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的月光洒落在镇南侯府的院子里,贾环独自一个人站在亭子中,看着天空,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琥珀将披风披在贾环肩上,柔声说道:“爷在看什么?”贾环将披风紧了紧说道:“没什么,许久没有见到京城的月亮了。”琥珀轻轻依偎在贾环肩膀上,轻声说道:“那是云阳的月色美?还是京城的月色美?”“各有千秋吧:云阳的月色透着宁静安逸;京城的月色更加明亮一些。”说话间一朵云彩飘过遮住了月亮,贾环叹了口气说道:“再美的月色终究抵不过这天边的云彩,外面冷了咱们回房吧
琥珀羞涩的点了点头,二人向卧房走去......第二日一早,清晨的阳光刚刚漫过镇南侯府的屋檐,贾环便已立在镜前整理衣冠。今日是皇上召他进宫面圣的日子,新制的三品朝服熨帖挺括,石青色缎面上绣着的鹭鸶纹在晨光里泛着柔光,腰间玉带束得周正,衬得他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琥珀捧着乌纱帽上前,他抬手戴上,指尖触到帽檐的瞬间,竟觉那轻飘飘的纱帽也带着几分沉甸甸的分量,这还是他第一次身着官服进宫。“侯爷,车马备妥了。”门外传来元宝的声音。贾环应了声,转身迈出门槛,晨光落在他肩头,将朝服的纹路照得愈发清晰。一路车马辚辚,穿过晨雾中的街巷,宫墙的轮廓渐渐在前方铺开,朱红宫门上的铜钉在朝阳下闪着冷光,连空气都比别处多了几分肃穆。御书房内,檀香袅袅。当今圣上斜倚在龙椅上,指尖捏着奏折,目光落在字里行间,眉头微蹙,似在斟酌着什么。案上的烛火还未熄,晕开一圈暖黄的光,将奏折上的朱批映得格外醒目。“启禀陛下,云阳太守、镇南侯贾环求见。”当值太监轻手轻脚进来,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扰了圣驾。圣上目光未离奏折,只从喉间漫不经心地溢出一个“宣”字,笔尖在奏折上顿了顿,又继续往下批阅。贾环跟着太监走进御书房,脚踩在金砖上,只听得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格外清晰。他走到单墀下,撩起朝服下摆,双膝跪地,声音洪亮却不失恭敬:“臣贾环,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上这才放下朱笔,抬眼看向他。目光扫过他身上的朝服,又落回他脸上,淡淡开口:“爱卿平身吧。”说着,便朝旁边的太监递了个眼色,“来人,赐坐。”一旁候着的太监立刻搬来一把紫檀木椅,轻轻放在贾环身侧。贾环起身谢恩,小心翼翼地坐下,只坐了椅子的半边,双手放在膝上,脊背挺得笔直——他知道,这御书房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容不得半分懈怠。圣上的目光在贾环身上打量了一下,说道:“如今南疆局势平稳,南越与我天朝重修旧好,云阳三郡百姓更安居乐业、生活富庶,皆是爱卿之功也”贾环闻言就要起身,圣上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继续说道:“只是此次提前召你回京,实属无奈之举。你也知道当今太子疾病缠身;去年雍王回京遇伏至今下落不明,导致西海局势混乱,南安郡王和卫老将军前往接替雍王被困多时,难以脱身,这样下去恐怕会导致西海兵败啊。我有意挑选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统兵五万,前去平定西海战事。可巧上个月太子向朕举荐爱卿,不知爱卿意下如何?”贾环起身撩衣跪倒,面露坚毅之色,朗声说道:“启禀万岁,臣愿领兵前往平定西海,驱除鞑靼、收复失地,替圣上分忧,还百姓太平!”圣上闻言龙颜大悦,连声说道:“好!好!好!不愧是名门之后,倒是有几分荣国公的气概。既然如此三日后大朝之上我便下旨册封爱卿为平西大将军,统兵五万即日出征西海沿子”贾环想了想说道:“只是有一言,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爱卿但讲无妨!”圣上笑着说道。“微臣想点几员将官随微臣一同出征,另外我想带西山大营的兵马前去,还请陛下恩准!”贾环说道。“哦?西山大营倒是好说,就是不知爱卿想点那几位将官,可有名册?朕也好叫人调派!”圣上面有难色看着贾环问道。“微臣原本不知道陛下要臣出征西海,因此未准备名册。待微臣回去之后将详细名册随同奏折一同呈与陛下御览!”贾环说道。“既然如此,爱卿就先回去做些准备,也好早日出征!”听见贾环这么说,圣上的面色缓和很多开口说道。贾环闻言,磕头行礼方才退出御书房,贾环出了大殿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果然伴君如伴虎,在圣上面前还是感觉到他那不怒自威的压力。贾环走后,圣上恢复了那一脸威严,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去将荣亲王请来,说朕有要事相商!”小太监领命前去。瑞王府内,瑞王正在自己的书房和秦子明、贾雨村等几个心腹议事,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在瑞王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瑞王听完脸色变了一下,确认般的问道:“果有此事?”那名下人小声说道:“是宫中传来的消息!”瑞王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待下人走后瑞王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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