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大年初二街道值班的小红和一名青年男子走进易中海家的堂屋。
屋里摆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沏好的茶,两木头做的长方形木盘摆放在桌面,里面装着花生、瓜子和方糖。
贾东旭见到街道的人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后,他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的对左手边椅子上的张有粮说道,“行了,街道的办事员也在,大院的管事也来了!现在人都齐了。有啥要求现在说吧!
不过我警告你一声,我们两家没什么亲戚关系!我姓贾,从我结婚、我媳妇生子和孩子过满月,你家都没来过。我妈也没给我说过有你这家亲戚。所以,别狮子大开口。”
小红和那名青年盯着张有粮看了两眼。
“你放心,这次之后!我家再也不来了!不过今年我们村出了些事儿,没粮食!我想要点粮食做种子,还有最好能借点棒子面给我。”张有粮这会儿没了昨天的无赖样儿。
那两个红袖箍的正盯着呢!他还是害怕的。
易中海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贪婪,之前说好了这要种子现在又变卦要棒子面。
他皱眉开口说道,“张有粮,早上咱们说好只要种子的,你现在又多加一样儿棒子面,这是耍着我玩儿啊!”
张有粮闻言哭笑一声,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作揖道,“不怪我这老头,现在刚过年,外面都是雪,老头回家也没吃的,一家子要饿死了!总要有点粮食坚持到开春吧!
到时候哪怕吃草,老头也不回来闹。”
贾东旭伸出手指敲敲桌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有粮说道:
“老头,你说的轻松!张口要百斤粮食,我给你变啊?还都是作粮种的粮食!这个事儿先放下,我再问问你!
你想要多少棒子面?听你这口气一家子想吃到开春后,算你家五口人!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斤的粮食,按四个月算,需要六百斤粮食!加一起七百斤。”
贾东旭越说越生气,他伸手拍在桌面上,对张有粮吼道,“我家欠你的?这么多粮食,你把我家几个人杀了,看看凑不凑的出来。”
堂屋的人都看着贾东旭没说话,刚还有些可怜张有粮的街道两人也都不再说话!
什么事儿都怕计较!真算起来,谁能拿这么多粮食出来?
墙角的闫老抠觉得贾家能拿出来!当初贾家买粮食,他可是记着呢!不过,他明智的闭上嘴巴。
张有粮低着头,沉默了会儿,他声音沉闷的说道,“那我家怎么办?他们活该饿死?现在满天大雪,家里连口正经吃的都没有,再过几天家里野菜干吃完了,他们也要过来!”
贾东旭抬头看向小红,他面带不善的说道,“小红干事,你也看到了!这哪是亲戚,比仇人还毒啊!人家自己饿死前,还想把我家折腾没了。”
“这…,”小红也不知道咋办,她感觉说啥都不合适。
贾东旭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人来我们院搞破坏,抓进去关几天没问题吧?三天后,能遣返出城了吧?”
小红点点头,“按照规定,进城人员只能停留三天,确实能遣返。”
“别别别,”张有粮听说要关进去了!立马打断道,“我不要太多粮食,给我一百斤棒子面!几十斤种子总行吧?”
贾东旭扭头看向小红,“抓起来吧!我家没这个亲戚。”
都这么少了还要抓,张有粮立马说道,“五十斤棒子面,六十斤种子!你老丈人那边有种子呢!不找你借,我找他总行吧。你给我五十斤棒子面!省点吃,我家还能挺几个月。”
这老头越说越少,屋里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贾东旭摸摸下巴,看着张有粮不说话!
街道的人也都看着张有粮不说话!
坐在角落的贾张氏气的,跳起来要去打张有粮,被身边的一大妈拉住,贾张氏只能破口大骂,
“摊上你们张家没一个好!家里有粮食还来我家折腾,你张家就应该死绝!黑了心的,我贾家刚过几年好日子啊?被你们这帮吸血鬼盯上。我呸,张有粮,你生儿子没p眼,子子孙孙没p眼。”
贾张氏越骂越脏,两只腿不停的倒腾,看样子想给张有粮几爪子。
“行了,吵什么吵!”贾东旭呵骂一声,才对张有粮说道,“老头,你真行。这仇我记住了!你家老老实实在乡下待着吧!以后别来我家,那50斤棒子面我给了。妈,去拿粮食。”
“真给啊!他家有粮食…”贾张氏有些不乐意。
“我家还有点,可也挺不了多久啊!找你们借点,我们再想想办法。”张有粮苦着脸,给贾张氏解释了句。
跟着小红来的青年也帮腔说道,“这大叔应该没说谎!真有粮食,他也不至于过来折腾你家。应该是有点存粮,在家坚持不了多久。”
张有粮高兴的竖起大拇哥,“这位办事员明事理,真要有吃的,我折腾什么劲。”
五十斤棒子面,加上贾东旭承诺的种子。加起来一百多斤了,已经大大超出张有粮的预期!
他原本打算在张家混两天吃的,再过两天他两儿子和小孩再过来混几天。要是张家没招儿,他们就多待些日子。
他没想到贾张氏这么不通人情,真让他在外面冻一夜。还有昨晚儿的经历,他都没打算在贾家多待。现在讹了这么多粮食,算是满载而归了。
没多大会儿,贾张氏拎来一袋棒子面。
看到面粉,张有粮高兴拉起两女孩就想走!他站起身子,背上那床破被子,对屋里人说道:“那我先走了!您放心,我家以后绝对不来了。换金,换银,走,回家。”
老头弯腰扛起棒子面放肩上,临到易家门口,他才说道,“那个贾家小子,我回头去秦家说粮种的事儿,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坐在椅子上的贾东旭差点气笑了,“老头,你别打秦家的主意!去年我都交代了!一粒粮食都不借给你家。回头,我会捎话给秦家的!”
老头闻言有些丧气,他还想去传假话,多弄点种子呢!不过,有这么多粮食算是意外之喜!还有这俩孙女。老头扛着棒子面,一路走出四合院。
贾张氏看着张有粮的背影小声嘀咕道,“我就说给多了吧!昨天又哭又闹的,都是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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