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取悦者 第127章

糖果戏台上的血甜黏腻还在流淌，张治恒握着“甜浆镰刀”的脚步突然顿住。下一秒，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身体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巧克力台面上，像条被丢弃的死狗般四肢摊开，胸膛的伤口涌出暗红甜浆，混着血蜜在身下漫开。

“上当了……上当了……上当了……上当了……”

他的声音微弱却密集，带着诡异的笑意，从喉咙里滚出来，一遍又一遍，如同坏掉的复读机。血污糊住了他的脸，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苏凝，里面没有之前的志在必得，只有猎捕成功后的疯狂窃喜，“你以为……你藏到现在，算得够精？”

苏凝握着“匕首水瓶”的手猛地一颤，银光瞬间黯淡了几分。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脚下的血蜜打滑，让她踉跄着撞在栏杆上，尖牙甘草刺破了她的后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挪动分毫——张治恒的眼神太诡异了，那不是猎物锁定祭品的眼神，是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的眼神。

“上当了……”张治恒突然发出一阵短促的疯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四肢以更扭曲的姿态舞动起来。他的膝盖依旧是磕裂的状态，却硬生生扭曲成直角，踩着血蜜蹦跳；手臂反向弯折，指尖擦着地面划过，带出一道道甜浆痕迹；脖颈再次旋转180度，脸朝着后方，嘴里却依旧嘶吼着：“舞！舞！舞！舞！舞！”

每喊一声“舞”，他的动作就愈发癫狂——时而用头撞向“绞肉糖果机”，发出“咚”的闷响，甜浆从机器缝隙中溅出，淋在他身上；时而用“甜浆镰刀”划破自己的大腿，甜浆混着鲜血喷涌，他却踩着喷出的汁液旋转，裙摆般的血污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时而扑到地上，用四肢爬行，肉芽从皮肤钻出，拖着身体在台面上划出“舞”字，每一笔都浸满血甜。

“你才是猎物啊，苏凝！”他猛地停下旋转，脸依旧反向对着后方，声音却穿透嘈杂，精准地扎进苏凝的耳朵，“从认知迷宫开始……从你捡起‘匕首水瓶’开始……你就成了我献给神的压轴猎物！”

苏凝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想反驳，想挥动“匕首水瓶”冲上去，可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后背的伤口传来尖锐的疼，更疼的是心底蔓延的绝望——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伪装，在等待反击的机会，却没想到，从头到尾，她都在张治恒的剧本里。

“你的取悦值……归零了哦！”张治恒突然转过身，正常的姿态反而比之前的扭曲更显诡异。他举起“甜浆镰刀”，指向苏凝，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染血的牙齿，“神要的从来不是我的狂信……是你这种‘清醒者’的绝望！是你从算计到崩溃的全过程！”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催命符，在苏凝脑海中炸开：【检测到目标苏凝，取悦值：0！触发“猎物淘汰”机制！】

“不……不要啊！”

苏凝终于崩溃，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打湿了满脸的血污。她死死攥着“匕首水瓶”，却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身体抖得像筛糠，双腿一软，跪倒在血蜜中。她看着张治恒一步步逼近，看着他手中“甜浆镰刀”上的尖牙闪烁着寒光，看着天空中克系眷属兴奋到沸腾的模样——它们的触手疯狂拍打，喜悦汁液倾泻得更急，低频笑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取悦值 678.4（翻倍后1356.8），累计.3】

【取悦值 723.9（翻倍后1447.8），累计.1】！

张治恒的舞蹈愈发疯狂，他围着苏凝打转，“甜浆镰刀”在她身边划过，带起一道道甜浆弧线，却不急于下手。他要让她的绝望再发酵，要让神看得更清楚，看得更愉悦。“哭啊！再哭大声点！”他嘶吼着，用脚尖碾过苏凝的手背，力道大得仿佛要碾碎她的骨头，“绝望吧！崩溃吧！你的痛苦，就是神最爱的甜糖！”

苏凝的哭声越来越大，混杂着求饶与不甘，身体蜷缩成一团，泪水、汗水、血水混在一起，在身下积成一小滩。她的“匕首水瓶”掉在地上，银光彻底熄灭，成了一件普通的错位道具。她能感受到生命在快速流逝，能感受到取悦值归零后，身体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更能感受到张治恒眼底那毫不掩饰的、以她的痛苦为乐的疯狂。

“神……您看到了吗？”张治恒猛地停下舞蹈，举起“甜浆镰刀”，对准苏凝的头顶，脸上露出极致虔诚的表情，“这是最完美的压轴祭品！她的绝望够纯粹！她的崩溃够精彩！取悦您！取悦万岁！”

天空中的克系眷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像是在回应他的献祭。无数触手齐齐指向苏凝，粉色荧光粉汇聚成一道光柱，笼罩在她身上——光柱中的苏凝身体抽搐得愈发剧烈，泪水流得更急，嘴里依旧重复着“不要啊……不要……”，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张治恒嘴角的笑容愈发扭曲，手臂猛地落下，“甜浆镰刀”带着尖牙的寒光，朝着苏凝的脖颈砍去。

【取悦值 999.9（翻倍后1999.8），累计.9】！

冰冷的提示音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终极献祭完成！神之愉悦度达到峰值！解锁“神选特权·认知不朽”（免疫所有认知陷阱，永久保持清醒）！】

可就在镰刀即将触碰到苏凝脖颈的瞬间，笼罩她的粉色光柱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钻进她的身体里。苏凝抽搐的身体骤然停止，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那双眼睛里没有了绝望，没有了恐惧，只有与张治恒如出一辙的、极致的疯魔，以及一丝属于“神选”的诡异清明。

她猛地抬手，抓住了“甜浆镰刀”的尖牙，甜浆刺破她的手掌，鲜血涌出，她却笑得癫狂：“谁说……猎物不能反咬一口？”

张治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的疯狂被错愕取代：“你……你怎么会？！”

天空中的克系眷属突然安静下来，触手停止了拍打，喜悦汁液不再滴落，只有那些混沌符号在空气中疯狂闪烁，像是在进行某种新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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