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结束后的基地,空气里都飘着点微妙的甜。我还是改不了口,见了林应就笑眯眯地喊“族长”,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故意的戏谑。
第一次在走廊里这么喊他时,他正和张沐说任务安排,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眼里的严肃瞬间碎成星星。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几步跨到我面前,伸手扣住我的后颈就吻了下来。
张沐在后面“嗷”地叫了一声,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到了。我被吻得晕乎乎的,唇上还留着他微凉的气息,他抵着我的额头低笑,声音哑得像浸了蜜:“再叫一声试试?”
“族长。”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故意又喊了一声。
他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力道轻得像怕碰碎我:“看来得给你点教训,让你记着该叫什么。”
结果那天下午,计算部的人都看见他们冷面无私的族长,赖在部长办公室里不走,一会儿递颗糖,一会儿说“老婆我帮你敲代码”,被我赶了三次还笑眯眯地凑过来,最后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就那么看着我工作,眼神黏得像麦芽糖。
“姐,族长这是……转性了?”小李抱着文件进来,看见这场景,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以前他来咱们部门,眼神能冻死人,现在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
我没抬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大概是觉得‘族长’这称呼不好听,想换个。”
身后的林应低笑一声,伸手越过我,在键盘上敲了个句号,语气带着点得意:“不是不好听,是不该从你嘴里叫出来。”
小李识趣地溜了,出门时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声和他清浅的呼吸,我突然觉得,这“族长”喊着喊着,倒像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情趣了
计算部的“上二休五”早就成了基地的传说,加上我那一夜刷出的三十万绩点,整个部门彻底进入了“没事干”模式。小李他们闲得在办公室里养起了多肉,连最卷的苏芮都开始研究起了烘焙,每天往我桌上放一块试吃的小饼干。
“姐,再不开课,我们都要发霉了。”小李举着他那盆徒长的多肉,苦着脸求情,“上次您讲的神经网络优化,我回去琢磨了好久,还有几个地方没弄明白。”
我看着办公室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群人跟着我,大概是把“卷”刻进了DNA,闲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
“行吧,开课。”我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放,“不过这次换个形式,光讲理论太枯燥,带你们去各部门转,现场教学。”
消息一放出去,不仅计算部的人来了精神,其他部门也纷纷递来“邀请函”。情报组说他们的加密系统需要优化,后勤组说智能仓储还有提升空间,连实践组都凑过来,问能不能帮他们看看模拟对抗的评分系统。
“看来大家是真怕了我们没事干。”苏芮跟在我身后,看着手里厚厚一叠“求助清单”,忍不住笑,“以前躲我们躲得远远的,现在倒主动送上门了。”
我没说话,脚步却在实践组的门口停了停。林应正站在训练馆的台阶上,穿着黑色作战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手里还拿着个记事本,不知道在写什么。
看见我们,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文件夹:“要去实践组?我正好有空,陪你。”
“不用麻烦族长了。”我故意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我们自己去就行。”
他低笑一声,没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个甩不掉的影子。
实践组的模拟对抗系统果然出了点小问题。评分标准里有个隐藏的逻辑漏洞,导致有些明明完成度很高的动作,评分却偏低。几个负责系统维护的技术员围着终端抓头发,看见我进来,像见了救星。
“思怡姐,您可算来了!这漏洞我们找了三天,愣是没找着!”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递过代码日志,语气里满是崇拜。
我扫了眼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后台数据:“在这里。你们把‘动作连贯性’的权重设成了固定值,没考虑实战中的突发停顿,得加个动态修正参数。”
说着,我把代码框架写在白板上,转头对小李他们说:“你们来试试,把这个参数填进去,注意和‘精准度’的权重做联动。”
小李他们立刻围了上去,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讨论声此起彼伏。我站在旁边看着,偶尔提点两句,余光瞥见林应靠在门框上,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族长也懂这个?”我故意问,语气带着点挑衅。
“懂一点。”他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指着白板上的代码,“不过没你写得简洁。上次我试着优化过这个系统,用了两百行代码,你这……三十行就搞定了?”
“那是自然。”我扬起下巴,有点得意,“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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