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蒙·德咧开嘴,露出森然笑意,嘴角上扬的弧度精准拿捏着残忍的笃定,声音好似淬了毒的冰锥,带着刺骨寒意,直直扎向众人:“派、阿尔法没死,他已经离开了意识体了,或许他就在自己的座位上苏醒了呢!然后被抓住,之后被千刀万剐后烧死!他只是一个我族人的测试员而已,根本不配拥有什么记录!好,第二回合!”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对生命的轻贱,像沾了毒液的刀刃,划开空气,将阴谋得逞的狂妄肆意挥洒。话音在战场上空盘旋,好似幽灵的低语,黏在潮湿的空气里,久久不散,仿佛要把这份恶意烙印在每个人的感官深处。
他宽大的肩膀处,肌肉突兀地鼓起一块,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蠕动着,紧接着,一只全铁制的头盔脑袋硬生生 “长” 了出来。头盔呈现出暗沉的黑色,像是被岁月浸泡过的古老棺木的颜色,表面有着奇异的纹路,那些纹路沟壑纵横,像是被岁月侵蚀过的古老咒文,每一道褶皱里,都好似封存着被诅咒的灵魂的哀嚎。
缝隙中,隐隐涌动着似有万丈深渊般的黑暗,那黑暗浓稠得化不开,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只要靠近,就能被拽进去,能吞噬一切光亮,把希望与生机都碾成齑粉。偏又有两点红光从中透出,像蛰伏在黑暗深渊里毒蛇的信子,冰冷、贪婪,死死细盯着外面的世界,满是诡异与凶戾,叫人瞧上一眼,便觉浑身发毛,仿佛灵魂都要被那黑暗与红光拉扯进去,卷入无尽的恐惧深渊。
阿尔蒙·德跨上小白龙,那小白龙原本通身雪白,鳞片在正常时候该是闪耀着圣洁的光,可此刻,却好似被阿尔蒙·德身上的邪恶气息感染,龙鳞边缘泛起一丝乌光,像是被墨汁悄然侵染,圣洁与邪恶在此刻诡异交融。它重新回到这片充满硝烟与厮杀的战场,庞大的龙身挪动,龙爪踩在地上,地面都微微震颤,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好似这片土地都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重压。
随着阿尔蒙·德一声 “开打” 炸响,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战鼓轰鸣,带着能震碎耳膜的威慑力,在战场上空炸裂开。胡护驾着赤兔马,如离弦之箭,浑身的气势瞬间迸发,瞬间冲了出去,一步当先,马蹄翻飞,带起阵阵烟尘,那匹赤兔马通身火红,四蹄生风,仿佛也被主人的战意感染,直奔阿尔蒙·德而去,马蹄踏在地上,溅起的泥土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
胡护手中方天画戟挑起,那戟身修长笔直,在诡异战场不明光源的映照下,寒光四溢,每一道寒光都似凝结着冰冷杀意,如暗夜中潜伏的杀手,悄然锁定目标,直刺向还未飞起的白龙。
白龙不愧是神兽,灵性十足,感知到危险的瞬间,反应极快。硕大的尾巴裹挟着 “呼呼” 破空声迅猛扫来,那尾巴似由千年玄冰铸就,带着彻骨寒意,又似灵动银鞭,挥舞间行云流水。所过之处,空气被无情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声,仿佛空间都要被这尾巴撕开。这一尾狠狠扫来,赤兔马躲避不及,被逼得高高扬起马蹄,发出惊恐嘶鸣,马身颤抖,浑身肌肉紧绷如弦,眼中满是对白龙的惧意,仿佛眼前的白龙是来自炼狱的凶神。
胡护却宛如早就算准这一切,脸上不见丝毫慌乱,镇定自若。他抓住这瞬息之机,双腿在马背猛地一蹬,那蹬踏之力刚猛至极,竟将坚实的马背踩得微微下陷。而后,他借着这股力道,踩着马背纵身一跃,整个人恰似矫健的雄鹰,身姿舒展又迅猛,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弧线,精准跳上白龙的尾部。
紧接着,方天画戟狠狠插进白龙腰部,戟尖瞬间没入龙身。白龙吃痛,顿时疯狂摆尾,尾巴甩动的力道恐怖至极,仿佛能扫平一座小山。周围的沙石被这股巨力卷得漫天飞舞,形成一道小型沙暴,沙砾打在身上,好似利刃割肤。可胡护像被钉子牢牢钉在龙尾上,双手死死抓着画戟不放,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之色,手背青筋暴起。他的身体随着龙尾剧烈摆动而大幅摇晃,却始终稳稳当当,不曾坠落分毫,眼神里满是坚毅与狠劲,似在向阿尔蒙·德宣告:这场战斗,他胡护绝不会退缩,哪怕战至最后一刻。
眼见胡护陷入这般危险境地,阿尔蒙·德眼中凶光一闪,那两点红光愈发刺眼,如同燃烧的血焰。他手持大刀,毫不犹豫就要砍向胡护。关键时刻,刘韩明手中混天绫动了,混天绫本就灵动非凡,此刻更是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住阿尔蒙·德的斩龙剑。混天绫好似拥有生命,紧紧缚住斩龙剑,任阿尔蒙·德如何发力,都无法挥动半分。与此同时,火尖枪被刘韩明疾射而出,枪尖带着炽热火星,如流星划过夜空,目标直逼阿尔蒙·德脑袋。
阿尔蒙·德反应何其迅速,一只手瞬间伸出,那手掌好似铁铸,坚硬无比,硬生生将火尖枪的冲击挡住,火星溅在手上,竟不能伤其分毫。紧接着,他袖中藏着的袖剑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牙,瞬间弹出,甩出的飞刀寒光凛凛,速度快得如同闪电,瞬间割伤刘韩明脸颊。鲜血瞬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绽开一朵朵刺眼血花。不仅如此,那飞刀去势不减,顺势插入刘韩明左腿。刘韩明闷哼一声,吃痛之下,身体一阵踉跄,差点摔倒。但他咬着牙,身影在战场边缘踉跄几下后,依旧顽强挺立,用火尖枪撑着地面,眼神坚定望向战场,时刻关注着胡护的安危,哪怕自身伤痛难忍,也绝不放弃战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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