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州清晨的阳光,再次洒在范德比尔特庄园广阔的土地上,只是今日的空气里,多了几分离别的味道。
主宅前,丽莎一家几乎全员出动,为周陌一行人送行。老威廉·范德比尔特握着周陌的手,用力晃了晃:“年轻人,这次招待不周,下次来,我带你去看我们新打的油井。”
“您太客气了,威廉先生。这次圣诞让我和小雨都印象深刻,非常感谢。”周陌微笑着回应。
老约翰逊则用力拍了拍周陌的肩膀,嗓门洪亮:“周!记得常来!带着你的好酒!还有,那油田的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当然,老约翰。合作愉快。”周陌点头。
丽莎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牛仔装,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但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她先是紧紧拥抱了小雨:“小雨,回去要乖乖的,记得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
“我会的,丽莎姐姐!谢谢你的礼物,我超喜欢那套小马鞍!”小雨用力回抱她。
接着,丽莎走到伊莎贝尔面前,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女人轻轻拥抱。“伊莎贝尔,照顾好他们,也照顾好自己。”丽莎低声说。
“你也是,丽莎。保持联系。”伊莎贝尔柔声回应。
最后,丽莎站到周陌面前,不顾家人在场,直接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在他耳边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混蛋,这么快就要走……记得想我。”
周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和:“会的。德州的风和阳光,还有这里的朋友,都会记得。”
另一边,陈志远等人也在与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安保负责人以及相处了两天的庄园守卫们道别。赵铁柱和苏明月收到了对方赠送的牛仔帽作为纪念,虽然戴着有点不习惯,但还是郑重地道了谢。李卫国则和老比利还在最后交流着烤肉酱的心得,依依不舍。
车队缓缓启动,驶向私人机场。丽莎和家人站在宅邸前,用力挥手,直到车队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
“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就是太沉稳了点,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老约翰逊摸着下巴评价道。
老威廉看着车队远去的方向,缓缓道:“沉稳是好事。这片土地的未来,需要和不同的人合作。我看好他。”
丽莎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远方,心中既有离愁,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几乎在周陌的湾流飞机冲上云霄,向着东北方向的纽约飞去时,在德克萨斯州另一个民用机场的廉价候机区里,几个形容憔悴、眼带血丝的家伙正瘫在塑料椅子上呼呼大睡。正是比利·威尔逊、杜克、布洛克以及他们临时召集的另外六个狐朋狗友。
“喂!醒醒!登机了!”比利粗暴地踢醒了旁边的布洛克,他自己也是一脸睡眠不足的暴躁。
“见鬼……比利,我们非得坐这最早一班破飞机吗?还是经济舱!”布洛克揉着眼睛抱怨道,他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座位上蜷缩了一夜,浑身酸痛。
“闭嘴!你想等他们回到纽约老巢再动手吗?那更难!”比利低吼道,“早点过去,摸清楚情况,打他个措手不及!所有费用我包了!”
一行人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通过了安检。登机时,比利试图把自己那个明显超重的牛仔风格行李袋塞进头顶行李舱,结果卡住了,他用力拉扯,导致整个行李舱都在晃动,引来空乘的制止和其他乘客的侧目。
“先生,请您妥善放置行李,或者我们可以帮您办理托运。”空姐保持着职业微笑,但眼神已经有些不耐。
“不用!我自己能行!”比利涨红着脸,最后还是布洛克看不过去,帮他把行李硬塞了进去。
经济舱狭窄的座位让他们这些习惯了大空间的德州壮汉浑身不自在。布洛克几乎是被卡在座位里,连转身都困难。
“嘿,空姐!给我来杯威士忌!”比利按呼叫铃,大声嚷嚷。
“先生,很抱歉,经济舱不提供酒精饮料,而且现在是清晨……”空姐保持着职业微笑解释。
“什么破航空公司!连酒都没有!”比利嘟囔着,声音不小,引来周围乘客嫌弃的目光。杜克坐在靠窗的位置,拉了拉帽檐,试图假装不认识他。
飞行途中,布洛克试图睡觉,但总是被旁边小孩的哭闹吵醒,他恶狠狠地瞪了那孩子一眼,反而把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引来孩子母亲不满的瞪视。其他几个人则兴奋地讨论着到了纽约要去哪里“见识见识”,声音越来越大,被后排一位商务人士出言提醒,双方差点发生口角,最后还是杜克冷冷地说了句“安静”,才勉强压住场面。
飞机餐送来时,比利看着那小小的餐盒,又炸了:“就这么点东西?喂鸟吗?我在德州喂狗的都比这个多!”
空姐无奈地解释这是标准配餐,比利依旧不依不饶,直到杜克低声警告他“别惹麻烦”,他才愤愤地撕开包装,一边吃一边抱怨难吃。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和转机折腾,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纽约肯尼迪机场。走出航站楼,面对纽约冬日阴冷的空气、喧嚣的人流和密集的高楼,这群德州来的“好汉”们显得有些茫然和格格不入。他们都还穿着单薄的牛仔夹克或格子衬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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