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尘土里卷着马蹄声,贾环一身银盔银甲勒着马缰,身后一千人马整整齐齐跟出来,踏得地面咚咚响,直开到阵前才停下。
对面乌托的营盘里早有动静,见贾环露头,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乌托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用力握紧手中刀柄,一勒丝缰就要冲过去——这小子可是杀了自己弟弟的元凶,他非得亲手把人砍了才解气。
“大帅!您且少待!”旁边的哈克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乌托的马缰绳,那嗓门跟打雷似的,“您这身份哪用得着亲自出手?这贾环就是个不值当的小辈,杀鸡焉用牛刀啊!”哈克苏才得了番禺城归来,此时他锐气正盛,正想要趁这机会在乌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乌托喘着粗气,指着贾环的方向骂:“这杂碎害了乌力!我非亲手剁了他不可!”
哈克苏拍着胸脯,手上的狼牙棒晃得亮眼:“大帅您消消气,报仇的事儿交给俺!您在这儿歇着,看俺一棒子敲碎他的脑袋,给乌力将军偿命!保准比您动手还利索!”说着就要催马往前冲,还不忘回头喊,“您就瞧好!这小子活不过今天!”说完一脸不屑的看向贾环,大声喊道:“贾环小儿,爷爷哈克苏在此,还不快快阵前受死!”
贾环在阵前听得清清楚楚,冷笑一声,抬手将手中的长枪提起,烈日下银枪寒芒吞吐,他眼神直盯着对面躁动的人群,半点不慌。他身后的一千人马也个个挺直腰杆,握着兵器的手紧了紧,就等他一声令下。眼见哈克苏就要离贾环还有不到百步,贾环突然将长枪挂在鸟翅环上,取过长弓。弯弓搭箭瞄准哈克苏,只听“嗖嗖嗖”贾环同时射出三箭,此箭法名为“三星追月”,是源公手札里的所记载的功法,当年荣国公贾源就是凭借此箭法,连克强敌,屡建功勋。
贾环也是苦练多年,今日初次展示,只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三支利箭上路取面门、中路取胸口、下路射马匹,哈克苏眼见不妙急忙挥舞狼牙棒格挡,可惜箭矢来的太快,只得挡住两箭,第三箭正中战马,战马吃痛,一声嘶鸣,前蹄腾空站立,哈克苏一个趔趄摔下马来,起身大骂:“贾环你小子不讲武德,暗箭伤人!”说完顾不得战马,抓起狼牙棒迈开大步就要冲过来与贾环步战!
贾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又是一个找死的莽夫!”说完再次搭弓,接连射出三箭,三支利箭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飞向奔跑而来的哈克苏,这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将狼牙棒护在胸前,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第一箭正中狼牙棒,震的哈克苏后退一步;正在愣神之间,第二箭到了,“噗”的一声射进哈克苏的胸口;哈克苏中箭身子低,第三箭也到了,正中哈克苏的眉心,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要取贾环首级,如今却连一个贾环的脸都没看太清楚,就被射死了。
眼见哈克苏被贾环射死,乌托愤怒之极,:一想到乌力的大仇未报,又折损了哈克苏这员大将,顿感觉天旋地转,胸口沉闷难当,喉头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险些晕倒,坐在马上摇摇欲坠,多亏一旁的穆合一把扶住,连忙唤道:“大帅没事吧!”此时乌托感觉无力,摆了摆手,表示无碍,轻声说道:“派人取回哈克苏的尸体,暂且退兵!”穆合连忙传令退兵,军士冲到近前取回哈克苏的尸体,南越大军依然没有的来时的嚣张,狼狈逃回城去。
此时天朝大军眼见贾环未费一兵一卒就射死了对方大将,顿时士气高涨,站在城头大声欢呼,有人带头喊到:“镇南伯威武!”接着镇南伯威武这句话就在整个北门响起,一时间贾环成了龙川守卫战的大英雄!
南越军营中,乌托刚刚回到营中,接连又吐出两口鲜血,整个人晕厥了过去,穆合连忙请军医诊治,说是急火攻心,气血逆行导致,需要静养几日,穆合只能暂时安排人照顾虚弱的乌托,自己返回大帐。
回到大帐后,穆合陷入沉思:如今南越国礼亲王联合老臣弹劾国主不顾国本,挑起两国战争。另一方面如今龙川城连糟失利,乌托又一病不起,自己该如何选择呢?正在烦闷之时,门外进来一个清瘦的青年将军,看向满脸愁容的穆合,微笑着说道:“将军可是在苦恼今日失利之事?”
“你来的正好,我正为此事发愁,今日哈克苏贪功冒进,被贾环射杀,大帅因此一病不起,军中无人做主,依你之见如何是好!”穆合说道。
“依我看来,此时正是将军的大好机会!”那青年说道。
“哦?此话怎讲?”穆合看向此人问道。
那青年答道:“一来将军可借此机会,掌握兵权,将来无论南越如何变天,都需要拉拢将军,将军也有了谈条件的筹码;二来对于贾环此人我还算了解,只要将军依我计策形式必然能够取得龙川城!”那青年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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