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炸出火花,视网膜上1997年的香港夜景与眼前翻腾的江水重叠。胖子正用船桨捅着浮出水面的机械头颅,那半截山本教授的脸卡在桨叶间,电子眼还在闪着红光。
墨哥!这玩意在发摩斯密码!胖子突然鬼叫。陈玄墨的胎记骤然发烫,后背的罗盘纹路竟将船板烙出焦痕。他夺过船桨,发现机械头颅的牙齿在快速叩击——频率与翡翠扳指内侧的划痕完全吻合。
江心突然升起巨大的青铜轮盘,二十七根辐条上各拴着具腐尸。金蚕蛊吐出的金丝刚碰到轮盘边缘就化为灰烬,胖子手背上新纹的八卦图开始渗血:他奶奶的,这玩意在吸老子的阳气!
陈玄墨的潜水服突然收紧,机械义眼弹出红色警告:氧气含量1%。他扯下面罩深吸口气,咸腥的江风里混着尸油燃烧的焦臭味。翡翠扳指在掌心发烫,映出轮盘中心的凹槽——正是罗盘的形状。
接着演赌神啊!胖子突然甩出藏在裤裆里的扑克牌。浸了黑狗血的纸牌钉在轮盘上,竟暂时卡住了转动。陈玄墨趁机跃上轮盘,后背的罗盘纹路与辐条上的昭和年号产生共鸣,激起的火星点燃了腐尸的寿衣。
山本的机械音从每个辐条里传出:命格轮盘启动。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看见1997年暴雨夜的自己正将匕首刺入小翠胸口,而林九叔的烟斗在暗处闪着幽光。
墨哥低头!胖子的茅台酒瓶擦着他耳畔飞过,在轮盘中心炸开酒精云雾。陈玄墨的胎记渗出黑血,在轮盘上绘出湘西苗寨的星象图。当第七颗血珠落入位时,整座轮盘突然反转,腐尸手中的《撼龙经》残页漫天飞舞。
金蚕蛊突然集体**,金灰在空中凝成小翠的虚影。她半透明的手指穿透陈玄墨的胸膛,从心脏位置扯出段发光的青铜锁链——末端竟拴着林九叔的烟斗。
老东西果然留了后手!胖子用船锚砸开扑来的腐尸。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失灵,1997年的记忆如潮水倒灌。他看见婴儿时期的自己被放入青铜罗盘,而操作仪器的除了穿白大褂的山本,还有年轻二十岁的林九叔。
轮盘在此刻加速旋转,翡翠扳指自动分解成二十七枚骰子。胖子肚皮上的轮盘刺青离体飞出,与骰子在半空碰撞出绿色鬼火。押大押小!山本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轮盘边缘弹出二十七把带符咒的武士刀。
陈玄墨突然扯开潜水服,后背的罗盘纹路射出青光。当光芒扫过最大的骰子时,湘西苗寨的全息地图骤然展开——瀑布后的岩洞里,二十七盏青铜灯正按他的脊椎纹路排列。
老子全押!胖子突然撕开左臂,露出闪着红光的蛊虫纹身。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在此刻重启,视网膜上跳出倒计时:00:07:30。他抓住飞旋的翡翠骰子,狠狠按进自己流血的胎记。
地动山摇间,青铜轮盘裂成两半。腐尸手中的残页自动焚毁,灰烬在江面拼出新的《撼龙经》口诀。山本的机械头颅突然爆开,弹出张泛黄的照片——1997年6月30日,林九叔正在苗寨瀑布后焚烧经书。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过来。陈玄墨的后背重重撞在船舷上,翡翠骰子嵌入他的锁骨。江底升起二十七根青铜柱,每根都刻着日军实验记录,最后一行赫然写着:七杀宿主陈玄墨,命格嫁接成功。
当最后一道命火从轮盘残骸中升起时,湘西苗寨的方向传来沉闷的鼓声。胖子从机械残骸里刨出半盒发霉的叉烧包,就着茅台酒猛灌:吃饱了才有力气找那老东西算账...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对焦到三百里外——苗寨瀑布后的岩洞里,二十七具克隆体正在青铜棺中睁眼,每个后背都有未成型的罗盘纹路。翡翠骰子在他掌心化为齑粉,江风卷着骨灰般的粉末,在空中拼出最后警告:
命格归一,湘西断魂。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淌出黑血,视网膜上1997年的香港暴雨与眼前翻腾的江水重叠。胖子正用船桨搅动浮满江面的翡翠碎屑,忽然怪叫:墨哥!这些渣滓在拼地图!
二十七块翡翠碎片突然悬浮半空,在腐尸焦臭味中拼出湘西苗寨的全息投影。陈玄墨的后背罗盘纹路骤然发烫,将甲板烙出焦黑的北斗七星。他抓起泡发的《撼龙经》残页按在胸口,泛黄的纸面竟显出血色箭头——直指江心漩涡。
这他娘是请君入瓮啊!胖子刚要扯帆转向,船底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金蚕蛊集体暴走,吐出的金丝在船壳外结成蚕茧状护甲,下一秒就被青铜利爪撕得粉碎。
陈玄墨的潜水镜突然起雾,1997年的记忆如附骨之疽——他看见自己浑身插满导管躺在手术台,林九叔正将青铜罗盘碎片植入他的脊椎。麻醉剂的刺鼻味道与此刻江水的腥臭诡异重合。
低头!胖子抡起腌了五年的火腿砸飞破水而出的机械触手。陈玄墨趁机将翡翠碎片塞进轮盘刺青,肚皮上的纹路突然立体凸起,二十七道激光从毛孔射出,在江面烧灼出燃烧的苗语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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