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火车平稳地行驶在轨道上,软卧包厢的舒适环境让众人都得到了不错的休息。当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包厢时,列车广播里传来了即将抵达济南站的通知。
周陌早已醒来,正靠窗坐着,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华北平原景象。詹妮弗在他对面的铺位上也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微皱的连衣裙,轻声问道:“先生,我们快到了?”
“嗯,准备一下吧。”周陌点头。
包厢外也传来了动静,陈志远、赵铁柱等人也都陆续醒来,开始收拾随身行李。八点半左右,火车准时缓缓驶入了济南站。
车停稳后,周陌一行人带着行李走下火车。早已等候在站台上的几名身着便装、气质精干的国安人员立刻迎了上来,为首一人与陈志远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引导着他们从一条特殊通道快速离开了喧闹的站台。
火车站外,一辆不起眼的大巴车已经发动。众人将行李放入车厢,陆续上车。大巴车很快驶离了火车站,融入了济南清晨的车流中。
几乎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在火车站普通的出站口,一位三十多岁、干部模样的人正焦急地踱着步子,不时看着手表,又抬头在涌出的人流中寻找着什么。 他正是济南市姜市长的秘书,姓孙。孙秘书昨晚接到市长亲自吩咐,说今天早上八点左右,一位重要的海外客人周陌先生会乘火车抵达,让他务必接到人。 孙秘书七点多就到了,一直等到现在,眼看出站的人流已经稀疏,却始终没见到符合描述的一行明显带有海外及随从特征的人员。
他忍不住又找到车站工作人员询问,工作人员查了一下,才告诉他:“您问的那趟车啊,客人已经从特殊通道离开了。”
孙秘书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位客人看来另有安排,自己这趟是白跑了,只得赶紧回去向市长汇报。
大巴车上,一位负责陪同的国安同志对周陌说道:“周陌先生,时间还早,大家坐了一夜车,想必也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用早餐,然后再出发,您看如何?”
周陌看向车厢内的众人,问道:“大家觉得呢?”
“好啊好啊,先生,我早就听说济南的早餐很有特色了!”秀芹第一个响应,脸上带着期待。赵铁柱在一旁憨厚地笑着点头,回到家乡地界,他明显放松了许多。
詹妮弗也饶有兴致地说:“我很想尝尝本地的食物。”
陈志远、刘富贵、王建国等人自然也没有意见。卡洛斯和迈克尔、汤姆这几个老外更是对体验当地美食充满好奇。
“那就麻烦安排了。”周陌对国安同志说道。
大巴车没有开往繁华的大街,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安静但充满生活气息的街道,在一家门脸不大,但看起来十分干净实惠的国营食堂门口停了下来。此时已过早餐最高峰,但食堂里依旧有不少本地食客。
众人下车走进食堂,诱人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冒着热气的大锅和玻璃柜台后面摆放的各种吃食。
“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周陌笑着问引路的国安同志,也像是在问赵铁柱和秀芹这两个“本地通”。
铁柱挠了挠头,说道:“先生,俺们这早饭,油条、甜沫、包子啥的都挺好。”
秀芹补充道:“还有糖饼、煎饼果子也好吃!”
在国安同志和铁柱、秀芹的介绍下,大家各自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 周陌要了一碗甜沫和一个猪肉大葱包子。 詹妮弗好奇地点了煎饼果子和一碗小米粥。 陈志远、刘富贵等人大多选择了油条、甜沫或豆浆的组合。 卡洛斯和迈克尔、汤姆则对那金黄油亮的糖饼和形态各异的包子很感兴趣,每样都点了一些。
很快,食物上桌。周陌尝了一口甜沫,这是一种咸口的粥,以小米面为主,里面加了花生、粉条、菠菜等,口感丰富,味道咸香暖胃。他又咬了一口包子,面皮松软,内馅扎实,充满了猪肉和大葱的香气。
“这个味道很特别,但是很好喝。”詹妮弗学着旁边当地人的样子,小口喝着小米粥,又尝试着咬了一口卷着油条的煎饼果子,对那酥脆和酱香混合的口感表示惊喜。
卡洛斯一边吃着糖饼,感受着里面融化的红糖带来的香甜,一边对迈克尔说:“这个‘甜饼’,很棒!”
迈克尔则对一个韭菜鸡蛋馅的包子赞不绝口。汤姆则对油条情有独钟,蘸着豆浆吃得不亦乐乎。
席间,周陌随口问起大家前几天在上海的行程:“在上海那两天,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逛逛?”
詹妮弗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我和秀芹、铁柱、秀兰,还有富贵、建国他们一起去了锦江乐园,还去了上海动物园,看到了很多没见过的动物。”她说着,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
秀芹立刻兴奋地补充:“是啊先生,那个动物园好大,老虎狮子都好威风!锦江乐园也好玩,就是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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