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来顺回到王府四合院,夜色已浓,檐下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众人带着一身暖意和满足各自回房,王府渐渐沉寂下来。
周陌却未立刻休息,他独自来到书房,将今日在琉璃厂的“战利品”一一陈列在宽大的书桌上。
先是那套白底红梅的“7501瓷”,釉面温润,画工精细,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小心地将它们归置到多宝阁上。接着是那方宋代吕道人制的澄泥砚,他手指拂过细腻的砚堂,感受着那如鳝鱼黄般的色泽和古拙造型蕴含的岁月气息,也妥善收好。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只花了两块钱的“破”珠子上。
他取来清水和软布,凝神静气,暗中运转疲门传承中养护器物、引导生机之法,指尖仿佛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润气息,耐心而细致地清理起来。
污垢渐渐褪去,天珠的本色逐渐显露——那是深沉内敛的色泽,带着油脂光泽,虽然表面仍有无法磨灭的磨损痕迹,但内部那天然形成的、层层环绕、力透珠体的九个“眼”状纹路,在灯光下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变得清晰而深邃,隐隐流动着一股古老而祥和的力量。
清理完毕,这颗九眼天珠褪尽了之前的灰败,显得古朴而厚重,神秘非凡。
周陌找了一根结实的丝绳,熟练地将其编系妥当,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天珠贴合皮肤,传来一丝令人心静的温润凉意。
他刚将书桌整理清爽,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詹妮弗探进头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她换上了一件还是在山西买的、绣着精致缠枝莲纹的墨绿色肚兜,丝滑的绸缎完美勾勒出她火辣的身段,金色的长发慵懒地披散在雪白的肩头,碧蓝的眼睛在朦胧灯光下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Michael,这么晚了,还在研究你的那些‘石头’和‘盘子’吗?”
她袅袅走到书桌前,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光洁的桌面,语气甜腻而充满诱惑,“这座几百年的王爷府邸,难道它的夜晚,不应该有些……更热烈、更值得铭记的活动吗?”
周陌看着这位体力充沛、愈挫愈勇的CIA女郎,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放下手中的镇纸……(此处省略详细描写三百字)。
一场势均力敌却又毫无悬念的“友谊赛”再次以詹妮弗的全面溃败而告终,她如同慵懒的猫咪般蜷缩着,带着极致的满足与倦意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三天,周陌一行人彻底放下了所有事务,在国安人员的妥善安排下,如同最纯粹的游客,尽情徜徉在北京浩瀚的历史与文化长河中。
第一天:天坛与颐和园
站在天坛那漫长的神道上,仰望湛蓝天空下祈年殿的鎏金宝顶和蓝色琉璃瓦,众人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庄严。
詹妮弗仰着头,喃喃道:“站在这里,好像离天特别近,能感觉到一种……古老的敬畏。”
“没错,”周陌点头,“这里是皇帝与上天沟通的地方。”
来到回音壁,卡洛斯兴奋地拉着汤姆,两人分别站在东西配殿后,对着墙壁低声说话。
“汤姆,能听到吗?”卡洛斯压低声音。
“很清楚!太神奇了!”汤姆的声音清晰地从另一端传来,两人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迈克尔则对皇穹宇殿前的三音石更感兴趣,站在第一块石板上击掌,听到一声清晰回响,连连称奇。
下午在颐和园,他们选择了泛舟昆明湖。
小船荡漾在碧波之上,万寿山佛香阁的倒影在水中摇曳,长长的画廊如彩带般环绕湖岸。
“上帝,这简直是把江南水乡搬到了北方!”迈克尔看着眼前的景色,由衷感叹,“人工与自然,结合得天衣无缝。”
张秀兰倚在船边,看着水中的倒影,轻声对周陌说:“先生,在这里划船,好像时间都变慢了。”
刘富贵则对十七孔桥数起了桥洞,确认果然是十七个,笑道:“这工匠的心思,真是绝了。”
第二天:圆明园与景山
站在圆明园大水法的残骸前,欢快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那些散落的汉白玉石柱、残破的拱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刘富贵看着海晏堂遗址前那几个孤零零的石雕底座,沉声道:“以前只在书上看到,亲眼见到……心里更不是滋味。”
王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所以咱们得更努力,让历史不再重演。”
詹妮弗和卡洛斯安静地听着导游(国安同志兼任)讲述那段历史,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复杂情感,但也能从这片巨大的废墟中感受到一种深刻的悲怆与力量。
“美丽被摧毁,总是令人痛心的。”詹妮弗轻声说道。
下午登上景山万春亭,整个紫禁城在金黄色的夕阳下铺陈在眼前,气势磅礴,蔚为壮观。
“哇哦!”詹妮弗忍不住惊呼,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片金色的宫殿海洋,“这视野太震撼了!比在下面看要宏伟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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