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域微光:太一传法的缘起
三十三重天的星宿府外,星河如练,亿万星辰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流转。太一立于星河之畔,东皇钟悬于腕间,钟身纹路在星光下泛着淡金色光晕。他凝视着下方那颗被云雾轻笼的蓝色星球——地球,目光穿透云层,落在华夏先民聚居的河谷地带。
彼时,华夏先民已学会耕种,却常因不知时节而误了农时。春日里,冻土未消便播下种子,幼苗刚冒尖就遭倒春寒侵袭;秋日里,作物未熟便仓促收割,或是熟透后遇连绵阴雨,颗粒无收。部落里的巫者每日晨起望天,试图从云色、风向中判断时日,可准确率寥寥,部落首领苍在篝火旁叹息:“若能知天地时序,族人才有活路啊。”
这声叹息顺着风,飘向了巡界的太一。他想起龙宇曾说:“地球华夏,是洪荒文脉延续之地,当助其稳步衍化。”此前,他已将观星基础之法刻于玉石之上,托流星送往华夏部落,可先民们虽得了玉石,却仅能认出几颗明亮的星子,不知如何将星象与时节相连。
太一抬手轻敲东皇钟,钟鸣低沉悠远,穿透三界壁垒,落在华夏部落的上空。正在田间查看幼苗的苍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金光从天际坠落,化作一位身着星纹长袍的男子,正是太一。苍慌忙率族人跪拜,口中高呼:“天神降世!”
太一扶起苍,目光扫过田间枯黄的幼苗,轻声道:“我观尔等劳作,常因不知时节而受损。今日传尔观星之法,可辨春夏秋冬,定耕种收割之时。”他指向夜空,此时虽为白昼,却在他的神力加持下,星辰虚影浮现,“那七颗连缀如勺的星子,名为北斗,它的斗柄指向,便是时节的指引。”
二、星象初辨:先民的观星启蒙
太一的到来,让华夏部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苍将部落中最聪慧的十余名青年召集起来,组成“观星队”,跟随太一学习。每日黄昏,太一便带着他们登上部落附近最高的山岗,教他们辨认星辰。
“你们看,那颗最亮的星,名为天狼星,”太一指向西方天际,“当它在黄昏时分与地平线重合时,便是夏季将尽的信号,此时作物需抓紧收割。”青年们瞪大双眼,认真记下天狼星的位置,有人用木炭在岩壁上画出星子的形状,有人则反复念叨着“天狼落,收稻禾”的口诀。
北斗星是太一传承的核心。他让青年们每日观察斗柄的指向,“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为了让先民们更好地理解,太一还亲手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星盘”——用一块圆形石板,刻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再用木杆模拟北斗的斗柄,随着每日斗柄的实际指向调整木杆角度。
起初,先民们对“星象定时节”半信半疑。有一次,观星队的青年阿木发现斗柄开始指向东方,便依照太一的说法,告知苍“春日已至,可播种了”。可彼时天气仍有寒意,部落里不少人反对:“去年此时还下着雪,现在播种,苗不都冻坏了?”苍也犯了难,看向太一。
太一却只是平静地说:“信星象,便是信天地规律。”苍咬牙决定按阿木说的做,组织族人开垦土地、播种粟米。没过多久,气温逐渐回升,春雨落下,地里的种子纷纷破土而出,长成了绿油油的幼苗。这一次成功,让先民们彻底信服了观星法,部落里掀起了“观星热”,就连孩童都学着辨认北斗星的位置。
太一还教先民们观察日月的变化。他告诉他们,月亮的圆缺有着固定周期,从新月到满月,再到新月,共二十八天,这便是“月”的由来。而太阳在天空中的轨迹也会随季节变化,夏季时太阳升起的位置偏北,落下的位置偏西,白昼时间长;冬季时太阳升起的位置偏南,落下的位置偏东,白昼时间短。先民们将这些观察记录下来,用绳结计数,逐渐有了“日”“月”的概念。
三、历法雏形:从星象到时序的转化
随着对星象的熟悉,先民们开始尝试将观察到的星象与实际的农时、节气结合起来,制定属于自己的历法。苍挑选了阿木、阿禾等几名对星象最敏感的青年,让他们专门负责记录星象变化和对应的物候——何时草木发芽,何时鸟兽迁徙,何时河水解冻。
阿木每日天不亮就登上山岗,观察东方天际的星象。他发现,当东方天际出现“启明星”(金星),且北斗斗柄指向东偏南时,河边的柳树就会发芽,此时播种豆类作物最为适宜。他将这个发现告诉苍,苍便组织族人在此时播种豆类,果然收成比往年好得多。阿禾则专注于观察太阳的轨迹,她发现,当太阳在正午时分的影子最短时,天气最为炎热,地里的黍子长得最快,这便是“夏至”;而当太阳正午的影子最长时,天气最冷,河水会结冰,这便是“冬至”。
太一看到先民们的努力,十分欣慰。他进一步指导他们:“一年之中,有四个关键节点,除了夏至、冬至,还有春分、秋分。春分之时,昼夜等长,万物生长;秋分之时,昼夜亦等长,作物成熟。”他还教先民们用“立杆测影”的方法确定这四个节气——在平地上立一根木杆,记录每天正午木杆影子的长度,影子最短的那天是夏至,最长的那天是冬至,影子长度适中且昼夜等长的两天则是春分和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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