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蒙尘…” 金凡心中低语,一个大胆的念头迅速成型。
“顽石计划”,这个名字是金凡对着家族核心长老会抛出的惊雷。
“胡闹!” 三长老金烈须发戟张,一掌拍在千年铁木桌上,震得杯盏乱跳,“资源本就紧张,你还想浪费在这些朽木身上?金小乐?她那点精神力,连只兔子都惑不了!金大勇?空有身板,血脉都唤不醒,废人一个!”
“朽木?” 金凡的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堂内的嘈杂,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或质疑或讥讽的脸,“诸位可曾细看过?小乐精神力天生凝练,远超同辈,经脉孱弱,非是精神之过,而是引导之法根本不对。大勇体质特异,其骨其筋,隐隐有‘金骨玉筋’之象,只是被血脉沉寂掩盖,需以体入道,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我金家千年传承,血脉为尊!你这离经叛道,是想毁我族根基不成?” 二长老厉声斥责。
“根基?” 金凡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若根基就是让明珠埋于尘埃,让真正的潜力在偏见中枯萎,那这根基,不要也罢!资源,我自有办法,不动公库分毫。只求长老会给我一年期限,在试炼场上见分晓。若‘顽石’依旧顽冥,我金凡自请除名,远走他乡!”
决绝的赌注掷地有声,长老殿内一片死寂。最终,大长老浑浊的眼眸深深看了金凡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准了。” 那声音里,有疑虑,也有一丝被金凡眼中火焰点燃的、极其微弱的期待。
城西废弃的旧校场,成了“顽石”的秘密熔炉。金凡如同一柄重锤,砸开他们身上凝固的枷锁。
对于金小乐,金凡彻底放弃了引气修炼。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布满奇异孔洞的黑色金属圆球——“千机引魂球”。“灵力之路不通,便以神驭物!” 金凡指尖点在金小乐眉心,一股清凉之意涌入,“集中你的意念,不是驱动,是‘感知’它内部的每一道孔窍回音!” 最初几日,金小乐头痛欲裂,七窍甚至渗出淡淡血丝,金属球纹丝不动。
金凡的声音冷酷如铁:“痛?比经脉寸断如何?你的精神力是猛虎,却困在纸笼!撕开它!” 在近乎崩溃的边缘,金属球内部一声细微的嗡鸣被金小乐捕捉到了!刹那间,球体内部复杂的孔窍通路在她“眼前”纤毫毕现,意念如丝,第一次成功牵动了其中一条通路!她苍白的小脸第一次因狂喜而染上红晕。
金大勇面对的则是地狱。金凡不知从何处寻来沉重无比、刻满符文的“玄重铁甲”,重逾千斤。药浴不再是滋养,而是滚烫如岩浆的“百淬金汤”,每一次浸泡都像剥皮抽筋。
“血脉沉寂?体魄便是你最强的血脉!” 金凡的声音在蒸腾的药雾中如同雷霆,“扛住!让这铁甲成为你的皮肉,让这金汤锻打你的筋骨!想想那些嘲笑你废物的人!” 金大勇咬碎了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皮肤在重压和药力下一次次开裂,又一次次在药力和他自身顽强的生命力下弥合,那淡金的色泽越来越明显,如同金属在高温下开始熔炼、凝聚。
金阿木面前,只有一面光滑如镜、冰冷坚硬的“玄铁壁”。“悟性差?那便用身体记住!” 金凡的要求简单到残酷——对着玄铁壁,以最标准的姿势,击打同一个点,十万次!枯燥、痛苦、绝望。每一次撞击,反震之力都让金阿木手臂骨痛欲裂,虎口崩开。
金凡沉默地看着,只在金阿木眼神稍有涣散时,冰冷提醒:“意志是你唯一的兵器。断了?那就用骨头砸!” 血染玄铁,金阿木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狠。十万次?百万次又如何!他的拳峰在无数次碎裂与愈合中,竟隐隐透出金属般的色泽和硬度。
最让金凡费心的,是金小柔。他并未急于挖掘她的天赋,而是在校场角落开辟了一个小小的花园。他让她照顾那些最脆弱、濒死的灵植。“它们和你一样,” 金凡的声音难得温和,“害怕,但渴望活着。试着去感受它们,不用灵力,只用你的心。” 金小柔蹲在花圃前,手指颤抖着触碰一株枯萎的月光草。
一次,两次……毫无反应。失望和自责几乎将她淹没。
金凡只是静静地陪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静谧的月夜,当她习惯性地为那株枯萎的草注入全部的心念祈祷时,指尖突然感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清凉的回应!那株枯草最底部,一点几乎看不见的嫩绿,悄然探出了头!金小柔捂住嘴,泪水无声滚落,那不是悲伤,是生命回应的巨大震撼。
家族年度试炼,在危机四伏的黑风林展开。金家年轻一辈的精英尽出,意气风发。金小乐四人跟在队伍最末,依旧沉默,但眼神深处,已燃起不同的火焰。
变故陡生!一群被强大邪修驱役的“噬金妖蚁”如黑色潮水般涌出,瞬间冲散了队伍。这些妖蚁甲壳坚硬,口器能轻易撕裂护体灵光,更可怕的是它们能吞噬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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