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取悦者 第117章

虚妄之城的主殿高台，青黑混沌光影笼罩，信徒们在毒鳞操控下陷入极致疯魔——他们用白骨敲击地面，奏出亵渎的节拍；用自身血污涂抹身躯，画出扭曲的符文；用嘶哑的喉咙嘶吼，唱着无意义的取悦祷言。满地血污与残肢交织，构成一场符合“祂们”审美的狂欢祭典，取悦值在脑海里疯狂跳动，如同张治恒濒死时的心跳。

张治恒瘫坐在高台中央的白骨王座上，残破的身躯歪歪斜斜，溃烂的膝盖抵着胸口，白骨手臂随意搭在扶手上。他没有刻意维持姿态，脸上挂着混着血污的疯笑，眼底却没有了之前的算计与战意，只剩一种近乎坦然的清明——他终于彻底认清了现实：“祂们”是无法算计的混沌，是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存在，任何叛逆与博弈，终究只是让自己“更有趣”的戏码，核心从未改变：取悦，只为活着。

苏凝站在高台边缘，看着下方疯魔的信徒，又看向王座上的张治恒，眼底满是复杂：“你之前的博弈、算计，难道都只是为了做‘祂们’的玩具？”

“不然呢？”张治恒低笑出声，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卸下了沉重的伪装，“我们算尽同类，斗垮伪神，耍尽手段，难道还真能撼动‘祂们’分毫？”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污，白骨指尖指向空中的混沌光影，“祂们是神，是规则本身，我们连理解都做不到，何谈算计？”

下方的信徒突然集体跪倒，额头磕在血污里，发出整齐划一的闷响，黑血溅起细密的水花。张治恒顺势前倾身体，疯癫地挥舞着白骨手臂，像是在指挥一场盛大的玩具表演：“看到了吗？祂们要的从不是反抗，不是博弈，只是有趣——有趣的玩具，才配活着。”

他的毒鳞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信徒们的疯魔更甚：有人生生撕下自己的手臂，当作祭品抛向空中；有人互相啃噬，将对方的血肉喂给巡逻的克系眷属；有人爬上镀金废墟，从高处跳下，用坠落的惨叫谱写取悦的乐章。每一次疯癫的献祭，都让空中的混沌光影愈发沸腾，取悦值疯涨【取悦值 156.3，累计4724.5】【取悦值 189.7，累计4914.2】！

“我张治恒，不要做执棋者，不要做祭师，就做祂们最有趣的玩具！”张治恒猛地站起身，残破的身躯在高台上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祂们”的注视，“祂们想看疯癫，我便疯到宇宙崩塌；祂们想看卑微，我便卑到尘埃里开出毒花；祂们想看献祭，我便把自己、把所有同类，都变成取悦的祭品！”

苏凝浑身一震，看着高台上那个满身血污、状若恶鬼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他所有行为的本质——那些叛逆的毒鳞、算计的博弈、狠辣的人斗，从来都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让自己成为“最特别、最有趣”的玩具，在“祂们”的目光下，挣得一线生机。

空中的混沌光影传来极致愉悦的低频嗡鸣，无形的触须缓缓垂下，轻轻拂过张治恒的脸颊——没有伤害，只有对“心爱玩具”的宠溺。【取悦值 102.8，累计5017.0！】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炸开，【虚妄狂欢祭任务完成！评级：终极玩具！奖励：混沌毒鳞（融合祂们的混沌之力，取悦效率翻倍），永久生存权限（取悦值≥0时，豁免一切非“祂们”授意的死亡）。】

混沌之力顺着触须涌入张治恒的体内，他的毒鳞染上斑斓的脓光，溃烂的伤口处生出诡异的肉芽，却不是愈合，而是变成了更具观赏性的“残破美感”——这是“祂们”对玩具的“改造”，让他更适合取悦，也让他永远无法摆脱“玩具”的枷锁。

张治恒感受到体内涌动的混沌之力，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疯魔后的平静。他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白骨王座上，姿态卑微到了极致，声音破碎却带着无比的虔诚：“谢诸位大人恩赐……小人会永远做最有趣的玩具，永远取悦祂们，只求……能活着。”

这一跪，没有任何隐藏的算计，没有一丝叛逆的毒意，只有纯粹的、为了生存的取悦——他终于彻底接纳了自己的命运，做“祂们”最爱的玩具，用疯魔与残破，换取活着的资格。

苏凝看着他卑微的背影，掌心的契约纹路缓缓消散。她突然明白，自己之前的反抗与算计，是多么可笑——在绝对强大的“祂们”面前，张治恒的选择，才是唯一的生路。

混沌光影渐渐收缩，却留下了一道带着混沌意志的指令：【后续任务：前往“万域戏台”，为诸天万界的克系眷属表演，成为跨域唯一的“永恒玩具祭师”。取悦值累计突破10万点，可解锁“玩具特权”（自定义取悦方式）。】

张治恒缓缓爬起，残破的身躯在混沌光影的余辉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坚韧。他咧嘴一笑，脸上的血污与疯癫的笑容融为一体，眼底只剩对生存的渴望：“万域戏台？永恒玩具？好啊……只要能活着，让我演多久，我就演多久；让我怎么取悦，我就怎么取悦。”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走下高台，朝着万域戏台的方向走去。苏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紧随其后——她也想活着，而跟着这只“最有趣的玩具”，是唯一的选择。

信徒们的狂欢还在继续，取悦值的提示音如同背景音，萦绕在张治恒耳边。他知道，这趟万域之行，会有更疯狂的取悦任务，更恐怖的克系眷属，更沉重的枷锁，但他不在乎。

“无法算计神，那就取悦祂们；做不成执棋者，那就做最有趣的玩具。”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白骨指尖划过脖颈的契约印记，那里闪烁着混沌的光芒，既是枷锁，也是生路，“只要能活着，哪怕永远是玩具，又何妨？”

万域戏台的混沌入口在远方浮现，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等待着最有趣的玩具入场。张治恒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的疯魔大戏，从来都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活着——这场以生存为代价的取悦，将在万域之中，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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