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的“牛眼蛤”——哦不,是砗磲——安静地待着,偶尔喷出一小股水流,显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林海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一万多块啊!就这么差点被当成炖汤料下锅了。幸好有【资源分析仪】,也幸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
但兴奋之余,分析结果里的“国际濒危保护物种,严禁捕捞交易”一行字,像一盆冷水,让他迅速冷静下来。这钱,不能直接赚。至少,不能通过违法贩卖的方式。
他立刻召集了合作社的核心成员——苏晓月、阿水伯、老根叔,还有闻讯赶来的父亲林建国,开了个小会。
当林海指着盆里的砗磲,说出它的名字、保护等级以及潜在价值时,众人都惊呆了。
“啥?这…这丑东西这么值钱?”老根叔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把烟杆塞嘴里。
“砗磲…我好像听我爷爷那辈人提起过,说是海里的大宝贝,后来就见不着了。”阿水伯若有所思。
苏晓月则更关注法律风险:“海哥,既然是国家保护的,那咱们肯定不能卖,惹上官司就麻烦了。”
“对,晓月说得对。”林海肯定道,“这东西不能卖,我们也得跟所有社员再说一遍,以后赶海、出海,遇到不认识的、稀奇古怪的海洋生物,尤其是这种大贝壳、大海龟之类的,宁可不要,也绝不能乱抓,保护动物碰不得。”
众人都严肃地点头。现在大家日子刚有起色,谁也不想因为贪心惹上大麻烦。
“可是…”老根叔看着那砗磲,还是觉得可惜,“这…这一万块钱就…就这么放了?”
林海笑了笑,话锋一转:“直接卖**肯定不行。但是,分析结果显示,它的价值主要在于贝壳。如果我们能等到它自然死亡,或者…嗯,想办法让它自然死亡后,贝壳是不是就可以合理利用了?当然,这需要咨询专业人士,确保合法合规。”
这个思路让众人眼前一亮。
“这个法子好!等它自己没了,捡个贝壳总不犯法吧?”老根叔一拍大腿。
“嗯,而且这么珍贵的贝壳,打磨好了,放在咱们合作社当个镇社之宝,或者以后搞海洋教育展览,都是极好的!”
苏晓月想到了现场会和教育基地的牌子,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展示品。
父亲林建国也点头:“是这么个理儿,老祖宗也说,靠海吃海,更要护海。这东西稀罕,更得保护好。”
意见迅速统一。林海当即决定,这个砗磲先精心养起来,观察记录。
同时,他下次去镇上,要去打听一下关于砗磲贝壳合法加工和利用的政策与渠道。
这件事也给合作社提了个醒,随着他们探索的范围越来越广,遇到的未知事物会越来越多,需要更多的知识和更规范的章程。
处理完砗磲的事,林海的气运值已经缓慢恢复到了【5/100】。虽然增长缓慢,但那种顺畅自如的感觉又回来了。
下午,他骑着三轮车再次来到镇上。这次主要是送海悦酒店预订的厚壳生蚝。
50斤生蚝,个个壳厚肉肥,赵经理验收得非常满意,当场结清货款:50斤 * 85元/斤 = 4250元。
这笔钱是合作社的公共收入,需要入账后按章程分配。拿着厚厚一沓现金,林海感觉合作社的底气又足了一些。
送完货,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镇上的文化站和渔业办公室,拐弯抹角地咨询关于砗磲贝壳工艺品的相关政策。
工作人员对此了解也不多,但告诉他市里的海洋博物馆或许有相关专家,或者可以去市里的工艺品市场问问。
看来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林海记下信息,准备以后有机会去市里再打听。
从渔业办公室出来,正好路过邮电局,林海想起之前孙副总留下的名片上有公司电话。
气运回正,金丝海藻的价值也心里有底,他觉得是时候主动联系一下了。
他走进邮电局,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孙副总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孙副总那儒雅而热情的声音:“喂,您好,我是孙启明。”
“孙总您好,我是白沙湾合作社的林海。”
“林社长!您好您好!正想着什么时候再拜访您呢。现场会非常成功,恭喜啊!”孙副总的语气透着真诚的赞赏。
双方寒暄了几句,林海切入正题:“孙总,关于金丝海藻的合作,不知贵公司近期是否有更具体的方案?”
孙副总立刻道:“有的有的!总部对金丝海藻的样本评估结果非常重视,初步意向投资金额我们可以再谈。不知林社长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希望能派一个更专业的团队过去,进行一次更深度的考察和洽谈?当然,一切以您的时间为准。”
孙副总的态度放得很低,充分显示了对方的诚意和对资源的渴望。
林海心中大定,有了谈判的底气。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深度考察可以。不过孙总,金丝海藻的培育环境和条件非常特殊,涉及合作社的核心技术。考察范围和方式,我们需要提前详细约定,还请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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