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突破,宛如夜空中划过的璀璨流星,不仅是技术层面上的飞跃,更似一场灵魂的洗礼,是心境的升华。金凡深刻地体会到:真正的力量,并非源自于外在的强大,而是源自于内心那永不磨灭的意志,以及对自身极限的敬畏与超越。每当回想起那段被痛苦紧紧包裹的磨砺时光,他的嘴角总会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因为在他心中,风雨之后,方能铸就坚不可摧的灵身,那是一份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坚定。
起初,我满心皆是欣喜若狂,那感觉,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突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些曾经如恶魔般折磨我的异变,竟然开始渐渐减轻。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我静静地坐在窗前,掌心轻轻拂过曾经布满细小鳞片的地方。那原本粗糙如砂纸的皮肤,如今已变得光滑细腻,只有在光滑皮肤下,才能隐隐感觉到些微坚硬的残留,仿佛某种神秘的甲壳正在皮下悄然消融。更令人讶异的是,身体中那股狂暴的能量波动,曾经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狂奔,如今似乎终于被我驯服成了掌中温驯的游丝,不再随心所欲地撕裂我的控制,而是乖乖地随着我的意念流转。
狂喜过后,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更深的渴求。既然能暂时驯服它们,那又为何不能真正地将它们征服,让它们成为我手中的利刃,为我披荆斩棘呢?于是,我开始有意识地引导这股力量。深夜,当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时,我独自一人凝神修炼。不再压抑本能,而是将意念聚成一枚无形却尖锐的针,轻轻一“刺”。刹那间,心口先是一阵熟悉的灼痛感袭来,那疼痛如同火焰在燃烧,但却不再铺天盖地地撕扯全身,仅仅自心口起始,细密的晶亮鳞片应召浮现,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蔓过手臂直至指尖。它们在我意念的驾驭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不再坚硬粗糙,竟似一层奇异流光的甲胄,为我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然而,当我尝试更深入地召唤和控制这股力量时,困难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我试图在激流冲刷下维持指尖半秒的局部鳞甲变化,那激流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我的意念。水流的激荡和刺骨寒冷,如同无数把小刀,不断地破坏我意念的精确。一次次,鳞片突然失控爆发,如同爆炸的火花,又在我拼命压制下狼狈退去,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和我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该死!”有一次,我被水流扑倒,整个人狼狈地呛咳着,那感觉就像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剧烈的挫败感如同潮水一般,差点让我失控,我几乎想要放弃挣扎。“难道现在的‘控制’就是极限?它终究仍是一匹野马,永远也无法被我真正驯服吗?”我痛苦地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痛苦与失控如同两张无形的大网,让我几乎溺毙于绝望之中。放弃的念头如同一颗毒瘤,猛烈地冲撞着我的意识。“停下吧,何苦折磨自己?这力量带来的痛苦还不够多么?你已经尽力了,还是放弃吧。”那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仿佛是一个恶魔在诱惑着我。
可那念头只是一闪,另一个更深、更顽固的声音立刻压倒了它。“够了?被它掌控的恐惧你还没有受够么?还有那么多同样因异变苦苦挣扎的人,他们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羔羊,这绝非赐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无形之剑……难道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跪在利剑之下的祭品?不!绝不!力量本身无害,失控者才是祸源……我们不能被这股力量所左右,我们要成为它的主人!”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我的心中回荡着,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
野性难驯,只因我仍是个只凭蛮力的骑手。答案或许深植于这具躯体深处那神秘的力量本源。于是,我一头扎入家族的古老库房与典籍之中,那库房就像一座神秘的宝藏,里面堆满了无数的秘密。那些泛黄的残卷碎片,如同一片片历史的拼图,被我一片片地拼凑起来。某处夹层偶然发现的小册子,字迹早已模糊,就像被岁月侵蚀的古老壁画,但我还是瞪大了眼睛,仔细地分辨着其中记录的内容:“血脉受创,时空……亲和体质……显其表……”
碎片文字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我新的想法。我在密室盘坐,主动迎向体内能量逆流那一刻——那几乎碾碎灵魂的痛楚再次如潮水般压顶而来!我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场狂风暴雨之中,被无情地肆虐着。但我不再抗拒挣扎,强撑着保留住一丝意识,如同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沉入黑暗……
灵魂深处似有古镜破碎!幻影涌来:那是久远模糊的我,立于荒原风暴漩涡中心,四周狂风呼啸,时空洪流如同一条条凶猛的巨龙,撕扯着四周的一切。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芒撕碎整个幻象,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穿透肉身留下灼痕,那灼痕就像一道深深的伤疤,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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