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入口近在咫尺,东厂番子却如影随形,一包自热火锅底料在明朝工地炸开的不是辣椒,而是一场时空迷局。
“几位...几位大侠,这、这真的能成吗?”御膳房副主厨王勺子的手抖得像个筛糠,他那身油腻的官袍在昏暗的灯笼光下泛着油光,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那吴公公是什么人?东厂的二把手!要是在皇上亲临的宴席上出了岔子,小的、小的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陈文昌一把搂住王勺子的肩膀,顺手塞过去一小包用油纸裹得严实的东西:“王大哥,放一百个心!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神仙醉’,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只会让他们睡上个把时辰,醒来还以为是沾了皇上的福气,做了场美梦呢!”
欧阳菲菲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低声对罗子建嘀咕:“什么西域进贡,不就是我从现代带来的强效安眠药磨成了粉,混了点辣椒面吗?”
罗子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报恩寺工地。夜幕下的琉璃塔已初具规模,在无数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朦胧的光泽,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今夜,永乐皇帝将亲临视察修建进度,并举行祈福典礼——这是他们唯一可能接近地宫入口的机会。
“王厨师,”欧阳菲菲换上一副甜得发腻的笑容,上前一步,“您想想,事成之后,剩下的那半罐‘仙界辣酱’可就全是您的了。听说皇上最近胃口不好,要是您能用这酱料让皇上龙颜大悦...”
王勺子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个小瓷罐。前天,他就是被这罐“仙界辣酱”收买的——那红亮油润的色泽,那醇厚复杂的香气,是他从业三十年从未尝过的绝味。作为一名厨师,他对这种未知美味的渴望压倒了对东厂的恐惧。
“好!王某就赌这一把!”王勺子一跺脚,将陈文昌给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塞入袖中,“酉时三刻,皇上的御驾会经过神道,吴公公必定随行。我会在敬献的茶点中下药,你们只有半炷香的时间!”
张一斌默默检查着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多功能军刀、绳索、简易攀爬爪,还有那柄用布包裹的碧云剑。剑身在布囊中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地宫的召唤,也感应到迫近的危险。
“东厂的巡逻队每半刻钟经过一次地宫入口,”张一斌低声道,“我们必须在他们换岗的间隙突破防线。”
陈文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背后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他们最后的“秘密武器”——三盒自热火锅和一部电量只剩百分之二十的智能手机。
“放心吧,必要时候,我给东厂的老爷们来点21世纪的震撼教育。”他咧嘴一笑,却掩不住眼中的紧张。
工地上,工匠们正在做最后的清扫整理,为皇上的亲临做准备。琉璃塔周围的脚手架尚未完全拆除,在夜色中如同缠绕在宝塔上的黑色蛛网。地宫入口就在塔基正南方,被一块巨大的石雕暂时掩盖,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开启方法。
欧阳菲菲借着暮色,望向那片区域,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八十天的倒计时,如今只剩下最后六个时辰。要么成功回家,要么永远滞留明朝——成败就在今夜。
皇家宴席设在临时搭建的锦篷中,虽为临时,却极尽奢华之能事。金丝楠木的桌案上摆满了御厨们精心烹制的珍馐,银质烛台映照得整个帐篷亮如白昼。永乐皇帝朱棣端坐主位,面容肃穆,听着工部官员汇报大报恩寺的修建进度。
吴老二——东厂督主吴谦的义子,就站在皇帝身侧不远的地方。他身形瘦削,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帐篷内的每一个角落。东厂的番子们隐在暗处,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
“陛下,琉璃塔主体已基本完工,仅剩顶层的鎏金工作尚需数日。”工部侍郎跪地禀报,“地宫封存仪式将于三日后吉时举行,届时请陛下亲自主持。”
朱棣微微颔首,目光投向帐篷外那座巍峨的宝塔轮廓,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此乃国之重器,佛门圣地,不可有丝毫马虎。”
陈文昌和罗子建伪装成侍从,低着头为官员们斟酒。欧阳菲菲则混入乐师队伍,勉强抱着一把琵琶装模作样。张一斌凭借这些天在工地上建立的“鲁班传人”声誉,得以以工匠代表的身份远远站在帐篷边缘。
“吴公公,请用茶。”王勺子亲自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呈到吴老二面前,手稳得惊人。
吴老二瞥了一眼,并未立即接过,而是冷冷地问道:“今日的膳食,可都查验过了?”
“回公公,全都按规矩验过毒了。”王勺子躬身回答,额角却渗出了一层细汗。
帐篷一角,欧阳菲菲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她手中的琵琶不经意间拨错了一个音,引得附近的乐师侧目。她急忙低下头,假装调整琴弦。
吴老二终于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眉头微皱:“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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