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金属壳撞进紫雾时,像掉进了浸满薰衣草蜜的棉团 —— 紫雾软乎乎地裹着机翼,连引擎的嗡鸣都被揉成了轻响,像绿芽用藤条敲出来的摇篮曲。赤焰扒着舷窗,火之符的红光在雾里晃成小火星:“这雾是甜的!比我昨天吃的火果糖还甜!”
蓝歌把冰壶贴在下巴上,冰棱法杖的冰气绕着她转:“甜?你昨天吃火果把舌头烫得起了泡,现在连雾的味道都乱嚼!” 她用冰棱戳了戳赤焰的后颈,“再扒窗,雾把你头发粘住,变成‘紫毛怪’!”
绿芽趴在火之灵的翅膀上,藤条尖沾了点紫雾,凑到鼻尖闻:“是甜的!像雾树的花!” 火之灵叫了一声,翅膀扇出柔风,把眼前的雾吹开半尺 —— 紫雾后面立着棵一人高的树,叶子像浸了紫墨水的绢,脉络里流着淡紫的光,“树的叶子会发光!像紫月姐姐的藤!”
阿鸿的手指敲着操作杆,指节上的电弧闪了闪 —— 操作屏上的雾磁波曲线像缠在一起的紫线,连坐标都变成了模糊的光斑:“雾在‘牵’我们。” 他抬头看向舱外,紫雾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灵压,“往雾之灵的方向。”
艾妮的双子母环裹着蓝光,扫过操作面板:“不是牵,是‘等’。” 她的指尖碰了碰屏幕上的紫线,蓝光与紫雾缠成小漩涡,“雾之灵在找能帮她的人 —— 火焱的火之符引着她。”
星之舟降落时,舱门打开的瞬间,紫雾像攒了一整个春天的云,涌进来裹住脚踝。踩在地上的触感软得像沙海的软沙,绿芽的藤条立刻缠住艾妮的腰:“脚底下像踩在上!会陷进去吗?”
“不会。” 阿鸿先跳下去,电弧短棍的青蓝光在雾里扫出条路,“雾是灵体化的,踩不塌。” 他伸手扶艾妮下来,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紫雾突然晃了晃 —— 眼前的景象变了:
艾妮站在阿尔法星系的指挥舱里,深蓝的全息投影悬在半空,蓝光裹着它的声音:“任务失败,你们会被收回能力。” 艾妮的双子母环亮了亮,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 深蓝的光像锁链,缠着她的脚踝,“艾妮,阿鸿会死。”
“阿鸿!” 艾妮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还在紫雾里,阿鸿的手正按在她的肩上,指尖的电弧烫得她回神:“是幻象。”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泉,“雾之灵的雾会照出你最在意的‘怕’—— 但不是真的。”
旁边传来赤焰的叫声:“小焰!你怎么在这?” 艾妮抬头,看见赤焰正扑向个举着小火焰斧的小男孩 —— 男孩的头发像小火苗,眼睛亮得像火星:“赤焰哥!我们的火塘冷了!你去哪了?”
蓝歌的冰棱法杖戳在赤焰的后背上,冰气冻得他一哆嗦:“傻小子!是雾变的!” 她用冰棱挑开赤焰眼前的雾,“看火之符!” 赤焰低头,火之符的红光正烧着缠在他手腕的紫雾,“雾在骗你!小焰在赤焰部落好好的!”
赤焰的拳头攥紧火焰斧,斧刃的红光烧着眼前的 “小焰”—— 男孩的身影像被戳破的泡泡,碎成紫雾:“我就知道!小焰不会哭着找我!他比我还凶!” 他抹了把眼睛,把火焰斧往地上一插,“雾敢骗我!我烧了它的雾树!”
“别急。” 火之灵的声音像雾里的回声,从紫雾深处飘过来 —— 半透明的紫色灵体浮在雾里,翅膀像揉皱的紫纱,眼睛被黑丝缠成一团,“是我让雾引你们来的…… 黑丝说…… 帮我的人都是骗子……”
它的翅膀抖了抖,黑丝顺着眼尾往下爬,像两条蠕动的紫虫:“但火之符的光…… 像火焱的火…… 我记得……”
“我们不是骗子!” 绿芽从火之灵翅膀上跳下来,藤条编了个小草环,举到雾之灵面前,“这个给你!像给火灵姐姐的一样!不会烧!” 草环的绿光照着黑丝,黑丝 “滋滋” 响了两声,缩回去一点。
蓝歌的冰棱法杖射出道冰棱,冰气裹着草环:“冰能冻住黑丝!” 她的冰棱扎在雾之灵的眼角,黑丝瞬间结了层薄冰,“绿芽的草能克它!赤焰的火能烧它!我们一起帮你!”
赤焰的火焰斧亮起红光,劈向雾之灵眼尾的黑丝:“看我的火!比火焱哥的还凶!” 火焰舔着黑丝,黑丝化成缕缕紫烟,“敢蒙雾灵姐姐的眼睛!我烧光你的黑丝!”
艾妮的双子母环绕着雾之灵转了圈,蓝光裹住它的翅膀:“时间停滞!” 黑丝僵在半空,蓝光顺着丝身游走,慢慢将它灼成灰烬,“阿鸿!打核心!”
阿鸿的电弧短棍劈出青蓝光,正好砍在雾之灵眉心的黑丝结上 —— 黑丝结 “啪” 地裂开,像被踩碎的紫玻璃,露出里面淡紫色的灵核:“雾之灵,想起你是谁了吗?”
雾之灵的翅膀突然展开,紫雾像被风吹散的纱,露出后面的雾林 —— 几十棵紫树排成队,叶子的紫光连成片,像铺了条紫银河。它的眼睛睁开了,紫色的瞳孔像浸在茶里的紫水晶:“我…… 是雾之灵…… 守护紫雾林的雾果……” 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黑丝说所有人都想抢我的雾果…… 我就用雾蒙住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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