吕媭却仿佛浑然不觉,她半边身子都倚在江昊身上,一只手甚至还大胆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凑到他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带着几分沙哑与迷离的嗓音,低声呢喃:
“姐夫……你果然……比他们都强……”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在回味什么,而后,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轻声道:
“我……有点喜欢你了……”
这句大胆的告白,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江昊心中漾开了一圈涟漪。
他能感觉到,怀中的这匹小烈马,正在用她最后的一丝清明,做着最原始、也最直接的试探。
江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手臂,顺势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更紧地固定在自己怀中。
他同样侧过头,嘴唇几乎贴上了她那泛着诱人红晕的耳垂,用一种比她更低沉、更具磁性的声音,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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