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背甲上那抹诡异的青光,在昏暗中一闪一闪,映得青铜棺更添几分阴森。
陈玄墨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剧痛,那是他从小就带着的胎记,此刻像是被火烧一样疼。
“卧槽,这玩意比荔湾那下水道里的耗子还大!”胖子一边吼着,一边抡起一块浮木,猛地砸向水面。
只听“砰”地一声,水花四溅,青铜棺盖竟然被这一下给掀飞了。
腐臭味和铁锈味混合着扑面而来,陈玄墨赶紧用手电筒照了过去。
这一看,吓得他差点把手电筒都扔了——棺里竟然整整齐齐地摆着九十九具婴儿骸骨,每具骸骨上都缠着金线,围成了一个北斗七星阵。
而在阵眼的位置,供着半块青铜罗盘,那罗盘上的裂纹,竟然和他后背的刺青严丝合缝!
“这他娘的是七星托孤啊!”胖子惊呼一声,手就往罗盘上伸。
可还没等他摸到,那些骸骨突然集体转头,数百个空洞的眼窝里,竟然钻出了一群蜈蚣!
这些蜈蚣背甲的纹路,和陈玄墨的胎记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暗河突然沸腾起来,浮尸像煮饺子一样翻涌着。
陈玄墨只觉得手中的罗盘碎片突然离体,在棺内拼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
他后背的胎记灼痛难忍,可这一刻,他拽着胖子就跃入了棺材。
刚一进去,骸骨阵就突然收缩,把他们两人困在了方寸之间。
胖子挣扎着,一不小心撞翻了阵眼,那青铜罗盘“咔嗒”一声,竟然嵌入了陈玄墨的后背!
剧痛传来,陈玄墨眼前一黑,竟然看见了1945年的幻象——林九叔正把他婴儿时期的自己塞进这同样的青铜棺里!
“墨哥!你后背着火了!”胖子惊呼一声,抄起暗河水就泼了过来。
水珠触及青铜罗盘的刹那,整条暗河突然静止了。
那些蜈蚣群悬在半空,腐尸的利爪距他们咽喉仅剩半寸。
陈玄墨只觉得后背的刺青像是有生命一样,游走到了他的掌心,在皮肤上烙出了湘西苗寨的地图。
就在这静止的时空里,青铜棺底突然渗出了黑血,凝成了一个“申”字。
胖子用指甲抠了抠,嘟囔道:“这字儿比我小学作业还丑!”
话音刚落,时空突然恢复了流动。
暗河像是发疯了一样改道,青铜棺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瀑布。
胖子死死扒着棺沿,惨叫道:“这特么是阴间激流勇进啊!”
陈玄墨攥紧罗盘碎片,透过瀑布的水雾,他隐约看见瀑布后方有一艘日军潜艇的残骸!
坠落的刹那,青铜棺狠狠地撞碎了潜艇舱门。
陈玄墨在惯性中滚进了控制室,额头狠狠地撞上了锈蚀的舵轮。
就在这时,仪表盘突然亮起了诡异的红光,昭和二十年的航海日志竟然自动翻页了!
泛黄的纸页上,竟然贴着他婴儿时期的照片!
“墨哥!这潜艇会吃人!”胖子的惨叫从底舱传来。
陈玄墨心里一紧,赶紧循声冲去。手电筒光束扫过整墙的玻璃罐,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个后背带胎记的婴儿,脐带连着的黄符上写满了他的生辰八字!
就在这时,最末端的罐体突然炸裂,福尔马林液体中竟然站起了一具机械傀儡!
这傀儡胸腔里镶着一块青铜罗盘碎片,右手赫然是林九叔的翡翠烟斗!
胖子抡起消防斧就劈了过去,斧刃迸出的火星照亮了舱壁上的血书:“七杀归位,港岛陆沉”。
陈玄墨只觉得后背的胎记突然离体,在空中拼出了北斗星图。
星光照耀下,那机械傀儡的齿轮竟然卡死了,翡翠烟斗“当啷”一声落地。
他捡起烟斗对着月光一看,斗身裂纹中竟然渗出了黑血,凝成了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就在这时,潜艇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舱壁裂开了无数缝隙。
陈玄墨只觉得后背的罗盘和舱内的仪器产生了共鸣,导航屏上1997年的倒计时突然加速了!
胖子扒着舷窗惊呼道:“墨哥!水底有东西在摆阵!”
陈玄墨透过浑浊的江水看去,只见百具缠着符纸的腐尸列队前行。
它们抬着七口槐木棺,棺盖缝隙里钻出的金线直通香港方向。
就在这时,他身上的罗盘碎片突然发烫起来,在舱壁上烧出了湘西苗寨的路线图。
“这波叫百鬼夜行plus啊!”胖子嘟囔了一句,刚摸出半截腊肠想压压惊,潜艇突然被一股巨力掀翻了!
陈玄墨在翻滚中撞开了弹药箱,里面滚出的不是炮弹,而是刻着“李记商行”的青铜钉!
青铜钉滚到陈玄墨脚边的那一刻,钉尖突然迸发出一抹刺眼的青光,整艘潜艇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撼动。
仪表盘集体爆出电火花,导航屏上的1997年倒计时突然卡在了“77”天,数字闪烁不定,透出一股不祥之气。
胖子眼疾手快,抄起两根青铜钉就当筷子使,夹住一只扑来的蜈蚣,咧嘴笑道:“这玩意比烧烤签子顺手多了!”说完,还故意在蜈蚣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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