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染血,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轮碾过碎石,扬起一片尘土。
白战紧握缰绳,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车厢内,拓跋玉——爪哇国最受宠的小公主,此刻却面色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夫君,再快些……”她低声催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白战点头,马鞭一挥,骏马嘶鸣,速度再提三分。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缩地井所在的古寺时——
?“吁——!”?
白战猛地勒马,马车骤然停下。前方山道中央,赫然立着一队人马。
金甲侍卫分列两侧,中央一顶华贵的凤辇上,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爪哇国王后,拓跋玉的生母!
王后冷冷抬眼,目光如刀,直刺白战。
?“白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拐带本宫的女儿!”?
拓跋玉掀开车帘,脸色煞白:“母后!女儿是自愿随夫君离开的!”
王后冷笑:“自愿?你身为爪哇国公主,竟敢私自与外族将军私奔,还怀了他的骨肉?简直荒唐!”
她一挥手,侍卫立刻上前,长矛直指白战。
?“今日,你必须跟本宫回宫!至于这个中原人——”? 她眼中寒光一闪,“杀!”
“母后!!”拓跋玉惊呼,却被两名侍女强行架住。
白战拔刀出鞘,刀锋寒光凛冽,沉声道:“王后,娇娇已是我妻,您若执意拆散,休怪白某不敬!”
王后讥讽一笑:“区区一个边疆将军,也配娶我爪哇国公主?本宫早已为我女儿选好了新的驸马——西域楼兰王子,比你尊贵百倍!”
与此同时,爪哇国王宫。
“什么?!王后去追玉儿了?!”国王拍案而起,龙颜大怒。
侍卫跪地禀报:“是!王后带了三百精锐,誓要将公主带回!”
国王脸色铁青:“胡闹!玉儿既已嫁人,岂能强行拆散?更何况她已怀有身孕!”
他猛地起身,厉声喝道:“备马!寡人亲自去追!”
山道上,白战已被团团围住。
王后冷冷下令:“拿下!”
侍卫蜂拥而上,刀光剑影间,白战且战且退,护在马车前寸步不让。
拓跋玉泪流满面,挣扎着喊道:“母后!若您执意如此,女儿宁愿一死!”
王后怒极:“放肆!为了一个男人,你竟敢威胁本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都给寡人住手!!”?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响彻山谷!
众人回头,只见爪哇国王亲率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王后脸色骤变:“陛下?!”
国王翻身下马,怒视王后:“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玉儿的婚事,何时轮到你来决定?!”
王后咬牙:“陛下!白战不过是个中原武将,如何配得上我爪哇国公主?!”
国王冷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他转向白战,沉声道:“白将军,寡人今日来,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愿发誓,此生不负玉儿?”?
白战单膝跪地,抱拳郑重道:“白战此生,唯娇娇一人,绝不负她!”
国王点头,随即看向王后,冷声道:“此事到此为止!若你再敢插手,休怪寡人不念夫妻情分!”
王后面色铁青,却不敢再言。
风波暂息,白战终于带着拓跋玉来到缩地井前。
这口古井乃上古秘术所造,可瞬息跨越千里,直达中原边疆。
拓跋玉依依不舍地看向国王:“父王,女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国王叹息,拍了拍她的肩:“去吧,好好过日子。若有人敢欺负你,父王定率大军踏平中原!”
白战失笑,郑重行礼:“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护公主周全。”
国王点头,目送他们踏入井中。
?光影流转,缩地成寸。?
当白战和拓跋玉再次睁眼时,已站在漠北的荒漠之上。
漠北的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在铠甲上,白战用披风为拓跋玉挡住风沙。远处军营的轮廓在热浪中扭曲,本该飘扬的旌旗却不见踪影。
“不对劲。”白战按住刀柄。玄奘法师忽然按住他肩膀,圆润的手指指向地面——沙土中半掩着半截断箭,箭羽上沾着凝固的血迹。
拓跋玉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孕初期的反应在长途跋涉后愈发强烈。白战正要搀扶,却听见城墙传来机械转动的闷响。
“趴下!”
三支弩箭擦着发梢钉入沙地。城垛上露出几张涂着靛蓝纹面的脸——是西域楼兰的先锋军!
“岳父给的铜丸呢?”白战急问。拓跋玉从袖中抖出刻着字的机关球,指尖却在发抖:“可父王说过,这东西会...”
爆炸声淹没了她的话。玄奘法师的袈裟突然展开成金刚伞,挡住漫天箭雨。烟尘中,白战看见城墙缺口处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副将周淮,此刻却穿着楼兰鳞甲。
“将军别来无恙?”周淮的刀尖滴着血,“王后娘娘的聘礼,可比朝廷给的俸禄丰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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