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历经无数波折,好似穿越了阴森恐怖、满是未知危险的死亡隧道后,终于完成降落,稳稳当当停在跑道之上。轮胎与粗糙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且带着颤音的声响,那声音断断续续,好似在为这场艰难至极的“重生”奏响一曲曲终人散却又满是劫后余生之感的最后乐章,每一声都敲在众人的心间,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生死挣扎。
霎时,日本北海道警视厅的警车就像汹涌澎湃、奔腾不息的潮水一般,从机场的四面八方疯狂涌来。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瞬间充斥整个机场空域,那声音好似能穿透人的耳膜,直直钻进心底,将整架飞机以及机场周边区域围得水泄不通。红蓝两色交织的警灯在夜幕下疯狂闪烁,把现场的气氛渲染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被这股浓稠得化不开的紧张凝固住,让人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胸口像是被一块无形的大石紧紧压住。
机长如释重负般缓缓放下方向杆,长时间紧紧握着操纵杆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手心里冒出的细密汗水早已把操纵杆表面浸湿,在金属杆上留下一道道发亮的水痕。他快速转动脑袋,脖颈处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向副机长使了个眼色。那眼神复杂至极,有经历战斗后的悲痛,为逝去的同胞而痛心;有面对未知后续的决然,哪怕前路依旧危险也毫不退缩;更有对接下来行动的期许,希望副机长能继续并肩战斗。
副机长瞬间心领神会,脸上的肌肉因情绪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脸颊上的纹路都跟着扭曲。他立刻转身,双腿迈动,三步并作两步,带着一阵风冲向机长室储物柜。到达柜前,他一把拉开柜门,柜门与柜体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从里面迅速拿出消防枪,金属质地的消防枪在机舱内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冷光,仿佛也带着肃杀之气。紧接着,他又眼疾手快地抄起一把斧子,斧刃锋利,闪着凛凛寒光,好似能劈开眼前一切邪恶。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外星意识体冲去,脚步迈得坚定而急促,每一步都踏得坚实,地面仿佛都随着他的脚步微微震颤。那股决绝的气势,仿佛要带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将生死彻底抛在脑后,一心只为了守护、为了战斗,哪怕迎接自己的是死亡深渊,也毫不迟疑 。
机长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猛地发力推开机舱门,金属门轴在长时间的紧张运转后,此刻转动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老旧的钟摆,在这刚刚安静下来、还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机舱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为这场惨烈战斗做最后的注脚。他一把抓起信号弹,大步流星地跨出舱门,凛冽的风裹挟着机场特有的机油味与硝烟味,瞬间灌进他的衣领,锋利得如同刀刃,割过他的脖颈,可他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手中的信号弹上。
来到舱外,他站定身形,朝着暗沉如墨、仿佛还残留着战斗阴霾的天空,用力扬起手臂,打出一发信号弹。信号弹拖着长长的、绚丽的光尾,宛如一道燃烧的流星,划破天际的寂静,刹那间,把周围暗沉的天空都照亮,那光芒带着希望的炽热,也带着对支援的急切呼唤。
没过多久,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大群直升机如黑色的钢铁巨鸟,轰鸣着飞了过来。螺旋桨高速旋转带起的强大气流,如同无形的大手,把地面的尘土、碎末都卷了起来,形成一道道旋转的灰柱。原来是当地的驻日美军,他们机身闪烁的军徽在阳光(若场景是白天,若夜晚则是机身灯光映照)下,透着冰冷的威严,仿佛在宣告着军事力量的介入,可此时,这威严里也带着一丝对未知外星实体的审慎与警惕。
而在机舱内,外星意识体经此一遭,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兽,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疯狂地朝着机舱内的众人扫射。粒子光束好似一条条有毒的蛇信,“嗖嗖”地快速射出,所到之处,地面上满是奇异的、闪烁着诡异暗光的粒子粉末。这些粉末像是被无情碾碎的生命碎片,每一粒都在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遭遇的不公与惨烈,那诡异的光,映照着机舱内众人惊恐又坚毅的脸。
副机长双眼通红,宛如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他挥舞着斧子,每一下都使出了浑身力气,斧刃划破空气,带起的风声都透着狠戾,仿佛要把这股子对敌人的恨意,都通过斧子倾泻出去。可那斧子砍在外星意识体身上,就像砍在坚硬无比的金刚石上,只发出“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却未能伤到对方分毫。外星意识体反应极快,身形如同灵活的鬼魅,瞬间转身,寒光一闪,便将副机长拦腰砍成两半。
副机长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倒在血泊中,鲜血如红色的溪流,迅速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洇湿了大片区域。他到死也没能彻底闭上眼睛,眼角还挂着未干涸的泪,那泪里有对生命的眷恋,有对未能完成使命的不甘,也有对战友的不舍。他的手上紧紧握着斧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那股抗争的气势仿佛永远凝固在这具渐渐冰冷的躯体上,虽死犹生,永远不息。他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人类面对绝境时的勇敢与不屈,成为了扞卫希望的最后一座堡垒,静静矗立在血泊之中,向后来者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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