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成皇 第148章 真相反转

“养殖场？“

陆琰的玉心剑微微颤动，剑身上的裂纹在暗红雾气中泛着微光。白芷靠在他背上，虚弱但坚定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自称“红晶“的怪物向前一步，晶体构成的面容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这些低等生命，永远无法理解高等文明的智慧。“

它的声音如同千百个金属片在摩擦，“归墟之门从来就不是什么通道，而是我们用来收割能量的装置。“

石室内的山河鼎虚影突然剧烈闪烁，投射出一幅幅画面——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文明，都在暗红色的雾气中挣扎、崩溃，最终化为晶尘被吸入巨大的门中。

“看到了吗？“红晶的晶体手臂展开，如同在展示一件杰作，“每个被归墟标记的世界，最终都会成为我们的养料。你们的反抗，不过是延缓了这个过程而已。“

陆琰的守山人印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初代守山人手札中的文字在脑海中闪现：“归墟本是天外之门，连接吾界与彼岸......“

“你在撒谎。“陆琰的剑尖直指红晶，“归墟最初是通道，是被你们污染后才变成这样的。“

红晶的晶体面容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聪明的虫子。“它冷笑道，“不错，最初确实有个天真的守门人想建立两个世界的联系。可惜他太弱小了，根本无法承受我们的力量。“

它的晶体手臂突然伸长，指向石室角落。暗红色的晶簇退去，露出一个被锁链束缚的身影——那是一个全身覆盖着银灰色晶体的男人，面容与陆琰有七分相似，左眼是纯净的银灰色，右眼却已经完全晶化。

“认识一下你们的第一代守门人，陆远河。“红晶的声音充满嘲弄，“三百年来，他一直是我们最好的看门狗。“

陆琰的心脏猛地收紧。那个被囚禁的身影，就是初代守山人的弟弟，自愿堕入归墟的陆远河！

“兄长......“晶体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破碎，“后来的守山人......快走......“

红晶的晶体触须猛地抽在陆远河身上，将他打得蜷缩起来。“闭嘴，老东西！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白芷突然在陆琰耳边急促地说道：“他在拖延时间......子时快到了......血祭一旦开始......“

陆琰瞬间明白了红晶的意图。它故意说这么多，就是在等子时的到来，那时山河鼎的力量会被完全激活，归墟之门将彻底打开！

“没时间陪你废话了。“陆琰的玉心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银光，“白芷，现在！“

白芷用尽最后的力气，眉心的金莲印记亮起。一道纯净的金光射向山河鼎虚影，与陆琰的剑芒同时命中！

“不！“红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晶体身躯疯狂扑向二人。

山河鼎虚影在金光与剑芒的夹击下轰然碎裂！整个石室剧烈震动，上方的平台传来崩塌的巨响。红晶的身体突然僵住，晶体表面出现无数裂痕。

“你们......做了什么......“它的声音开始失真，“这不可能......“

陆远河突然抬起头，银灰色的左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干得好，后来者！“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现在，完成最后的步骤！“

束缚他的锁链寸寸断裂，银灰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出，与陆琰的守山人印记产生共鸣。一段记忆直接传入陆琰脑海——

三百年前，陆远河自愿堕入归墟，发现这里早已被“红晶“一族占据。他假装被控制，实则暗中在归墟内部建立了一个反抗网络。观察者、银瞳，都是他分裂出的意识体，为的就是寻找能够彻底净化归墟的“钥匙“。

“钥匙就是七器！“陆远河的声音在陆琰脑海中回响，“但不是用来封印，而是用来重启！玉心剑为引，山河鼎为基，五器共鸣时，门将重启，红晶一族将被反噬！“

现实中的红晶已经恢复过来，晶体身躯膨胀了数倍，几乎填满整个石室。“垂死挣扎！“它咆哮着，无数晶体尖刺射向二人。

陆琰抱起白芷，玉心剑舞出一片剑网。但红晶的力量太强大了，一根晶体尖刺还是穿透了防御，狠狠扎进他的肩膀！

剧痛中，守山人印记突然自动激活，陆远河的银灰色能量与之融合。陆琰的双眼完全变成了银灰色，玉心剑上的裂纹全部愈合，剑身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是......“红晶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恐惧，“守门人的力量！“

陆琰没有废话，一剑斩出！银灰色的剑芒如同新月，所过之处晶体纷纷崩解。红晶发出凄厉的惨叫，半个身体被这一剑直接蒸发。

“还没完！“它残存的部分疯狂后退，“只要门还开着，我就是不死之身！“

上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崩塌声，整个地宫都在下沉。陆琰抱起白芷，跟随陆远河的指引冲向一条隐蔽的通道。

“去太庙正殿！“陆远河的声音指引着他，“山河鼎本体在那里，必须在子时前将它与玉心剑共鸣！“

通道蜿蜒向上，不时有碎石和晶簇坠落。白芷的情况越来越糟，金莲印记黯淡得几乎看不见。陆琰将自己的守山人力量渡给她一些，勉强维持着她的生命。

“陆琰......“白芷虚弱地抓着他的手，“阿莲她们......“

“会没事的。“陆琰紧握玉心剑，“等我们重启归墟之门，一切都会好起来。“

通道尽头是一面石壁，陆远河的声音指引陆琰用玉心剑刺入某个特定位置。剑身刚没入石壁，整面墙就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露出后面的空间——正是太庙正殿下方的夹层！

透过地板缝隙，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情景。血池中的山河鼎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鼎耳化作的鬼爪不断张合。黑袍国师——或者说红晶的分身——正在主持某种邪恶仪式，十几名被俘的修士被按在血池边缘，随时准备被献祭。

“子时到了。“白芷惊恐地低语。

黑袍国师高举双手，开始吟诵晦涩的咒语。血池沸腾起来，山河鼎缓缓旋转，鼎口对准了跪在最前面的一名修士。

“就是现在！“陆远河的声音在陆琰脑海中炸响，“跳下去，用玉心剑触碰山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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