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空雾气弥漫,雨水哗啦啦的下着,打在门前的水缸上,发出“咚咚哒”的响声。
秦家的桌子围了一圈人,贾张氏和秦母陪着小孩们,围着一个小矮桌坐着。
秦家的的仨小孩不说话,拿着小碗埋头吃着碗里的大米煮玉米粒,一人小半碗,还泡了鸡汤,放了蒸鸡蛋。
秦母看着贾家仨小孩吃饭细嚼慢咽的,又看着另外一边仨小孩,狼吞虎咽,感觉有人抢吃的似的,一个个像小狼崽子,埋头就是哐哐吃,小碗扒拉的叮叮响。
二牛吃的过瘾了,才抬头看着好看的小当:“妹妹,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早点来,就能吃鸡汤泡米饭啦”
小当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呀!还要妈妈带我来。”
秦母看着俩小孩说话,也是仔仔细细的嚼着米饭。
棒梗炫耀着:“哥哥,我们在家经常吃的”说着拿起碗里的鸡肉,绕了个圈给二牛,“哥哥,给你吃”。
二牛看着鸡肉,高兴坏了:“谢谢弟弟,等会我带你出去捉鱼”
一支筷子敲在二牛的脑子上,“胡说什么,弟弟才这么小,不许带弟弟去水边玩。”秦母训斥着小二牛。
二牛哼了哼,转头对棒梗说:“那我带你去看踩水坑,可好玩了。”
“二牛,不许教坏弟弟,好好吃饭。”秦母一边训着,一边看贾张氏。
贾张氏把棒梗拉了过来,“棒梗乖,咱不玩踩水哈!不然你妈晚上要打屁屁了。”
“噢”棒梗有点不高兴,又是不让玩的。
小当全程听了下来,眼珠子转了又转,然后低头吃着饭。
或许秦二哥酒量真的不行,刚喝一杯,就要拉着贾东旭去捉鱼,说是下雨后几条水沟里肯定有鱼,憋红了脸扯着贾东旭绷带缠着的手,秦大山瞅瞅绷带,也不说话。
一帮人又是劝又是拉的才按下来。
隔着一堵墙,秦母喊着:“老二家的,把他弄回去,吃个饭也不消停,你可给他看好了,别真跑出去掉河里了。”
秦二嫂委屈的应了声,她还没吃饱呢!于是扶着秦二哥去了卧室。
看着俩人走,贾东旭对着秦大海说“大哥,等会咱俩去网鱼啊!我网你带着小孩捡就行”
“行,我听淮如说你会网鱼,今儿我也见识见识。”秦大海脑子清楚,没喝多少酒。
秦淮如看了一眼贾东旭,没说话。
……
刚吃过饭,秦淮如就带着仨小孩换衣服去了。
秦母去柴房拿了几件蓑衣,一边用抹布擦一边唠叨:“东旭也真是的,刚喝完去网什么鱼,你这妈也新鲜,不拦着点儿”
贾张氏靠在门前,看着院里下着的蒙蒙细雨,湿漉漉的墙壁,斜对面的菜园绿油油的一片,耳旁不时传来“呱呱”的蛙叫和水缸的嘀嗒声。
心里不由得一松,感觉看着啥都亲切。
“嘿,张姐看啥呢?眼神都傻了”秦母手上还拿着蓑衣呢!
“我啊!就看你家的菜园觉得高兴,好多年都没看到菜园子了。”贾张氏的眼神里有一丝丝的怀恋。
“那你这几天多看看,看够了再回去!”秦母打趣的说。
“还不知道东旭要住多久呢!来的时候还说,让我多动动,多去地里干活。”贾张氏有些想试试。
“嗨,这时候有啥活儿?就是去地里除草”秦母打着哈哈,她听说贾张氏这人脾气不好的。
秦淮如和秦大嫂带着一帮小家伙,一人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
满脸嫌弃的秦母张嘴就说,“现在还下着雨呢?带小孩过去干嘛?生病了多折腾人!”
“娘,棒梗和小当还没见过呢!再说我和大嫂一人带一个,站在旁边看着,没事的。妈,你带着雨水吧!”秦淮如扭头又对贾张氏说着。
贾张氏点点头,接过秦母递来的油纸伞和蓑衣。
然后八个人慢慢的向村外水沟赶去。
说是水沟,其实是小河支流在下雨涨水后冲出的水道,贾东旭看着斜坡下方将近四、五米宽的水沟眼睛都直了。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水沟?”
“昂,咋样东旭,大吧!”秦大哥得意洋洋的说。
“这下面多深?我看两边还有水草的!”
秦大海想了想说:“大概一米多深。这个看水的大小,要是满了。就有四米高”
贾东旭往对面瞧了瞧,“这以前是河沟吧?”
“不知道,就十几年前长大水,满过一次。”秦大海晃了晃头。
“走吧,我俩下去,等会要是水桶满了,再让她们看着。”秦大海说完就往下方水沟走去。
雨慢慢变小了。
棒梗坐在妈妈怀里,看着前方野草丛生的荒野,还有前方那么宽的水沟,他缩了缩小身子,对着秦淮如喊:“妈妈,爸爸去捉鱼吗?”
“对,咱们在上面等着吧!”秦淮如回道。
贾张氏已经把何雨水放下来了,她累的够呛,躲在秦大嫂怀里的小当也想下去。
“舅妈,我要下去玩儿”小当伸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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