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夜晚 第368章 古神心脏溯源

金流和银光刚炸上古神心脏，江星澜的手已经捅进晶体层。她不是碰，是撕——那颗刚睁开的眼，映着密密麻麻的时间线，瞳孔最深处，浮着沈清秋十七岁的脸。

“它在扒我。”她咬牙，皮肤下的星光乱窜，“不是翻记忆，是拆基因。”

陆沉渊的脑袋悬在半空，只剩个头，意识缩成一根细得快看不见的线，顺着她手臂往心脏里钻。声音像从井底爬上来：“防……启动了古神级反入侵，破一层，出一种新病毒。”

顾寒声的机械核心碎了一地，残片在空中拼，七块铁片转着圈，围成个环。他没抬头，最后一块咔地嵌进中心：“我在解它的码——等等，这结构……”

话断了。

心脏表面弹出影子：初代阁主站在玻璃舱前，手里攥着一颗跳动的晶体心。镜头往前推，那心跳的节奏，和江星澜胸口的搏动，一模一样。

“不是种进去的。”江星澜盯着影子，嗓音发冷，“是复制。他把古神心的基因模子，刻进了沈清秋的胚胎里。”

陆沉渊的探针猛地一抖，数据层炸开一圈波纹：“不对……沈清秋只是壳，真正的钥匙，是白薇基因第108位。”

顾寒声突然抬头，机械眼锁住投影里一串数字：“这串码……和星轨沙盘的生死局一个根。他们拿白薇当活钥匙，每次重置时间，都在震她的基因。”

江星澜没吭声。她一把扯开领子，心口的星核印记狂闪，像在回应什么。左手按上心脏，吞噬体质炸开，皮肤下晶纹疯长，爬满手臂。

“我来挡。”她牙关紧咬，“你们改程序。”

陆沉渊的探针扎进数据锁，意识压到极限，变成一道细光，开始割加密层。每割一刀，江星澜身子就晃一下，鼻血滴地，转眼化成星尘。

“第一层破了。”他嗓音撕裂，“但它在反咬我，意识快撑不住。”

顾寒声的解码器突然尖啸，光阵扭曲成蜂窝，防御代码在空中结网。他一把拆了三块铁片，硬塞进节点：“要双密钥——沈清秋的基因，还有……白薇的意识频率。”

江星澜闭眼，强行回溯星轨。三天后的画面冲进脑子——程序刚改完，心脏就会放病毒，目标是她的晶核。

“来不及了。”她睁眼，瞳孔泛金，“直接剥壳。”

防护层化成水银，浮在空中，凝成无数镜子。每面镜里，都照出三人死法：她被星尘啃成灰，陆沉渊的意识散成光点，顾寒声的机械心被藤蔓缠爆。

“量子叠着呢。”顾寒声冷笑，“谁看，谁定生死。得一块儿动手。”

陆沉渊的头开始变透明，他忽然把残臂插进最近的镜子。玻璃割开身体，碎片里带回一块闪着光的晶体。

江星澜接住，指尖瞬间冻麻：“时间晶……它在用星域的时间差，造假象。”

她抬手就往心口摁。吞噬体质炸开，金光一圈圈荡出去，镜子全碎。水银重新聚成球，表面浮出九个孔。

“现在！”顾寒声的残片弹起，拼成一把齿轮刀，“壳的厚度在跳，窗口半秒！”

江星澜再开星轨，预判画面：刀插到第三层时，壳会放病毒。

“角度歪了！”她一把攥住顾寒声手腕，“四十五度，能撞上自毁开关！”

刀光划弧，精准切入。壳炸了，可烟里窜出九条能量带，蛇一样缠住三人脚踝。

“不是能量。”江星澜盯着带子末端，“是意识体。”

每条带子睁开红眼，发出不同声音：“赤霄星在吼”、“中央星域在哭”、“星渊商会在嘀咕”……

“它们有脑子。”顾寒声的机械眼扫出光，“砍哪条，星域都得炸。”

江星澜一把抠下插在心脏上的星核碎片，塞进顾寒声手里：“用我的基因稳住，先断它们的连。”

陆沉渊的头快看不见了，他把最后一点意识扎进最近的带子：“每个意识……有零点三秒的空档……用这缝，搭隔离舱。”

他身子一分为九，扑向九条带。每道影子都带着一段旧事——签血契那夜、虫洞裂开那瞬、白薇第一次睁眼。

顾寒声把碎片嵌进机械臂，九块铁在空中拼成九把剪刀。他抬头，红眼对上江星澜：“剪的节奏，得跟星轨共振——你心跳，当拍子。”

江星澜闭眼，听体内两颗心在跳。她的，和白薇的。当节奏重合那一秒，她睁眼，金纹炸满全身。

“就是这刻！”

九把剪刀扎进肚子。

断口喷的不是血，是碎星图：赤霄星的船炸了，中央星域的裂口闭了，星渊商会的地底塌了。

可最后一条刚断，古神心脏猛地一缩，黑病毒喷出，直扑顾寒声。

“闪！”江星澜一把撞开他。

病毒罩住顾寒声的机械身。关节冒藤，金属锈蚀，机械眼的光一明一灭。

江星澜的晶手按上他胸口，吞噬体质全开。病毒被吸进她体内，皮肤下星光翻滚如岩浆，晶化度飙到九十七以上。

病毒刚清完，星轨又闪——下一幕，顾寒声会成病毒的窝，意识被吃光。

她低头，看着昏过去的顾寒声，声音像刀锋刮过铁皮。

“还没完。”

抬头时，心脏的壳已经碎光。那颗心浮在废墟里，表面浮出沈清秋十七岁的笑，嘴角慢慢往上扯。

江星澜抬起右手，指尖凝出一道金刃。

心脏，停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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