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滢眼里,陆川就像学校表彰大会上的风云学长——自带追光,明明就坐在对面吃火锅,却总觉得隔着三层人海的距离。哪个女生没偷偷粉过“厉害角色”啊?这几天跟着陆川出差,从会所应酬到深夜夜宵,他那副“啥都能搞定”的样子,早就在她心里刷满了好感度。
裴滢跟阮淑宁不一样,刚从校园里蹦出来,社会经验约等于零,对“能力强还不摆谱”的老板动心太正常了。可她也门儿清,陆川是出了名的“桃花体质”,身边围着的宋时薇、陆清个个都是女神级别的,自己顶多算个“后排鼓掌的小迷妹”。没错,她就是传说中“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的眺望党一员。
现在裴滢算看透了:不是女生不“舔”,是你没达到让她们主动的段位。就说马雨彤,之前在金陵老家时傲得像只炸毛的孔雀,海归文凭挂嘴边,谁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到了魔都职场碰了壁,对着陆川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连递烟都要先观察脸色——这前后反差,比学校里考前嚣张考后抱佛脚的同学还真实。
“唰”的一声,陆川夹起一片毛肚在红油锅里七上八下,嚼得嘎嘣响:“这毛肚可以啊,脆得像咬脆生生的苹果。慢点吃啊,前阵儿刷到个新闻,有个姑娘吃海底捞急着炫,把自己烫没了,你说这得多想不开。”
裴滢正猛扒米饭,闻言筷子“啪嗒”顿在碗上:“啊?吃火锅还能出人命?”生老病死听着就遥远,可这种“离谱死法”太有冲击力了,跟“吃烧烤被签子戳到喉咙”似的,简直是倒霉蛋天花板。
“可不是嘛。”陆川吹了吹刚捞起的鸭肠,慢悠悠送进嘴,“所以说吃饭要佛系,命比口腹之欲金贵多了。”他说着往裴滢碗里夹了块黄喉,“多吃点这个,比毛肚好嚼,不容易烫着。”
十点多的金陵路早没了傍晚的热闹,连外滩的霓虹灯都歇菜了,黑漆漆的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游乐园。裴滢还是头一次这么晚跟异性单独吃夜宵,心里像揣了只蹦迪的小兔子——既有点小窃喜,又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她赶紧掐灭那点小心思:想啥呢裴滢!人家是老板,你是实习生,好好干活才是正经事。说不定老板只是觉得你干活还行,才带你吃夜宵的,别自作多情了。这么自我PUA一番,她立马端正态度,专心致志跟锅里的肥牛战斗。
回到酒店,陆川径直扎进健身房。裴滢跟着去送毛巾时,看着他撸铁的背影直咋舌——以前总听学长说“健身会上瘾”,现在才算信了。老板这肱二头肌,估计能举着她跑三层楼,比学校健身房那些装模作样的男生靠谱多了。
凌晨的泳池居然还专门为陆川开着,水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把星星。裴滢递毛巾时偷偷瞄了眼四周,心里嘀咕:果然总统套房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要是在学校,半夜敢进游泳馆,早被宿管阿姨追着骂了。
陆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抛出个重磅消息:“带你去见世面,去过凌晨的酒廊不?”
裴滢瞬间紧张了:“可、可明天还要见程总……”她掏出手机看时间,生怕耽误正事——这要是在学校,早被辅导员批评“作息不规律”了。
“放心,程总约的是午餐,睡个懒觉完全来得及。”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像哄小孩,“就当是团建福利,别总绷着,你这年纪该多玩玩。”
裴滢被“团建福利”四个字说服了,赶紧回房间换衣服。等她穿着唯一一条像样的连衣裙站在酒廊门口时,眼睛都看直了:墙上挂着跟美术课本里一样精致的油画,丝绸窗帘垂到地上,水晶吊灯亮得像银河,恍惚间还以为闯进了迪士尼的城堡。
“怎么样?没见过这种阵仗吧?”陆川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笑着调侃。他以前带宋时薇来过,早摸清了这种地方对刚毕业女生的杀伤力。
裴滢攥着裙摆小声说:“像……像另一个世界,我穿这身是不是太土了?”她看着周围穿小礼裙、端着高脚杯的人,感觉自己像误闯贵族舞会的灰姑娘。
“土啥,挺好看的。”陆川招手叫服务员,点了两杯莫吉托,又加了份生蚝和牛油果沙拉,“第一次来都这样,多来几次你就知道了,这儿的人跟学校图书馆的学霸一样,看着高冷,其实都是来‘摸鱼放松’的。就像去宝格丽喝下午茶,说白了就是花钱买个舒服,跟咱们在学校门口吃烤串一个道理,只不过换了个包装。”
裴滢半懂半不懂地点点头,小口抿着鸡尾酒。酒廊里飘着轻音乐,比学校的联谊晚会安静多了,她偷偷看了眼陆川——老板侧脸线条真好看,比系里最帅的学长还耐看。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研究桌上的蜡烛,耳朵却红得发烫。
因为喝了点酒,裴滢第二天成功睡过了头。手机闹钟响第三遍时,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刷牙时牙膏沫都溅到了镜子上,换衣服时差点把裙子穿反。等她风风火火冲到陆川套房门口时,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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