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里的人生喧嚣又热闹。
她见有情人成眷属会开心、见坏人阴谋得逞会开心,见悲泣者绝望赴死也会开心。
只有梦里的世界才能这样纯粹,生者的吵闹亦是别样可爱,那滚烫的情绪会把亡者的心脏灼疼、如此也算跳动了。
如果哪天不当忍者了,去当个演员也不错?
而坐在一边对艺术只能说勉强鉴赏、其余干脆一窍不通的未来军师大人已经轻轻的碎掉了,他实在不理解一群人打扮的花里胡哨、还咿咿呀呀的唱着根本听不懂的美声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也就跳舞的部分还有些看头。
说到底他也只是在仔细研究了浅川游鲤的日常爱好之后,看到木叶的剧院难得又有了歌剧巡演、才选了这么个看上去不怎么出挑的项目,本来以为会和看电影一样,结果意外的有点门槛。
尤其是这个内容……
麻了。
“觉得很无聊?”边上的漂亮女同学笑眯眯的看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死亡问答吗?!
很好用的菠萝在一分钟内擅自做了诸如‘回答无聊就会一口气将分数清零’、‘回答不无聊会被当做敷衍之人分数清零’、‘沉默不语显然在甩脸子直接分数清零’的假设,没谈过恋爱的奈良小伙要被自己列出的可能性搞窒息了。
菠萝目移,面上不显声色:“没有,就是第一排声音太大了,听太久了耳朵痛。”
木叶的剧院并不是哪天都开放,忍界的各种剧团也都是巡演、去到哪就演到哪,奈良鹿丸上一次进这地方还是被好兄弟鸣人拉过来一起看能剧,脸上涂满油彩的能剧演员在台上唱的咿咿呀呀,下边的漩涡鸣人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看着比演员还咋呼。
而好兄弟的幼驯染比好兄弟也差不到哪儿去。
看着因为女主角身份高贵而陷入自卑的男主角,鹿丸觉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看点什么不好非选个悲剧?他现在就想出去给那个告诉他是爱情片的售票前台的员工号记下来,写投诉信。
他自己看了吗就给人推荐?这要给人看分了他负得起责任吗?
镜子和影子能够照见的表象虽然差不多,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心底为此本能的感到焦躁的鹿拒绝承认自己看走了眼、看轻了生活环境对人的影响。
你吃草我也吃草、你有角我也有角、你有蹄我也有蹄,咱俩体型还差不多大,这草场我守了九年、雄性生物来一个我顶死一个,结果长大了之后你告诉我你是只叉角羚?这合适吗?
两年的时间、正处于成长期的大家变化都挺大的,尤其是浅川游鲤进一步变得危险的颜值、直接坐实了奈良家这一代的家督是个好色之徒的传闻,已经不知道背了多少黑锅、还觉得本就无趣的自己近年愈发班味儿的军师更emo了。
她长这样你跟我说你不是好色、你喜欢的是心灵美?这话说着你自己信吗?
在厚如城墙的滤镜下,对象看着越完美无缺他就越焦虑、连带着心里患得患失的,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绕是有着信件刷存在感、也难以忽视彼此错过了对方很重要的成长期。
而比起出村前的小短裙萌妹,现在的浅川游鲤显然朝着某种心机诡谲的方向撒丫子狂奔,甚至开发出了某种宅属性。
评价是在蛇窝里被关的有点自闭了。
任何收获都不可能没有代价,有形的、无形的、在时间里缄默的支付成功,赚取权势的漂亮女同学牺牲的是一部分向往自由的自我,而对这段感情下定决心想要强求的天真少爷、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代价是什么。
——
[鹿:你角怎么尖尖的?]
[因为老娘他妈的是羚羊!]
[来不及了,别说羚羊,就算是狍子哥们都得冲了。]
[笑拉了草。]
[强求的代价不会立刻支付,但在这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代价的一部分。]
[是这样的,你既欣赏她的果决,就该承担她对你也一样的果决。]
[《奥赛罗》,AI有品,这剧应该给八代目跟咱浅川部长看,给小鹿哥看没用。]
[山海组真的全是问题,所以我一直觉得他俩好磕的点就仅限于拍桌子。]
[哥们你终于发现了,你跟这漂亮女同学真就不是一路人,她的爱好跟你一点边都不沾,绘画音乐舞蹈宗教……哥们她是个披着理科皮子的艺术生啊!连点共同语言都没有,你俩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哥!]
[德艺智全面发展,中忍考试落榜?我将即刻发动忍战!]
[这位先生,请问木叶的酒馆怎么走?]
[评价是日子没法过了,这条神经鱼走的根本不是忍者路线,文理艺三线并行的超模道德怪,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完人’,做不到就去死。按照普通人那套、你想压她一头这个想法本身就会和她起冲突,和这条鱼搞对象做不该做的就是真的把她当个女人,你得把她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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