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叶问天彻底化身“丹房宅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炼他的丹。他没有再冒进地去尝试更复杂的丹药,也没有贪多求快,而是跟“回气丹”和“止血散”这两样一品基础丹药杠上了,开始了疯狂的“刷熟练度”模式。
他反复练习,不断优化星辰灵力介入的时机、力度和方式。每一次开炉,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军事行动,从药材预处理(虽然还是边角料,但他处理得更用心了),到火候把控,到灵力介入节点,都力求完美。
成功率开始坐火箭般往上蹿,从炸炉后的心有余悸,迅速稳定在七成、八成,甚至偶尔能冲击一下九成!而且,几乎每一炉成丹中,总会有那么一两颗,能够幸运地孕育出那标志性的淡银色星纹,品质稳定在中品层次,药力纯净得让人惊叹。
他甚至举一反三,将星辰灵力的调和特性运用到了“止血散”的炼制上。相比于回气丹的能量调和,止血散更注重药力的融合与血肉生机的激发。在第三次尝试时,他便成功炼制出了品质上乘、粉末细腻、带着一股清凉星辰气息的止血散。经过墨辰“小白鼠”式的亲身试验(不小心划伤手指),证明其止血速度和伤口愈合效果,远超市面上的普通货色,几乎立竿见影,而且愈合后皮肤光洁,连条白印子都很难留下。
丹房内,不再是焦糊味和黑烟的主场,而是时常飘荡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振奋的奇异丹香,混合着星辰灵力特有的清冷气息。墨辰和苏凌薇成了他最忠实的“产品体验官”和“夸夸团”成员。
“叶大哥!你这回气丹太神了!我刚才修炼耗尽灵力,吃下一颗,感觉灵力‘唰’一下就回上来了!比我们宗门发的那些好用十倍!而且吃完浑身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完全没有那种吃多了丹药的滞涩感!”墨辰顶着一头被叶问天试验新发型(不小心用灵力波及)而炸起的头发,兴奋得手舞足蹈。
苏凌薇也浅笑着点头,声音温婉:“问天炼制的丹药,确实与众不同。药力纯净温和,易于吸收,长期服用,想必对根基也大有裨益。”她看着叶问天的眼神,越发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连千面这个挑剔无比的女人,也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纡尊降贵地跑来讨要了几颗星纹回气丹和研究了一点止血散。她将丹药放在她那白皙小巧的鼻尖轻轻嗅了嗅,又用指尖沾了点粉末细细感知,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终于闪过了一丝真正的惊讶。
“啧啧,怪胎!真是个大怪胎!”千面围着叶问天转了两圈,像是打量什么稀有动物,“用一堆别人当垃圾的边角料,加上这个快要退休的‘伤残’炉子,居然真让你捣鼓出带丹纹的玩意儿了?虽然这丹纹浅得跟假的一样,但药力做不得假……古老头回来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惊得把酒葫芦都吞下去!”
叶问天炼丹成功,并且炼制出的丹药品质奇异超群的消息,虽然他们几人都有意识地保密,但青阳城这座看似平静的水潭,底下暗流涌动。尤其是在城南这片鱼龙混杂、消息灵通得像装了5G网络的地方,“古大师小院内住进一位年轻丹师,能用垃圾材料炼出带银色纹路、效果奇佳丹药”的传闻,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一些特定的圈子里不胫而走。先是隔壁卖包子的王婶好奇打听,接着是经常来送劣质药材的杂役眼神闪烁,渐渐地,一些穿着体面、眼神精明的生面孔,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在青竹小院附近晃悠。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叶问天刚刚结束一炉止血散的炼制,成功收获五份品质均匀上乘的成品,正准备打坐调息,恢复一下消耗的心神。院门外,却传来了一阵与往日宁静格格不入的嘈杂声,伴随着一种令人不快的倨傲语气。
“确定是这里?古老头那老家伙真不在?”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大,但语气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年轻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回林少,千真万确!古老大师几日前便外出访友,至今未归。”另一个声音显得恭敬而谄媚,带着明显的讨好。
“哼,不在正好!省得那老家伙碍事。听说他这儿来了个不知从哪个山旮旯冒出来的小子,炼的丹药有点邪门?本少爷倒要亲自瞧瞧,是什么阿猫阿狗,敢在我们‘林氏药行’的地盘上,抢风头,坏规矩!”
话音未落,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小院那扇本就有些年头的简陋木门,被人从外面极其粗暴地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差点直接散架。
叶问天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暗道:“来了!”他整理了一下因为炼丹而略显凌乱的衣袍(虽然还是那件青衫,但至少干净了),神色平静地走出了丹房。
只见院子里,大剌剌地闯进来三四个人,如同进自己家后院一样随意。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穿一袭骚包的亮紫色锦缎长袍,袍子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差点晃瞎人眼。他面容还算英俊,但脸色透着一种纵欲过度的虚浮苍白,眼袋有些深,嘴唇很薄,此刻正微微撇着,眼神如同扫描仪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挑剔,打量着院内简朴(甚至可以说破旧)的环境。他手里盘玩着两颗龙眼大小、灵气氤氲的金属球,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嘚瑟模样。修为大概在筑基初期,气息还有些虚浮,一看就是靠丹药堆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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