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道最终判决。
将古诚隔绝在外,也将他心中那份卑微的依赖击得粉碎。
小腿的钝痛提醒着他方才的屈辱。
但更痛的是叶鸾祎那双被怒火,和失望充斥的眼睛。
以及那句“除了跪在这里,你还能做什么?”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佣人房狭窄的空间让他感到窒息。
项圈紧锁着喉咙,仿佛不是归属的象征,而是无能的烙印。
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这双手能为她煮出温度刚好的咖啡。
能为她按摩缓解疲惫,能在她赤足踩踏时稳稳承托……!
却在她真正需要力量抵御外敌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不,不能这样。
一个念头,如同暗夜中滋生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不能只是看着她独自承受压力,不能只是一个需要她庇护、甚至因为她秘密身份而可能给她带来灾祸的累赘。
他必须做点什么,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证明他配得上留在她身边,配得上这项圈所代表的……哪怕是扭曲的归属。
他想起了那份失踪的证据原件,想起了吴婉那张令人憎恶的嘴脸,想起了叶鸾祎焦灼却强作镇定的背影。
一个危险而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夜深人静,别墅陷入沉睡。
古诚悄无声息地换上了一身深色的便装,动作轻捷如猫。
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最后看了一眼床头那只沉默的旧泰迪熊。
然后如同融入阴影般,离开了佣人房。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利用对别墅安保系统的熟悉(作为管家,他需要了解这些)。
从一条不常使用的后勤通道悄然离开,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他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步行和乘坐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公共交通,在城市错综复杂的脉络中穿梭。
他的目标很明确,找到那个失踪的外围人员。
或者,找到那份失踪的证据原件。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有自己的方法。
长期作为叶鸾祎的管家和影子,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留意过许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
他知道那个失踪人员常去的几个地下赌场和灰色交易点。
知道吴婉手下一些人惯用的接头方式和藏匿地点。
他像一匹孤狼,潜入城市的阴影角落。
在烟雾缭绕、充斥着汗臭和金钱**的地下赌场。
他伪装成寻找刺激的赌客,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面孔;
在脏乱破败、进行着各种见不得光交易的后巷。
他如同幽灵般掠过,捕捉着任何可能与目标相关的只言片语。
他动用了一种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本能,观察、分析、追踪、隐匿。
这些能力仿佛与生俱来,又像是被遗忘在记忆尘埃下的技能,在此刻危机的催化下,重新苏醒。
过程并不顺利。
他遭遇过盘查,经历过险象环生的追逐。
甚至差点与吴婉手下豢养的打手正面冲突。
但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凭借过人的机警,和一股狠劲脱身。
手臂上添了几道擦伤,嘴角破裂渗着血丝,但他眼神里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第三天凌晨,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区,他终于捕捉到了关键线索。
通过监听几个底层混混的醉话,他锁定了那个失踪人员可能被关押的地点。
吴婉名下的一处隐秘货仓。
货仓守卫森严。古诚没有硬闯,他如同耐心的猎手,在远处潜伏观察,摸清了守卫换班的时间和规律。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利用仓库通风管道和外墙的破损处,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
仓库内堆满了货物,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灰尘。
在角落一个上锁的集装箱里,他找到了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外围人员。
证据原件果然不在他身上,显然已被吴婉的人取走。
古诚没有浪费时间,迅速弄醒那人。
用冰冷的目光和简洁的逼问,得知了证据原件已经被转移到一个代号“毒蛇”的吴婉心腹手中。
而“毒蛇”习惯于在清晨时分,在码头附近的一家私人船坞进行交易。
时间紧迫。古诚将那人重新打晕塞好,迅速撤离了货仓。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码头。
古诚潜伏在船坞对面的废弃渔船里,浑身被露水打湿,伤口隐隐作痛。
但他一动不动,目光死死锁定着船坞的入口。
终于,“毒蛇”出现了,身边跟着两个保镖。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就在“毒蛇”即将登上一艘快艇的瞬间,古诚动了!
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从废弃渔船中猛地窜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没有选择正面冲突,而是利用码头堆积的货物作为掩护,迅速接近!
在两个保镖反应过来之前,古诚已经如同鬼魅般贴近“毒蛇”身后,一记精准狠辣的手刀劈在其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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