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墨的后背重重撞在锈蚀的潜艇外壳上,喉间泛起咸腥味。二十七具铜猫正踏着北斗方位逼近,眼窝里的罗盘碎片折射出青光,在舱壁上织成天罗地网。
墨哥闭眼!胖子突然甩来块裹尸布。陈玄墨蒙住双眼的刹那,胎记的灼痛突然转为刺痛——那些青光在黑暗中化作实体丝线,正顺着经络往心脉里钻。
坎位三步!林九叔的烟斗敲击声在钢板上炸响。陈玄墨侧身翻滚,原先站立处的地面突然爆出五根青铜猫爪。胖子抡起腌鱼罐头乱砸:请你们吃海鲜大餐!
腐臭的鱼腥味在密闭空间炸开,铜猫群突然集体顿足。最前排的铜猫胡须颤动,竟发出真实的喵呜声。陈玄墨趁机甩出虎符,符身在空中暴长成门板,将三只铜猫拍进钢板。
小心尾巴!林九叔突然拽开陈玄墨。铜猫断尾在半空扭成钢鞭,抽在潜艇舱盖上迸出火星。陈玄墨扯下裹尸布缠住断尾,金线《往生咒》突然暴长,将钢鞭绞成麻花。
胖子突然鬼叫:这他娘是猫薄荷啊!他手中的鱼罐头汁液溅到铜猫身上,那些青铜巨兽竟开始互相撕咬。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拼出残缺的八卦阵——阵眼正对潜艇的核反应堆舱门。
兑位!林九叔甩出铜钱击碎舱门锁。陈玄墨撞门而入的瞬间,二十七盏应急灯突然亮起。堆满实验记录的操作台上,半具穿防化服的腐尸正捏着钢笔,笔尖还在渗出黑血。
1997年6月30日,天气晴。陈玄墨抓起最上面的记录本,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游走,今日将七杀命格植入实验体,龙脉截断进度97%...突然整本笔记自燃,灰烬里掉出澳门赌场的筹码。
潜艇突然剧烈震颤,操作台的仪表盘集体爆表。胖子扒着门框尖叫:九叔你当年造的什么鬼东西!林九叔却盯着舱壁的裂缝——那里正渗出银亮的水银,在地面汇成香港地图。
离位!陈玄墨突然拽着两人扑向反应堆。铜猫群撞破舱门的刹那,生锈的燃料棒突然暴长青苔,苔藓里钻出无数透明蛞蝓。胖子抡起灭火器狂喷:请你们吃干冰刺身!
蛞蝓群在冷雾中爆裂,溅出的黏液竟在空中凝成血色纸鹤。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那些纸鹤齐刷刷调头俯冲,鹤嘴叼着的罗盘碎片直插他后颈。
闭气!林九叔甩出把香灰。陈玄墨趁机滚到反应堆后方,虎符嵌入控制台的瞬间,整艘潜艇突然通电。操作屏亮起的蓝光里,1997年的香港正在暴雨中崩塌。
铜猫群突然集体炸毛,眼窝里的罗盘碎片迸射青光。陈玄墨扯下舱内的防火布蒙住猫头,布料上的日文标识遇光燃烧。胖子趁机将鱼罐头汁泼进反应堆,腥臭味引着铜猫互相撕咬。
寅时三刻!林九叔突然暴喝。陈玄墨瞥见舱壁的防水钟停在3:15,秒针突然倒转。当虎符与胎记共鸣的刹那,二十七具铜猫突然调头,利爪撕开潜艇外壳。
咸腥的海水灌入舱室,陈玄墨最后瞥见操作屏上的倒计时——距离1997年6月30日还剩777天。胖子抓着救生圈鬼叫:这他娘是穿越还是下饺子啊!
三人被激流冲出货舱的瞬间,整座船厂响起震耳欲聋的猫叫。月光下,数百只野猫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与铜猫群撕咬成一团。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在半空拼出完整的八卦阵——阵眼处浮现的竟是林九叔年轻时的实验室!
陈玄墨的脊背撞在生锈的铁门上,咸涩的海水从鼻腔倒灌进肺管。胖子拽着他的裤腰带往通风管里塞,镶金牙在黑暗里磕出火星:这他娘是海底捞月啊!
戌位闭气!林九叔的烟斗突然炸开火星,照亮了管道内壁的日文标识——龙脉実験第7区画。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抽搐,皮下钻出的蜈蚣正叼着半截钥匙往锁孔里捅。
铁门轰然洞开,腐朽的冷气裹着发报机的声扑面而来。二十七台老式军用电台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表盘指针正随着陈玄墨的心跳频率摆动。
墨哥快看!胖子用打火机燎开发霉的帆布,露出底下巨大的青铜罗盘模型。盘面嵌着香港地图,中环位置插着半截七星灯残片,灯油正顺着维多利亚港的轮廓流淌。
林九叔突然闷哼跪地,道袍前襟被什么顶得高高鼓起。他撕开衣襟,胸口虎符疤痕里钻出的纸鹤群正扑向发报机。陈玄墨伸手去拦,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半空拼出残缺的八卦阵。
寅时三刻!林九叔甩出铜钱钉住纸鹤。陈玄墨瞥见发报机吐出的电报纸带,泛黄的纸面上1997.6.30的日期戳正在渗血。胖子抡起扳手砸碎玻璃罩,抓出的摩斯密码本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整间实验室突然震颤,墙皮簌簌脱落露出背后的青铜镜阵。陈玄墨在镜中瞥见自己身着昭和制服,正将罗盘碎片喂给穿和服的降头师。胖子突然鬼叫:镜子里的我在跳霹雳舞!
闭眼!林九叔甩出香灰蒙住镜面。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那些灰烬竟在空中凝成沙面岛坐标图。最前排的发报机突然自动发报,电键敲击声里混着日语军歌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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