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资产转移受阻、关键证据被匿名递交监管机构和古氏的消息。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盛阳市特定的圈层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暗地里的风向已然改变。
几天后,传来消息,吴婉名下数个海外账户被暂时冻结。
其主导的几个跨境合作项目,也因“技术原因”陷入停滞。
更有传言,古氏集团已正式派出审计团队介入吴婉公司的核心业务,态度强硬。
明眼人都看得出,吴婉这次栽了个大跟头,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
叶鸾祎的律所则因此前顶住压力、稳健运营的表现,反而赢得了一些观望客户的信任。
趁机接手了几个,原本属于吴婉阵营的优质项目。
此消彼长之下,叶鸾祎的地位更加稳固。
别墅内,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古诚腿上的伤在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行动已无大碍。
他依旧履行着管家的职责,准备三餐,打理家务,姿态恭敬。
只是,他进出书房不再需要特意请示,那里仿佛成了他另一个固定的工作岗位。
叶鸾祎交给他处理的事务,也不再局限于针对吴婉的后续。
开始涉及律所一些非核心,但需要保密的前期调研和情报分析。
他像一块被精心打磨的璞玉,渐渐展露出超越寻常仆从的光华。
冷静、高效、忠诚,且守口如瓶。
这天傍晚,古诚正在书房整理一份行业分析报告,叶鸾祎推门走了进来。
她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明亮。
她没说话,径直走到古诚面前,伸出手。
古诚会意,停下手中的工作,熟练地单膝跪地,微微低下头。
项圈冰凉的皮质贴上皮肤,锁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这个仪式,仿佛成了两人之间一种确认彼此位置、巩固联结的独特方式。
戴好项圈,叶鸾祎却没有立刻让他起身。
她的手指勾着项圈的链条,力道不轻不重,迫使他维持着仰视她的姿势。
“吴婉那边,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功不可没!”
古诚沉默着,等待她的下文。
“古茗远今天又联系我了!”叶鸾祎话锋一转,眼神锐利了几分。
“他再次提起了你。语气很肯定!”
古诚的心微微一沉。
“他说,古家失散的孩子,耳后必有蝶形胎记,这是古家血脉的标记,绝无例外!”
叶鸾祎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他甚至提出,可以安排最权威的机构做亲子鉴定!”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链条:“我告诉他,没必要!
我叶鸾祎的人,不需要靠一个胎记来证明身份!”
这话说得霸道,却也是一种变相的回护。
她阻止了古茗远进一步验证的动作,将古诚的身份悬置了起来,也把主动权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
古诚抬起头,望向她深不见底的眼眸:“我从未想过,要与古家有任何瓜葛!”
“你想不想,不重要!”叶鸾祎松开链条,改用脚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带着她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重要的是,你现在有这个可能。
这个可能,就是筹码!”
她的脚趾隔着袜子,力道适中地压在他的下颌骨上,带着一种隐晦的亲昵和审视。
“古茗远现在愿意相信你是他儿子,哪怕没有胎记!为什么?”
她自问自答,“因为你有价值!
你在我身边,展现出了让他侧目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人。”
她收回脚,转身走向酒柜,再次倒了两杯酒。
这一次,她没有递给他,而是将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喝了!”
命令简短有力。
古诚拿起酒杯,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烈酒划过喉咙,带来灼烧感,却也奇异地让他更加清醒。
叶鸾祎看着他喝下,自己才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古家内部,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古茗远年纪大了,下面几个子女、侄子,没一个成器的。
他需要新的血脉,也需要能稳住局面的人。”
她晃动着酒杯,目光透过琥珀色的液体,看向虚空处:
“你这个突然出现的儿子,对他而言,是一步意想不到的棋。
用得好,可以打破现有的平衡,替他清除一些障碍。”
古诚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明了。
他不是回归家族的游子,而是一枚可能被投入权力漩涡的棋子。
而执棋的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
“害怕吗?”叶鸾祎忽然问,目光落回他身上。
古诚放下空酒杯,摇了摇头:“有您在,我不怕。”
这句话取悦了叶鸾祎。
她唇角微扬,走到他面前,弯腰,伸手替他理了理因刚才动作而微乱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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