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老巢——幽都山?。
?在极西之地,越过西海,跨过赤水,有一座阴森恐怖的大山,名叫“幽都”。?
这里终年被黑雾笼罩,太阳和月亮的光都照不进来,整座山像一颗倒挂的骷髅头,尖锐的岩石像牙齿,扭曲的枯树像头发。风一吹过,山间就会响起凄厉的哭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叫。
山的最深处,有一个无底深渊,叫“九渊”,深不见底,里面住着各种可怕的魔族。
?深渊底部有一口“蚀魂泉”?,泉水漆黑如墨,泉眼里住着一种怪物——?“无目鲛人”?,长着人脸鱼身,没有眼睛,但会唱歌,听到歌声的人,魂魄就会被勾走。
?山上长着一种怪树,叫“蚀月木”?,叶子像人手,白天合拢,晚上张开,喝露水会变成血。树上结的果子叫“魇珠”,吃了的人会七窍冒黑烟,变成没有实体的“影魅”,永远被困在幽都山的阴影里。
?魔族的首领叫“烛阴”?,长着人脸蛇身,赤红的鳞片像烧红的铁,眼睛一睁就是白天,一闭就是黑夜。它呼出的气会变成毒雾,雾里飘着“咒儡”——那些是古代战死的亡魂,专门吸食活人的精气。
?最可怕的是“血月之夜”?,当月亮变成血红色时,魔族就会从深渊里爬出来。他们走的是一座“骸骨桥”,桥柱是人骨堆成的,台阶是骷髅头铺的,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兵器碰撞般的刺耳声响……
魔尊的手指划过水晶瓮边缘,暗紫色血液在器皿中泛起涟漪。跪在他面前的楼兰王,右眼已经变成浑浊的琥珀色,原本华丽的王袍此刻爬满血管状的暗纹。
“陛下可听见沙海深处的呼唤?”魔尊的声音像是千万只甲虫在头骨里爬行,“那些被霜骸城铁骑碾碎的楼兰亡魂,正在渴求复仇的甘露。”
水晶瓮突然剧烈震动,液体表面浮现出霜骸城的轮廓。楼兰王子——赫连玄戈死死盯着影像中巡逻的银甲卫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年前那场溃败的耻辱,此刻化作黑气从他七窍中渗出。
“以楼兰圣血为引。”魔尊将骨刀刺入楼兰王赫连昊渊的锁骨,暗金色的血液顺着刀身纹路流入瓮中,“以魔族精魄为祭。”
祭坛下的岩浆池突然沸腾,十二具缚着青铜锁链的古老干尸同时抬头。赫连玄戈看见父王被魔血浸染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正在角质化的皮肤——这是他们在沙漠濒死时与魔族立约的代价。
在魔族铸造窟中,赫连玄戈目睹了杂交妖兽的诞生过程。魔族工匠用熔化的黑曜石浇灌在楼兰沙蛇的卵上,再植入噬魂虫的幼虫。当第一只沙魇破壳而出时,它额间浮现出楼兰王室独有的火焰纹。?
“这些小家伙会优先吞噬带有狼族血脉的生命。“魔尊将手掌按在赫连玄戈后背,引导他的魔力注入沙魇体内。王子感受到妖兽意识里传来熟悉的波动——那是被魔化的楼兰国兽黄金蝎的思维频率。?
?赫连昊渊站在铸造窟最高处的观察台上,他的左臂已经完全沙化,正随着魔族的战鼓声不断重组变形。当沙魇群朝北方发出嗜血的嘶吼时,这位曾经的楼兰王竟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孩子,它们记得霜骸城的味道。”
?魔族大祭司捧着青铜匣走近:“陛下,该植入控制符咒了。”匣中躺着两枚用王子肋骨雕成的骨钉。赫连玄戈眼睁睁看着父王亲手将骨钉刺入自己的太阳穴,却发出愉悦的叹息——这是魔族发明的“同魂咒”,能让操纵者与妖兽共享五感。?
?大战前夕,魔族在沙漠腹地举行“血饲”仪式。赫连昊渊割开手腕,让血液滴入由三百名楼兰俘虏组成的活祭阵。赫连玄戈发现每个俘虏胸口都刻着霜骸城的狼头徽记——这些都是父王精心挑选的、曾为霜骸城效力的楼兰叛徒。?
“感受这份痛苦。”魔尊抓着赫连玄戈的手按在祭阵中央,所有俘虏的惨叫突然涌入王子脑海。他看见父王站在血泊中吟诵咒文,那些痛苦正在转化为沙魇翅膀上的毒刺。“记住,仇恨才是最好的祭品。”
当沙暴魔龙腾空而起时,赫连玄戈的视觉突然与所有沙魇相连。通过妖兽的眼睛,他看见霜骸城守军中有个年轻士兵长得酷似自己战死的弟弟。
就在迟疑的刹那,赫连昊渊的声音通过同魂咒传来:“软弱者不配拥有复仇的资格。”随即强制接管了妖兽的控制权。?
霜骸城。
穆沙将白翊川留下的狐火凝成细线,在羊皮地图上勾勒出最新发现的魔气轨迹。当线条在霜骸城西北七十里处形成诡异旋涡时,青铜灯里的火焰突然变成暗绿色。
“沙魇。”他碾碎手中预警用的犀角符,“魔族居然把噬魂虫和楼兰沙蛇杂交......”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刺耳的警钟声。拓跋玉推开占星阁的水晶窗,看见夜空中本该明亮的轩辕十四星,此刻被流动的沙尘裹成昏黄的茧。
城墙上突然爆发的惨叫证实了最坏的猜想。穆沙化作白光掠向声源处,却在半空被腥臭的液体逼退——整段包铁橡木城墙正在被某种黏液腐蚀,而守军的血肉正与铠甲一起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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