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其实想给陆川买更贵的礼物,可实在力不从心——她的消费水准跟陆川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陆川送她的礼物堆起来能当小山,她却没能力回送同等价位的,心里难免有点羞愧。可看到陆川那又惊又喜的傻样,她心里又甜又得意,之前的那点不舒服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俩人吃了顿热乎乎的晚餐,又看了场温情电影。电影院里,陆清靠在陆川肩膀上,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放轻了。出了影院,陆清眨了眨眼,推了推陆川:“你去买瓶水呗,家里没水了,我在这儿等你。”
“你跟我一起去啊。”陆川不解。
“我不去…你自己去…”陆清瞪了他一眼,抱着胳膊站在绿化带旁,语气带着点小傲娇:“你去啊,舒服的又不是我,还想让我陪你?”
“行,我去。”陆川心里吐槽: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舒服似的。他没好气地走进便利店,先拿了瓶矿泉水,又顺手抓了盒超薄——转念一想,今晚指定少不了一场“恶战”,干脆又多拿了两盒。得,回头还是在网上多囤点,省得晚上还得跑便利店,多耽误事。
出了便利店,陆川凑过去搂住陆清的肩膀,俩人咬着耳朵说悄悄话,那些私密话题,可不能让外人听见。买了点炸串当夜宵,回到住处的时候刚过八点半。打开电视放着电影,边吃夜宵边闲聊,没多久就一起去浴室搓背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声里,陆川心里盘算着:男女朋友在一块,不就是互相给情绪价值嘛,要是连觉都不能一起睡,那还有啥意思?就像阮淑宁,要是不能让他舒坦,他才不会被吊着;可陆清就不一样,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所以他愿意为她花钱——别说买礼物,就算买套房子,只要陆清想要,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就是物质需求嘛,对他来说洒洒水啦。
至于宋时薇,那又是另一种相处模式,更像是“有情饮水饱”,不需要靠物质维系。俩姑娘都是好女孩,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样,陆川心里门儿清。
洗完澡,陆川靠在阳台抽烟,深夜的风一吹,总忍不住思考人生。第二天一早,朝阳刚爬上山头,陆川就跟往常一样,陪陆清吃了早餐,然后送她去上班。其实从住处到医院也就十分钟路程,过个马路就到,开车反而要绕路,陆清总说没必要,可陆川偏要送——宠女朋友这种事,哪能嫌麻烦?
车上,陆川问道:“你给我买了腰带,剩下的生活费够不够?跟小姐妹出去吃饭总不能让人家请客吧?”
“够呢,我花不了多少钱。”陆清笑着说,“除了跟你吃饭花得多点,其他都是小零花,家里冰箱里水果饮料从来没断过,零食架空了也会马上补上,哪还需要我花钱啊。”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早就被陆川安排得明明白白,以前那种朴素平凡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陆清偷偷看了眼主驾驶的陆川,心里嘀咕:这话要是让他听见,指定又得说她“矫情”。
“行,那我可就不给你打钱了啊。”陆川故意逗她,“真要是没钱了,跟我说,先借你千八百的周转。”
“没问题,跟你我还客气啥。”陆清点头,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剩下的工资,给老爸买条便宜点的腰带(太贵的他也穿不惯),再给老妈买件外套,算下来这个月工资基本就没了。可她一点都不心疼——生命里也就这么几个重要的人,为他们花钱,值!何况她有手有脚,这个月工资花完了,下个月还能发,怕啥。
把陆清送到医院门口,陆川才开车回学校。公司那边早就定好了方向,《保卫萝卜》和《地铁跑酷》iOS版本的开发都在推进,各部门有自己的节奏,他不用天天盯着,中午或者下午抽空去看看就行。
看惯了社会上的人情冷暖,再回到学校感受青春活力,陆川才觉得自己真的年轻了——这种不用勾心斗角的日子,真舒服。
刚走进教室,原本吵吵闹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一瞬。许思怡阴阳怪气地开口:“班长来了啊,吃早餐了没?”
陆川早就不当班长了,他挑了挑眉,故意拆台:“许美女,你妆都起皮了,还关心我吃没吃早餐呢?”
“?”许思怡立马慌了,赶紧坐下拿出小镜子,左照右照都没看见起皮的地方,急得追问:“哪个位置起皮了?你快说啊!”
“就不告诉你。”陆川笑着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正好挨着姚仙梦他们。大学里的座位本来不固定,可他的位置好像被“默认”了——只要姚仙梦坐在哪儿,她身后的位置永远是空的,仿佛特意留给陆川,让他当“姚仙梦背后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寓意还挺到位。
角落里,王义勇他们还在聊昨天“纸巾事件”。庄孝几个都知道陆川不在学校是因为开公司当老板,心里都挺佩服:人家忙着赚钱呢,不来学校不是很正常嘛,估计学校领导都清楚。
陆川凑过去:“多大点事啊,都过去一天了,怎么还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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