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心审判：我在三界搞反贪 第27章 碎纸冤魂（四）墨煞余孽

云车在忘川河畔停下时，齐风雅正摩挲着判天笔上的裂纹。青铜匣里的碎纸已经沉寂，廉兮的魂魄轮回前，最后一片碎纸上留着歪歪扭扭的 二字。她望着河水倒映的血色彼岸花，右眉骨的疤痕突然剧烈抽搐 —— 三百年前墨煞被镇压时，她也是这样站在忘川边，看着对方的黑丝化作无数冤魂沉入河底。

大人，十殿阎罗传来消息。 铁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锁链在忘川风中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赵磊在地狱第一层就招了，说他书包里的黑丝是三个月前从校门口一个黑袍人手里买的。

齐风雅转身时，月白仙袍扫过河畔的枯草，惊起几只食腐的乌鸦。黑袍人？ 她指尖的判天笔突然发出嗡鸣，是不是左眼角有疤？

铁面单膝跪地，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正是。那黑袍人说，只要用黑丝缠上仇家的物品，就能让对方生不如死。

廉兮的虚影突然从青铜匣中飘出，透明的手指指向河对岸的奈何桥。齐风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孟婆正用长勺搅动汤锅，汤面上漂浮的黑丝正缓缓渗入每个过桥亡魂的魂魄 —— 那些丝线与赵磊用过的如出一辙。

第一幕：孟婆的破绽

孟婆汤本该洗去前尘，你却在里面加了混沌丝。 齐风雅踏着忘川水走到桥头，判天笔在掌心转出半道圆弧。她右耳内侧的 听真痣 烫得灼人，无数被篡改的记忆碎片顺着河水涌来：有被抹去霸凌记忆的施暴者，有忘记子女惨死真相的父母，还有像廉兮这样被扭曲成 的冤魂。

孟婆抬起布满皱纹的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判官大人说笑了。 她用长勺舀起一勺黑汤，汤面上的黑丝瞬间消失，老婆子守这奈何桥千年，怎敢擅改汤料？

齐风雅突然冷笑，左犬齿刺破下唇的瞬间，舌尖血滴入汤中。原本澄清的孟婆汤突然沸腾起来，无数黑丝从锅底翻涌而上，在空中聚成个扭曲的 字。三百年前，你就是用这招帮墨煞篡改了三百个亡魂的记忆，让他们成为他的傀儡。

廉兮的虚影飘到汤锅上方，碎纸从喉咙里涌出，在黑丝中艰难地拼出 二字。齐风雅立刻会意 —— 第三中学里，还有更多被黑丝控制的学生。

孟婆的长勺突然指向齐风雅：休要血口喷人！ 黑汤化作数道水箭射来，却在触及判天笔金光的刹那蒸发成白雾。墨煞大人说了，你查得太宽了！

齐风雅的白发在风中暴涨，三百年前被墨煞法术燎白的发丝此刻根根竖起，像淬了毒的银针。他躲了三百年，终于敢出来了？ 判天笔划出的符咒在空中炸开，将孟婆的水箭尽数挡回，告诉你们主子，三日后午时，南天门见。

第二幕：人间傀儡

云车停在第三中学上空时，正值课间操。齐风雅透过云层俯瞰操场，无数条细微的黑丝正从地底钻出，缠绕在打闹的学生身上。其中几个穿着蓝白校服的身影格外扎眼 —— 钱飞和孙浩正将一个瘦小学生按在地上，动作与当初欺凌廉兮如出一辙，他们手腕上的黑丝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混沌丝会放大人心底的恶。 齐风雅对廉兮的虚影说，指尖捏着从孟婆汤里捞出的黑丝，你看，没有赵磊，霸凌也在继续。

廉兮的虚影突然冲向教学楼，透明的手掌按在初二（3）班的窗玻璃上。齐风雅紧随其后，看见教室后排的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用圆规扎同桌的后背，而被扎的学生只是麻木地坐着 —— 他的脖颈上缠着更粗的黑丝，像条冰冷的蛇。

那是李明。 齐风雅认出他是当初想阻止赵磊却被拦住的班长，混沌丝不仅能放大恶意，还能抹去良知。 她突然想起土地爷卷宗里的记录：近半年来，全国校园霸凌案件激增了七成，每个涉案者的物品里都能找到黑丝的痕迹。

廉兮的碎纸突然在空中剧烈翻动，拼出 图书馆 三个字。齐风雅跟着他飘进图书馆，只见管理员正在销毁一本泛黄的校史，书页燃烧的火焰中飘出无数黑丝。1998 年，这所学校也发生过一起学生跳楼案。 齐风雅从火堆里抢出半页残纸，上面的照片里，跳楼学生的手腕上缠着同样的黑丝，墨煞的爪牙，早就潜伏在人间了。

第三幕：天庭的阻挠

回到天宪殿时，凌霄殿的传讯符已经在案头堆成了小山。齐风雅展开最上面的一张，玉帝的朱批赫然在目：校园琐事，无需判官亲理，速回天庭述职。

琐事？ 她将传讯符捏碎在掌心，判天笔的朱砂泪顺着指缝滴落，三百年前就是这种‘琐事’，让墨煞的黑丝缠上了半个天庭。

墨仙突然从殿梁上翻身落下，蒙眼的黑绸在青烛下泛着暗光。大人，司命星君那边传来消息，说您越权干涉人间因果，已经触犯天条第三十六条。 他指尖夹着的篡命笔突然渗出黑墨，他们还说，廉兮的死是‘命数’，您强行翻案会导致三界秩序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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