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欣朵分别后,萧允南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渐浓,街道上灯光昏暗。
突然,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从一旁的阴暗角落窜了出来,将萧允南团团围住。为首的混混老大留着一撮夸张的小胡子,歪戴着帽子,眼神中透着一股痞气。旁边一个瘦高个的混混贼眉鼠眼地盯着萧允南,突然做出了一个抽烟的动作,还扬起下巴示意萧允南,脸上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萧允南看着他那奇怪的样子,一脸雾水,眼神中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
瘦高个混混见萧允南没反应,急得眼睛都瞪大了,又更加夸张地做出抽烟的动作,还对着空气猛嘬了两口,甚至吐出了几个不太成型的烟圈,那模样滑稽极了。
可萧允南依旧是一脸茫然,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混混的老大在一旁看着,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终于按捺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瘦高个混混的头上,那声音清脆响亮。
“你没有长嘴吗?让你干件事就这么费劲,滚一边去!”混混老大怒目圆睁,对着瘦高个混混吼道。瘦高个混混被打得缩了缩脖子,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躲到了一旁,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谁能想到他这这么不开窍
刀疤脸混混向前跨了一步,身上的破夹克随着动作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粗着嗓子说道:“小子,我实话实说了吧,上次在卫生间,你前脚刚一出去,教务主任后脚就跟来了,给我们整的那叫一个惨!我们几个被骂得狗血淋头,还差点被记了大过,学业都毁了一半!”
旁边一个瘦得像麻杆似的混混,头发油腻腻地耷拉在额前,他也跟着叫嚷起来:“就是就是,现在哥几个在学校待不下去,毕业证都拿不到,成无业游民了,你说怎么办?今天你要是不给个满意的答复,就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萧允南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他不慌不忙地将书包放下,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了钱包。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迅速扫过眼前这五个混混,在心里默默数着人数:一、二、三、四、五。随后,他从钱包里取出五百块钱,扬了扬手,递向混混们。
刀疤脸混混一把夺过钱,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暴跳如雷地吼道:“不是!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一个人就值一百块?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这点钱,还不够我们去网吧包夜的!”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混混,偷偷地扯了扯刀疤脸混混的衣角,小声地说道:“大哥,我们现在不就是叫花子嘛,有这一百块,我都能买好几个大肉包子,吃个饱呢。”
刀疤脸混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转过头,对着那矮小混混的脑袋狠狠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开来。“让你多嘴!咱们就算是要饭,也要做最有骨气的叫花子,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发了?有点出息行不行!”那矮小混混被打得一个踉跄,缩着脖子,嘴里还在嘟囔着:“可是真的饿嘛……”
刀疤脸混混一把将那五百块钱揉成一团,随意地塞进口袋,斜睨着萧允南,撇了撇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要是想打发我们,得比这个厚,还得是红色的!就这几张票子,还不够给哥几个买包烟的。”
萧允南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再次把手伸进书包,摸索了一阵后,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那银行卡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银色的光,晃得几个混混眼睛都直了。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钞票在向他们招手。
这时,那个瘦得像麻杆的混混突然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扯了扯刀疤脸混混的衣角,小声说道:“不行啊!大哥,要是他去银行把警察找来怎么办?咱们可不能栽在这小子手里。”
刀疤脸混混皱了皱眉头,刚想发火,却突然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拍了拍麻杆混混的脑袋,故作高深地说道:“风浪越大,鱼越贵!怕什么,这小子看着挺老实,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再说了,干一票大的,哥几个往后吃喝不愁,说不定还能买辆小汽车,到时候咱们横着走!”
其他几个混混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点头称是。麻杆混混也被说得热血沸腾,把刚才的担忧抛到了九霄云外。
刀疤脸混混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萧允南,说道:“这样吧!小子,明天晚上同一时间你把钱送来,放在那个角落。”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堆满垃圾的阴暗角落。
那个之前嘟囔着饿的矮小混混连忙附和道:“还是大哥聪明,这样一来,警察也找不到我们。就算他报警,警察来了也只能扑个空,哈哈!”
萧允南看着他们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还伸出手比划出五千的手势,似乎在询问是不是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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