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库碎石砸落时,林舟攥着记忆本源跟着苏晓冲出门,苏晴透明的手臂挽住踉跄的张叔,小远的虚影在银戒光晕里发抖。身后传来爷爷金光消散的余温,林舟回头瞥见互助小组的文字城墙正被饕餮撞出裂痕:“快走!陈长老说魏明在后门等我们!”
档案馆后门的梧桐树下,魏明背对着众人站着,办公室那只停在18:59的旧时钟挂在树枝上,钟摆纹丝不动。听见脚步声,他转身时掌心飘着淡金色光雾:“来得正好,饕餮快突破防线了。”林舟警惕地攥紧黑雾右手:“监察者说你是收割者的人,又说你会在这接应,到底哪句真?”
魏明突然嗤笑,抬手挥出光雾罩住众人,远处饕餮的嘶吼突然变调:“我的‘合理化场域’,能暂时屏蔽畸变体的感知。”他指向旧时钟,钟面映出饕餮的身影——那团暴食黑雾竟在原地打转,嘴里念叨着“买完这单就收手”“再囤最后一件”。“它被消费主义逻辑困住了,但撑不了十分钟。”
张叔突然攥紧蜡笔画守护符:“老馆长说你早被收割者渗透!”魏明从口袋摸出个搪瓷茶杯,杯壁刻着“安安”“乐乐”两个名字,正是他妻女的名字:“我要是想害你们,早在给你蛋白粉时就下死手了。”他将茶杯按在记忆本源上,金色晶体浮现出三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魏明抱着妻女,站在爷爷身边,身后是燃烧的档案馆。
“轰!”文字城墙突然炸裂,相亲焦虑神的简历碎片飞过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林馆长!是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在帮饕餮!”林舟抬头,只见十几个白大褂举着银色仪器走来,仪器上刻着“异常体伦理委员会”的标志,为首者戴金丝眼镜,胸前别着“审查官”徽章:“魏明,你私藏记忆本源,勾结畸变体,该束手就擒了!”
“记忆审查官刘慎!”苏晴脸色骤变,透明的手指攥紧青铜钥匙,“委员会激进派的人,他们认为所有畸变体都该销毁,包括能治愈的!”刘慎挥了挥手,仪器射出银色光线,正中小远的虚影,孩子发出惨叫:“爸爸!好疼!”张叔要冲上去,却被光线缠住,魏明突然挡在他身前,光雾爆发:“合理化场域·紧急避险!”
光线撞在光雾上扭曲成麻花,刘慎皱眉:“你的场域怎么还没失控?”魏明的茶杯在掌心发烫:“我从没效忠过收割者,只是假装妥协查它的老巢。”他突然咳血,胸口浮现和张叔一样的黑色标记,“这标记是为了获取信任,代价是每用一次能力就会被侵蚀。”
林舟突然想起副作用刻的血字,齿轮臂解析出刘慎仪器的代码:“他们的仪器能抽取记忆本源能量!”他将记忆本源抛给苏晓,黑雾右手化作锁链缠住袭来的光线:“认知弑杀者·记忆解构!”锁链崩裂光线,“你们不是要本源吗?来拿!”苏晓银戒亮起,将本源护在身后,长命锁与张叔的守护符共鸣出屏障。
互助小组跌跌撞撞跑过来,杠精聚合体的文字利刃上沾着消费主义碎屑:“这些白大褂疯了!帮着饕餮砸墙!”学区房之灵制造的幻境正被仪器驱散,它尖叫着躲到林舟身后:“他们的仪器能破幻境!”刘慎冷笑,仪器射出密集光线:“魏明护不住你们!记忆本源必须销毁,畸变体都该净化!”
光线即将命中苏晓时,魏明突然扑过去挡住,光雾瞬间稀薄,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合理化场域·代价置换!”旧时钟的钟摆突然动了一下,指向19:00,“用我十年寿命,换场域强化十分钟!”光雾化作金色墙壁,光线撞上去全被反弹,刘慎身边的两个审查官被自己的光线击中,仪器冒烟。
“你疯了!”林舟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魏明,他看见魏明胸前的标记正在蔓延,“为什么要帮我们?”魏明攥住他的手腕,将一枚刻着齿轮纹路的戒指塞给他:“三十年前的‘记忆献祭事件’,不是收割者干的,是委员会激进派!他们为了提炼记忆能量,牺牲了一百个畸变体孩子!”
茶杯掉在地上摔碎,里面的茶叶露出一张微型照片——是苏晓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苏晓不是普通容器,”魏明咳着血,目光扫过苏晴,“她是当年唯一存活的献祭体,体内的代码是那些孩子的怨念凝聚的,既能毁灭也能治愈。我守着她,是为了不让悲剧重演。”他看向旧时钟,“18:59,是我妻女被激进派误杀的时间。”
刘慎怒喝着亲自举枪:“一派胡言!献祭是为了人类安全!”他扣动扳机,银色光线直奔魏明眉心。“净化术·生命共鸣!”苏晴突然冲过来,透明的身体挡在魏明身前,光线穿过她的肩膀,在她胸口留下个透明的洞,“你撒谎!委员会的档案里写着,是你主导了献祭!”
魏明瞳孔骤缩,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全是悲凉:“档案?激进派篡改了所有记录!”他猛地推开苏晴,光雾裹住刘慎的枪:“合理化场域·逻辑悖论!”刘慎突然僵住,嘴里反复念叨:“献祭是对的……但那些孩子的哭声……”魏明趁机将林舟推到记忆本源前:“用你的血脉激活它!嫁接互助小组的正面记忆,能让饕餮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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