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两把短刀精准地刺穿了山本浩一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地毯上。
山本浩一疼得蜷缩在地上,像一只濒死的虾米,不住地翻滚、哀嚎。
松本和他的手下没有再看他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去,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山本浩一痛苦的呻吟和弥漫的血腥味。
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剧痛钻心的双手,无边的悔恨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被目本人的身份和许诺的利益所诱惑,没有背叛将他养大的刘家父母和悉心教导他的师门,安心留在华国,哪怕只是做一个普通的画师,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另一边,谢徵一行人凯旋而归,回到了驻地酒店。
房间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轻松的氛围。
“临风同志,行云同志,墨文同志,这次多亏了你们!”谢徵紧紧握住三位老专家的手,神情激动。
“还有云栀,祁白,你们及时带来了关键的人证和物证,立了大功!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外交和文化保卫战,不仅扞卫了国宝,更向世界展示了我们华国的风骨和底蕴!”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秘书带着两位工作人员,押着一个穿着酒店制服、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部长,查清楚了。就是他,被目本方面收买,故意在王老专家的饮食中动了手脚,才导致王老食物中毒。”
谢徵眼神一凛,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个瑟瑟发抖的酒店工作人员,沉声道:
“将此人,连同确凿的证据,一并移交给香江媒体。要让全世界都看清楚,某些国家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使用的究竟是何等卑劣无耻的手段!”
……
事情处理完毕,趁着返程前尚有闲暇,沈云栀特地抽空逛了逛七十年代的香江,准备给家人买一些礼物回去。
自从踏进香江的那一刻就带着使命,这几天她还没好好的逛一逛香江,如今总算是有机会也有时间了。
走在繁华的街头,浓郁的市井气息与现代感扑面而来。
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很快便注意到一些衣着光鲜的商务人士腰间别着黑色的“BB机”,时不时发出“嘀嘀”的提示音,引人侧目。
更有甚者,手里拿着或腋下夹着砖头般大小、带着长长天线的“大哥大”,边走边大声通话,显得十分气派。
沈云栀心下明了,这便是在后世港片里常见的早期移动通讯工具了。
她不得不承认,此刻的香江在通讯便捷性上,确实走在了前列。
不过她也清楚,这个年代的内陆尚未建立相应的信号网络,即便将这些时髦玩意儿带回去,也只会是无用的“砖头”,她便彻底歇了心思,转而寻找更实用的礼物。
信步走进一家大型百货公司,里面商品琳琅满目,灯光明亮。
她先是直奔玩具柜台,目光掠过常见的布偶和铁皮玩具,很快便被一套需要动手组装的电动轨道车模型吸引了。
这玩具结构复杂,充满了机械感和科技感,与内陆常见的玩具截然不同,满崽和卫东肯定会喜欢的,她毫不犹豫地买了两套。
接着,她又为爷爷奶奶精心挑选礼物。
正想着给老人带些既贴心又实用的东西时,她的目光被电器柜台里陈列的几款电动剃须刀抓住了。
她立刻想到顾承砚,他平日里都是用传统的刀片刮胡,偶尔匆忙时,下颌还会留下细小的血痕。
若是有了这个,以后就方便安全多了。
她仔细挑选了一款看起来做工精良、握持舒适的,想象着他使用时讶异又满意的神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在一家陈设雅致、颇具格调的服装店里,沈云栀正为赵羽然挑选一件时髦的衬衫。
就在这时,店主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沈云栀的身上。
她最初只是觉得沈云栀样貌出众,气质不凡,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下还以为是哪位没见过的电影明星。
但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张脸无比眼熟,与这几天报纸上大幅报道的“敦煌壁画保卫战”中那位英姿飒爽的女英雄沈云栀渐渐重合。
她带着几分惊讶与不确定,用流利的国语上前试探着询问:“这位小姐,冒昧打扰一下,请问……您是不是姓沈?是从内陆来的沈云栀吗?”
沈云栀微微一愣,没想到在香江街头会被陌生人认出。
但她见对方言辞礼貌,眼神友善,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
“哎呀!真的是您!”女老板顿时激动起来,双手合十,脸上绽开如同见到亲人般的欣喜笑容,“我在报纸上看到您了!你们真是太了不起了,为我们所有中国人争了一口气!”
她立刻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姓陈,陈婉芬,老家是广东梅县的!抗战那年,我阿爸带着全家人摇着小船逃难来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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