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块磨人的橡皮擦,再硬朗的脑袋也能给你蹭得冒火星子——累?那不是标配吗!
陆清在纽约这一个月,活脱脱把自己过成了“图书馆钉子户”。别人朋友圈是自由女神像打卡、曼哈顿夜景九宫格,她的相册里全是英语笔记和专业资料,连路过时代广场都只扫了眼电子屏上的单词,堪称“旅游界的反内卷先锋”。
没办法,异国他乡孤身一人,没点硬实力打底,说话都没底气。就像考试前没复习的学生,哪怕坐在考场里也浑身发虚。
直到陆川出现在她面前,那股虚劲儿才总算散了大半。俩人坐在中餐馆的卡座里,陆清戳着碗里的糖醋排骨,难得卸下了平时的冷脸:“这地方除了单词就是报表,比咱们大学期末周还枯燥。”
陆川夹菜的手一顿,差点笑出声。这姑娘向来嘴硬,说“枯燥”就等于“想玩”,说“还行”就是“特别好”,这套阅读理解他早练满级了。“合着是想放两天假?”他故意逗她,“先说说,想我想得有多厉害?”
陆清耳尖微微泛红,却还端着架子,正经得像在做学术报告:“总而言之,挺想的。”
“挺想的?”陆川拖长了调子,假装不满,“这回答跟食堂阿姨给菜似的,也太敷衍了吧?”
“吃你的饭!”陆清夹了块最大的排骨塞进他嘴里,眼神却软了下来。
其实俩人都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就算一个多月没见,也不会抱着哭成一团。在外人看来可能淡得像白开水,只有陆川知道,这姑娘表面是冰红茶,内里全是甜津津的蜜——上次他感冒,她可是悄悄熬了姜汤藏在保温杯里,嘴硬说是“买多了喝不完”。
“行吧,不逗你了。”陆川嚼着排骨,掏出手机晃了晃,“我给杜太太打个电话,让她给你放几天假。学习归学习,总不能把人熬成学习机吧?劳逸结合懂不懂。”
“嗯。”陆清低下头扒饭,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连米饭都觉得香了三分。
来纽约这些日子,她陪着杜太太吃了无数次下午茶,逛了不知道多少家奢侈品店,活脱脱一个“高级跟班”。人家试包她拎包,人家聊天她陪笑,那种身不由己的滋味,比背一百个英语单词还累。
“对了,阮淑宁和裴滢呢?怎么没一起过来?”陆清忽然想起这事,抬头问道。
“让她俩在酒店吃自助了,裴滢说要帮我整理邮件,阮小姐好像在研究画展信息。”陆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饿不着她们。”
吃完饭刚走出餐馆,陆川就拨通了杜太太的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热情得能化掉冰雪的声音:“陆川啊!你可算来纽约了!永超那臭小子怎么没来?是不是又跑去瞎混了?”
陆川赶紧打圆场:“他最近公司事儿多,走不开呢。您别生气,回头我好好说他。”心里却默默吐槽:杜哥这会儿指不定在澳门的牌桌上大杀四方,哪敢说实话。
“唉,还是陆清懂事,没她我这儿真转不开。”杜太太的语气软了下来,“不过也快了,再学几个月我就回国开会所,到时候让她当我的得力助手。”
挂了电话,陆川立刻给裴滢发消息,没过十分钟,俩姑娘就打车赶了过来。阮淑宁穿了件米白色风衣,手里还拿着本艺术杂志;裴滢则背着个双肩包,典型的秘书标配,看见陆川就递上一瓶矿泉水:“陆总,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好了,电子版存在平板里。”
“先别管资料了,今天主打一个逛吃!”陆川大手一挥,带着仨人往曼哈顿方向走,身后跟着的保镖大哥们步伐整齐,一看就是专业的。
曼哈顿的街道跟国内一线城市完全不是一个画风,连路灯都透着股精致劲儿。陆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逛到下午,陆川突发奇想:“走,去唐人街!让你们尝尝家乡味。”
一进唐人街,熟悉的中文叫卖声扑面而来,“山东杂粮煎饼”“重庆小面”的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陆川跟卖糖葫芦的大爷聊了两句,对方一听是老乡,非要多送一串。旁边几个眼神飘忽的人本来想凑过来,瞥见保镖们锃亮的黑西装,立刻灰溜溜地转了头。
“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点。”陆川一边给陆清递糖葫芦,一边吐槽,“我以前有个同学去日本旅游,碰到个‘热心老乡’,说要带她拍什么‘艺术作品’,差点被骗去搞擦边视频,想想都后怕。”
“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吧?”裴滢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上次我在机场丢了钱包,还是个阿姨帮我找回来的。”
“所以说要自己判断啊,小机灵鬼。”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奖励了一根棒棒糖——这姑娘总能精准戳中重点。
正聊着,阮淑宁忽然指着手机说:“孙教授说他不出来了,在前妻房间聊天呢。”
“哟,这是旧情复燃的节奏啊?”陆川挑眉,“他俩离婚这么多年都没再婚,跟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似的,就差个柯南来助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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