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游鲤总是会做出一些不该她这个年龄做的事情。
大胆、叛逆、贪婪,又执拗的莫名其妙。
但她毫无疑问的是个好人。
如果可以的话,奈良鹿丸希望她这个好人能一直当下去。
“权势是能给你带来安全感吗?”
幸福的孩子自以为自己理解不了这种不安的感觉,但意外的是,在木叶这棵大树也有着倾倒之危时、那种‘似乎大人们也没什么办法’的感觉尤为强烈,想要在手上抓住什么东西、即便只是一把无用的苦无,也好过如幼兽般蜷缩在防空洞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
忍者不只是每天悠闲地做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任务、学学忍术,然后攒点钱在每天乱七八糟的日常里活到退休老死。
她能从权势中找到安全感,那我呢?
迷茫的少年人感觉自己只是在被推着往前走,那个隐隐约约的结果就摆在那里,但却被他自己罩上了一层泡泡,仿佛不去戳破它就能继续埋头享受这假装安稳的日常。
但心里还是会怕的,如果那天阿斯玛他们没来、他是真的会死掉,老爸不是很擅长战斗的忍者、在村子里打巷战也不一定不会受伤,老妈跟着村子里的妇孺去了火影岩的避难所、然而那边的防守力量最高也只是特别上忍。
百分百能保证自己活下来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忍者守则总是教人坦然面对失去和死亡、把自己当做完成任务的工具、忍术的寄体,但一直以来向往着普通人生的奈良同学显然因为太过有人情味儿、而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对世界失去警惕、混淆了人与忍者的代价。
就算再怎么严格的遵守忍者守则,装的就是装的、心里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近乎所有的忍者都在走着同一条不断在现实面前杀死自我的道路,他在幸福的环境下过晚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只能选择把头埋在沙子里得过且过。
或许某日他会在责任和良知的诱骗下走上和其他人根本没差别的那条路、有个符合世俗意义上天才的身份,满足所有人的期许……
但那会是我想要的吗?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充满侥幸心理的家伙,”浅川游鲤鼓起脸,吐槽他分明能够预料到结果、却总是因为贪恋着火盆中余烬的温度而进退难定,“现实可不是游戏,你不能总拿白棋。”
没有点破早恋对象的狼狈,或许他需要点安慰、但肯定不能是现在,浅川游鲤披荆斩棘的身姿已然足够耀眼,她不能因为人家这几天心神失守就下作的把这菠萝头引到自己那条歧路上去。
这和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
浅川游鲤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适合所有人,人和人不一样是世界的准则,就像她觉得漩涡鸣人可以当街溜子、可以当火影、可以去学能剧当演员,甚至如果他觉得开心去跟那个叫自来也的白毛老登去当游侠也行。
同样的,这个4060极品菠萝也不一定非得当忍者,这种每天吃吃喝喝睡大觉就能很开心的热带酸性水果想当村民怎么了?他又没犯天条。
没人规定聪明的脑袋瓜就得为忍界做贡献,这种有才能就得做更多的理论简直就像女忍天生理科不行一样耍流氓,让人分不清到底在意的是这颗菠萝还是这个披着聪明皮、却总在做傻事的人类。
鹿丸倒是没意识到浅川游鲤一口气想了那么多,他只是叹气:“因为牵扯太多会很麻烦,有些事情由我来做不合适。”
这算是相当坦诚的回答。
菠萝在砸人之前总得考虑一下菠萝树的安危。
天秤的两端都不会主动为难他,为此感到纠结的一直都只是犹犹豫豫的自己。
更何况即便对现状感到不安、也不代表就要走上浅川游鲤的道路,他就算有再大的活动空间也得为家族负责,奈良鹿丸可以作为忍者押上自己梭哈,但不能把爱他的人当做筹码一并放上去送了。
“你是不会一直这样的吧?”他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废话,浅川游鲤当然不会一直这样,但她什么时候才能感到安全收手可就说不准了。
被质疑的对象尴尬的要命:“别说的游鲤大人像是什么弄臣一样!”
不管是仇恨还是愤怒都不足以支撑人生的重量,权势自然也不能。
“我也是有想过把事情都做完之后干什么的……”她窘迫的小声嘀咕了几句,可惜某人没有那段相关的记忆,没能听懂。
邪恶彩狸猫坏笑:“直接当火影怎么样?”
“你怎么不当?”鲤大怒,“游鲤大人又不是冤大头,那种996坐办公室除了开会都没时间玩的傻X工作除了鸣人到底是谁在爱啊?是因为方便贪污吗?!”
木叶警觉的鹿快速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很好,没有人听到漂亮女同学这大逆不道的话,晴天娃娃的感知似乎也一直开着。
家教甚严的好孩子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得附和了浅川游鲤的脏话:“你说得对,我也不喜欢这种傻X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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