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看着天空上高挂的月亮,此时已经临近九月,空气中透着丝丝寒意,转眼间出来一个月了,他开始想念起京中的生火,自己已经是太子了,这些事情本可以让雍王、瑞王来干,太子有些暗暗后悔自己为何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受罪,就为了心中的那份虚荣吗?正思虑间不远的处依稀有火把的光芒在晃动,太子大惊叫到:“南越人追来了,护驾护驾!”这一声惊动了周围的侍卫,高锋几人手持钢刀将太子护在当中。
这时火光越来越近,突然从火把的方向传来三声鸟叫声,高锋也跟着回了三声,那边又回了一声,高锋等人放下心来,转身对太子说道:“太子勿要惊慌,是我家将军来了!”听到是贾环来了,太子才将悬着的心放下,小心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片刻之后贾环带着荣亲王来到小院门前下马,二人快步来到太子跟前躬身施礼,贾环说道:“让太子受惊了,微臣之过也!”说完就要对着太子跪下去。
太子一把扶住,说道:“若非镇南伯派高将军暗中保护,我已经落在南越的人手里了。”
看着太子一身粗布麻衣,普通百姓打扮,荣亲王心头涌起一抹心酸,这堂堂的储君何时穿过这样的衣服。说道:“太子你受委屈了!”
“皇叔哪里话,若非是我贪功冒进,不听皇叔的的忠告,哪里会有今日之辱。”说完想到惨死的王公公和那些怯懦的群臣,眼中就流露出一股愤怒:“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满屋子的文臣武将居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护驾的,还不如我身边的太监有气节,如此人在朝为官,我天朝岂不是要朝纲瓦解!待我回去之后一定要整顿吏治!”
“吏治固然要整治,不过还请太子在此地委屈几日,待我与王爷将事情彻底了结,再请太子还朝!”贾环躬身说道。
“不知镇南伯有何良策?”太子问道。
“回太子,之前我和王爷提起内奸之事,想必王爷已向太子殿下说明。”贾环说道。
太子微微点头说道:“皇叔确实对我提及此事,可惜我.....”说完太子叹了口气。
贾环说道:“微臣与南越使者礼亲王有数面之缘,也从中了解了一些南越旧事。此次绑架太子一事,乃是南越国主和我朝奸细互相勾结,献城是假,要挟是真。目的就是想借此次交割之时,将太子挟持,以此要挟我天朝割让云阳三郡。”
“原来如此可恶之极!”太子愤恨地说道。
“太子勿恼,臣说的这只是其一。”贾环见太子气恼,说道。
“什么这还只是其一?那岂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太子惊呼道。
贾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本来他们想在白天动手,可是太子质问苏玉全,让他们以为计划暴露,所以临时修改了计划,改为晚上动手。好在微臣一个月前就安插了斥候打入南越内部,方才得以将保全太子殿下安然无恙!”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还请镇南伯明言!”荣亲王闻言问道。
“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苏氏兄弟勾结南越的事情,他们手握三万大军,并且背靠南越国,恐怕就连云阳三郡都有可能被渗透,而我们手中的兵力恐怕难以和他们对抗,因此还有需要向附近省府调兵,甚至向京城求援。这就需要太子的兵符和印信了。”贾环说完看向太子。
“可是我这一路逃出来,身边只有我的印信,兵符还在行馆之中啊!这可如何是好。”太子一听要调兵可为了难。
“这个无妨,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护住太子行馆,没有荣亲王的命令,谁都进不去。”贾环说道,太子闻言才略显宽心。
“那南越国不会趁现在领兵杀过来吧?”荣亲王问道。
“这个王爷请放心,我已有对策,此时南越国主恐怕麻烦也不小,暂时无暇派兵,但龙川三城周围兵马恐怕也有两三万人。明天一早由高锋带人护送太子启程,沿颖山山后的小路可直达宜川。我已经在那边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马,到时便可护送太子直抵云阳。”贾环说完看向荣亲王说道:“待太子启程后,荣亲王将太子失踪的消息散播出去,假装派人搜查太子下落,借机会将东、西城门关闭,将苏玉全的人马调往南城御敌,派我等带兵守住北门,到时王爷和众人再乔装改扮从北城撤出,只要你们离开龙川城我自有安排,至于那些“蛀虫”大臣们,就让他们留在龙川牵制他们吧!”
听完贾环的安排,荣亲王和太子都暗暗点头,这种危机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布局实在难得。
太子见事情安排妥当,说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按照镇南伯的计划,我这就修书一封,由镇南伯派人前往附近省府调兵!”说罢太子就进屋修书去了,片刻之后太子拿着盖了私印的书信交于贾环,说道:“一切就仰仗镇南伯了!”
贾环闻言连忙跪下行礼,双手接过书信,说道:“微臣定不辜负太子殿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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