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渊那首《边关》(贴合剧情更改,莫怪莫怪),在黑风峡中引发的战意共鸣,其影响,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那些金戈铁马的金色符文,在盘旋了许久之后,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了无数道微不可察的金色光点,主动融入了在场每一位虎豹骑将士的甲胄与兵器之中。
士兵们惊喜地发现,他们的兵刃,似乎变得更加锋利;他们的甲胄,似乎变得更加坚固;而他们胸中的那股战意,更是如同被种下了一颗火种,久久不息。
一首诗,竟能永久性地,为一支军队,加持“祝福”!
这等手段,早已超出了“战诗”的范畴,近乎于……神迹!
卫燎原看着苏文渊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欣赏”来形容了,那简直像是在看一件足以镇压国运的“人形至宝”。
“小子,”他重重地拍了拍苏文渊的肩膀,力道之大,让苏文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跟我走,别去那什么劳什子的白鹿书院了!直接来我镇北军!我保你一个‘行走军祭酒’的职位!官拜五品!如何?”
“卫兄!”简随云哭笑不得地将他拉开,“你这是公然挖我的墙角啊!文渊乃是儒道奇才,岂能跟你这莽夫,天天在军营里舞刀弄枪?”
“嘿!你这酸儒懂什么!”卫燎原不服气地说道,“这小子的一首诗,比得上我麾下十万大军的战前动员!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他天生,就该是我们军方的人!”
看着两位跺一跺脚,就能让大奉王朝抖三抖的大人物,此刻竟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为了争夺自己而“吵架”,苏文渊心中,只觉得一阵荒诞,又有一丝温暖。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警戒的传令兵,骑着快马,从峡谷口飞奔而来。
“报——!”
那传令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神色焦急地对卫燎原说道:“启禀卫帅!北境长城八百里加急军情!就在半个时辰前,天狼部左贤王,亲率麾下‘苍狼’、‘血鹰’两大王帐,合计五万狼骑,突然对我镇北关东侧的‘鹰愁崖’防线,发动了猛烈进攻!”
“什么?!”
卫燎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好一个左贤王!好一个声东击西!”他的眼中,杀机毕露,“看来,这三只杂毛狼,也是他们抛出来的诱饵!真正的杀招,是在北境!”
他瞬间明白了天狼部的全盘计划。
用三位顶尖强者,在腹地截杀简随云和苏文渊,无论成败,都能将简随云的这位至交好友“镇北狂帅”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过来。
而他们的主力大军,则趁他离开防线的这个空档,对我大奉最薄弱的防线,发动致命一击!
好狠毒,好周密的连环计!
“卫帅,那……那我们……”一旁的方昭云,也听到了军情,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慌什么!”卫燎原冷哼一声,身上那股属于统帅的沉稳与霸气,再次显现,“真当老子这镇北狂帅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他看着简随云,沉声说道:“那鹰愁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早已在那里,布下了三道防线,更有我麾下第一猛将‘曹破敌’坐镇。左贤王想在三天之内,啃下这块硬骨头,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左贤王此次,倾巢而出,其麾下,必有天狼部的萨满祭司随行。那些家伙,最擅长的,便是诡异的‘图腾诅咒’之术,能于百里之外,削弱我军将士的气血与士气,防不胜防。”
“简酸儒,”他看向简随云,第一次,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讲。”简随云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立刻随我,返回镇北关!”卫燎原说道,“你的浩然正气,至阳至刚,正是那些阴邪诅咒之术的最大克星!有你坐镇中军,以‘圣言’之力,护我大军心神不被侵蚀,此战,我便有九成九的把握,让那五万狼骑,有来无回!”
简随云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点头道:“保家卫国,乃我辈读书人本分,义不容辞!”
说完,他又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文渊。
苏文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对着简随云,躬身一揖:“老师,国事为重。您尽管放心前往,学生……一人也可。”
“胡闹!”简随云眉头一皱,“你身怀惊世之才,又是李家和天狼部的眼中钉,让你一人上路,与送羊入虎口何异?”
“老师请听学生一言。”苏文渊不卑不亢地说道,“如今,天狼部派来的三位强者,已尽数折损于此。他们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再组织起第二次同等级别的截杀。而李家的势力,主要在京城,在抵达京城之前,他们能动用的力量,也极其有限。”
“相反,”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北境的战事上。这,正是我最安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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