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引擎声裹着黄沙漠的余热钻进青草原的风层时,赤焰正扒着舱门打喷嚏 —— 沙漠的沙粒还卡在他的鼻毛里,被风一吹,痒得他眼泪都出来了:“阿鸿你能不能把风挡一下!我鼻子要变成沙粒窝了!”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坐在他旁边,冰雾被风吹得飘成细纱:“谁让你在沙漠里抓沙扔我!现在遭报应了吧?” 她把冰雾往自己身边收了收,却悄悄用冰棱在赤焰面前挡了挡风 —— 青草原的风看着软,却带着股钻劲儿,能把人耳朵里的沙粒都吹出来。
绿芽趴在操作屏前,藤条鞋子晃啊晃,眼睛亮得像青草原的星子:“艾妮姐姐,风真的能说话吗?小沙说青部落的风会唱古老的歌!”
艾妮正擦双子母环上的沙粒,蓝眼睛里泛着风带来的草香:“应该是吧 —— 绿雨林的藤会说话,黄沙漠的沙会移动,青草原的风…… 肯定有自己的秘密。” 她转向操作屏前的阿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 阿鸿的手腕上还留着沙漠的烫痕,“导航还是乱的吗?风里有暗髓的波动吗?”
阿鸿的指尖蹭过操作屏,电弧泛着淡蓝的光 —— 和青草原的风一个颜色:“导航信号被风搅成糨糊了,暗髓的波动很淡,但像藏在风里的针,一扎就疼。” 他摸了摸身边的电弧短棍,棍身的紫纹在风里闪了闪,“抓好扶手,要穿过风乱流了。”
星之舟的机身猛地晃了晃,赤焰没抓住扶手,扑在蓝歌的冰棱上,冰棱硌得他肋骨疼:“蓝歌你能不能把冰棱收起来!我肋骨要被硌断了!”
“谁让你不抓好扶手!” 蓝歌推开他,却悄悄把冰棱往自己这边移了移 —— 风乱流裹着细小的草屑打在舱壁上,发出 “叮叮” 的声音,像有人在敲窗户。
舱门打开的瞬间,青草原的风像刚酿好的草蜜酒,裹着青草香钻进来。赤焰第一个冲出去,刚踩上草叶就 “嗷” 一嗓子跳回来:“我去!这草怎么会动!” 他指着脚边的青草 —— 刚才还平平躺着,他一踩上去,草叶突然卷起来,挠他的脚踝。
蓝歌跟在后面,冰雾被风吹得飘成小团:“叫你急!青草原的风草是活的,会认生!” 她蹲下来,用指尖碰了碰草叶,草叶立刻舒展开,蹭她的指尖,“你看,要温柔点。”
“温柔?” 赤焰揉着脚踝,发梢被风吹得翘起来,“我是红部落的火焰战士!温柔是蓝歌的专利!”
绿芽攥着艾妮的衣角,藤条鞋子踩在草叶上,草叶立刻卷成小圈托着他的脚:“艾妮姐姐,草会抱我的脚!像绿雨林的藤宝宝!”
艾妮蹲下来,用双子母环在草叶上轻轻碰了碰,草叶立刻发出淡青的光,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来:“是风草的灵识,和绿藤一样。” 她抬头望向远处,青草原像铺了满世界的绿绸,风一吹,绸子波动起来,连天空都染成了淡青色,“阿鸿,你看那风柱…… 是不是在旋转?”
阿鸿眯起眼睛,电弧短棍轻敲掌心:“是风涡 —— 青草原的风会汇聚成涡,藏着风的消息。但这个涡的方向不对,像被人掰弯的箭。” 他指了指风涡中心,那里泛着淡淡的黑光,“暗皇动了手脚。”
刚走两步,风突然停了。
四周的青草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绿浪。然后,风猛地卷回来,带着股腥甜的味道 —— 不是青草香,是血的味道。
一个身影从风涡里跳出来,脚尖点着草叶,像片会飞的草叶。他穿着青布短衣,腰间系着风纹带,手里举着一把透明的风刃,刃尖泛着青光,对准赤焰的喉咙:“暗皇的爪牙!竟敢闯进青草原!”
赤焰吓得后退一步,火焰斧差点掉在地上:“蓝歌救我!这小子的刀是风做的!”
蓝歌的冰刃飞过去,却被风刃劈成碎冰 —— 风刃里裹着股旋转的力,能把冰雾都撕成碎片。
“风离!住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风里传出来,接着,一个拄着风杖的老人从草丛里走出来。他的头发全白了,像青草原的晨雾,眼睛里泛着风的光:“他们是守护者,沙部落的小沙说过。”
风离的风刃僵在半空,然后慢慢收回来:“婆婆,你怎么知道?” 他盯着艾妮怀里的七色光果,光果的七色光裹着风,让他的眼睛亮了亮,“这是七色光果?沙婆婆说过,守护者有这个。”
艾妮笑着掏出光果,光果的青光顺着风飘向风离:“我是艾妮,这是阿鸿、赤焰、蓝歌、绿芽。我们是来帮青部落的。”
风离的脸有点红,挠了挠头:“我是风离,青部落的风卫。刚才…… 刚才是我太急了,因为最近风里总藏着暗沙,好多风卫都被暗沙伤了。”
风婆婆叹了口气,风杖敲了敲地面,四周的青草又动起来:“跟我来,圣物出事了。”
青部落的营地在风涡的中心,四周的青草绕着营地织成圈,像天然的城墙。营地里的房子都是用草茎编的,风一吹,就会发出 “沙沙” 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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