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宗藏经阁的朱漆大门缓缓推开,玄空身着灰布道袍,手持两册泛黄典籍,缓步走至殿外。檐角铜铃随洪荒微风轻晃,叮铃声里,他抬头望向西方——那里,周族聚居的岐山地界正笼着一层淡淡的生灵气韵,却也藏着几分因商族压迫而生的滞涩。
“季历公新丧,姬昌公初承大统,周族既要守丧,又要防商军袭扰,农桑不修则粮草难继,修法不兴则难御外侮。”玄空指尖拂过典籍封面,其上“农桑要术”与“基础修法诀”的篆字泛着微光,那是他耗时三月,从鸿蒙宗藏书楼的上古农经、人族初兴时的修法残卷中摘编而成,字字句句都透着贴合周族现状的考量。
随行的两名鸿蒙宗弟子各背行囊,内装着改良过的谷种与刻着简易法阵的农具。“大长老,咱们此去岐山路途不近,商族在西岐边境设了三道关卡,怕是要费些周折。”左侧弟子低声道。玄空颔首,将典籍收入布囊,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玉佩:“此乃‘隐气佩’,可掩我等修为气息,扮作游方修士便可通行。周族仁厚,断不会拒雪中送炭之人。”
三人离了鸿蒙宗,踏云而行。行至西岐边境时,果见商军关卡戒备森严,甲士手持青铜戈矛,盘查过往行人。玄空收敛气息,装作年迈修士,拄着木杖上前,两名弟子则扮作随行童子。“老丈从何而来?往岐山地界做甚?”守关校尉眯眼打量,目光扫过布囊时多了几分警惕。
玄空拱手轻笑:“贫道自东方游历而来,闻岐地姬昌公仁政爱民,特来赠些农桑、养生之法,助当地百姓渡个安稳年。”说罢,他从布囊中取出一小袋改良谷种,递与校尉:“此谷耐旱,亩产可比寻常谷种多三成,校尉可留些试种。”校尉接过谷种,见颗粒饱满、泛着莹润光泽,不似凡物,又看玄空气度平和,不似奸细,便挥手放行:“去吧,若敢在岐地作乱,定不轻饶。”
过了关卡,脚下土地渐趋肥沃。行至岐山西麓,已能望见成片的农田,只是田垄间稀稀拉拉长着些禾苗,几个农人正弯腰除草,脸上满是愁容。玄空驻足,问一旁锄地的老农:“老丈,如今正是禾苗生长的时节,为何田亩这般稀疏?”老农直起身,擦了擦额角汗珠,叹道:“去年商军来抢了粮,连谷种都没剩下多少,今年种下的又遇着虫害,能活下来这些已是万幸。再说这地里的土,也不如前些年肥了……”
玄空闻言,从布囊中取出《周族农桑要术》,翻开首页递与老农:“老丈请看,此页记的是‘辨土施肥之法’,你这地属‘黄壤’,需以草木灰、腐熟的兽粪混合,撒在田垄间,不仅能肥土,还能防虫害。”他指着典籍中手绘的土壤图谱,细细讲解:“你看这图谱,黄壤色浅、质松,遇水易板结,需每旬松土一次,再按此法施肥,禾苗定能长得茁壮。”
老农凑上前,虽不识多少字,却能看懂图谱,又听玄空说得条理分明,忙喊道:“里正!里正快来!有仙人送种粮的好法子了!”不一会儿,一群农人围了过来,其中身着粗布长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是周族里正姬遂。他见玄空手持典籍,谈吐不凡,忙拱手行礼:“先生可是来助我周族的?姬遂代岐地百姓谢过先生!”
玄空回礼,将《周族农桑要术》交与姬遂:“此册共分八卷,首卷‘辨土择种’,讲如何分辨土壤品类、挑选适宜谷种,我已将适合岐地的黄壤、黑壤对应谷种标注在上;第二卷‘耕作时令’,按洪荒星象定了二十四节气,何时播种、何时灌溉、何时收割,皆有详记;第三卷‘施肥防害’,除了方才说的草木灰、兽粪之法,还记了用艾草、菖蒲驱虫的方子,无需伤人性命,便能除虫害……”
他一边说,一边翻开典籍中的手绘插图——有农人松土的姿势、灌溉的工具样式,还有虫害侵蚀禾苗与防治后的对比图。“这插图是我让宗内弟子画的,便是不识字的农人,看了图也能照着做。”玄空指着插图笑道,“最后三卷记的是‘桑麻种植’‘家畜饲养’‘粮草储存’,桑麻可织布,家畜能耕地、产肉,粮草储存之法能让谷物存至来年不霉变,周族若能依此施行,不出三年,定能粮草充盈。”
姬遂捧着典籍,指尖微微颤抖,连声道:“先生此恩,周族永世不忘!只是……我周族如今还有一事难处。”他望向不远处的周族练兵场,只见数十名青壮手持木剑、石斧,正笨拙地操练,“商军有青铜兵器,又有修士相助,我族青壮虽勇,却因不懂修法,连寻常商兵都难敌。”
玄空闻言,从布囊中取出另一册典籍——《基础修法诀》,封面篆字透着温和的灵气:“此册专为周族子弟所编,不涉高深道法,只讲‘引气入体’‘强身健体’之法。”他翻开首页,指着开篇文字:“你看,首篇‘引气诀’,教子弟观想岐山上的青松灵气,每日清晨吐纳半个时辰,便能将天地间的微薄灵气引入体内,强化筋骨;第二篇‘健体拳’,编了三十六式粗浅拳术,配合吐纳之法练习,三个月便能让青壮力气倍增,寻常青铜兵器也能握持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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