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的蝉鸣声,张富贵烦躁的翻了个身,拿着烂草帽用力的扇了两下。
张有粮挺着肚子,背着手晃悠着走了过来,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走到近前,抬脚踢了踢车轮:“喂,你小子睡的舒服吧!”
张富贵看到张有粮这样,就知道中午肯定混到好吃的了,起身笑着说:“张叔,我在这提心吊胆的,您可好,吃了个肚儿圆回来,咋样叔?”
看了看花婶门前的人,说道:“啥咋样?混了顿饭,回去了!”说着,张有粮翻身上车。
“你这身子骨真好。”张富贵夸了一声,然后也上了马车。
张有粮坐好后说道:“好啥呀!这么大岁数了,全凭嘴里几口气吊着。”
张富贵一边赶驴一边说:“张叔,您嘴里还有几口气呢!我奶就一口气了,回去您给我奶渡一口过去”
“你是想让叔死啊!不过你奶年轻的时候是真好看”张有粮感慨的说着。
“怎么个好看法……”
太阳刚下山,张大洋绕了一大圈,来到张狗子家外的草堆里趴着,他这会还懵圈呢!怎么还冒出个堂姐来?他就没见过。
尽管衣兜里装满了艾草,可惜还是被蚊子叮的满头包,就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
一个瘦瘦的戴着草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张大洋盯着这人一顿瞅,就记住一个身形,勉勉强强看出是张马脸,于是只能等人出来再看看。
屋里。
张狗子得意的躺在躺椅上,抽着许富贵给的烟,说道:“钱呢?”
许富贵掏出三万,刚递过去又拿了回来,“你先说说你探的消息。”
“我通过人打听了,那贾东旭带着一家人来养伤,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人今天来看他。”说到这,张狗子就伸手。
许富贵听到有人来看贾东旭,基本确认张狗子没说假话了,把钱给了张狗子,说道:“你说吧!”
“那人说,确实是来养伤的,一点重活都不能干,就只能扛根竹竿,拿根标枪都够呛?”
“标枪?那玩意他都敢拿?”许富贵疑惑的问。
“我打听的那人说的拿标枪够呛,谁知道去,你和这贾东旭啥关系?问这么清楚的?你该不会是追到这来的吧?”张狗子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起身说道。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管好你的嘴听到没?”许富贵低沉着嗓子说。
“我这嘴啊,就爱喝酒!一喝酒啥事都忘了。要不您再给点,我今晚就去买酒去。”
听到张狗子这话,许富贵早就习惯了,掏出一小沓钱,估计有两万,扔地上,“拿着吧!”
张狗子见真有钱,高兴的蹲下就捡。
许富贵看着蹲地上的张狗子,后退一步,抬起右腿就是一脚“嘭”,张狗子被这一脚踢在胸部,惨叫一声,躺在地上。
许富贵三步并做一步,骑在张狗子身上,一只手里拿着草帽,盖在张狗子脸上,右手使劲的挥动。
一边挥,一边说:“喝酒是吧!买酒是吧!忘记是吧!”又挥了几拳,才慢慢戴好草帽。
许富贵蹲在张狗子面前,低着嗓子说:“能忘记吗?还用喝酒吗?”
张狗子浑身疼的说不出话,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流出,他缓缓摇头。
许富贵起身,又不放心,对着张狗子两条大腿又是几脚,刚准备出门,还不放心的回头放狠话:“以后,让我再见到你,你就消失吧!”
张狗子蜷着身子欲哭无泪,还准备再勒索点钱的,结果挨了一顿打。他看了看散在地上的钱,又慢腾腾的一张一张捡起来,和谁都能生气,就是不能和钱生气啊!
张大洋听到张狗子家里惨叫就准备起身,可又怕出事,就蹲了一会,几分钟后,看到那马脸中年男人开门,探头看了看两边,然后往外跑。
这次他知道这人是谁了!这不是下午在村长家收腊货的吗?
张大洋等了会儿,就往后面撤,他觉得还是小心为好,老父亲说这人是追到这边的,还一再叮嘱过他小心。
许富贵在拐角等了会儿,见张狗子家没动静才走的,他要是往路边走两步,就能看到草丛的张大洋。
就在张大洋给张有粮汇报情况的时候,贾东旭从张小花那弄来了一张地图,和中午张有粮说的路线大差不差的。
秦淮如看着贾东旭那张脸,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就没见过这样的,报仇从来不隔夜,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打傻柱是这样,折腾许家是这样,揍王二也是这样。
也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待遇好点,逗弄俩人玩儿,没怎么揍人,也就恶心了一下。
秦淮如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贾东旭,然后拉着贾张氏在一群小萝卜头身边坐着,不时的在贾张氏耳边嘀嘀咕咕。
贾张氏抬头看了看贾东旭,使劲摇头,秦淮如气得拧了一下贾张氏的腰间。
秦大嫂看的直瞪眼睛,她也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婆婆。
秦母见过秦淮如拧贾张氏几次了,她一脸不在意的,看到大媳妇那表情,面色一变:“看什么看,咋了,要上房揭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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