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林舟黑雾右手暴涨,裹住那团灰雾猛地扯开——小男孩瘫在地上,茫然抓着衣角:“我……我要找什么?想不起来了。”齿轮臂红光炸响:“灰雾会剥离短期记忆,3分钟内彻底抹除童年记忆!”老张残影在灰雾中闪了闪,彻底消散前只剩一句:“内鬼是……当年和我搭档的……”
“冲进去!”林舟攥紧馆主银钥,银钥泛出微光,在前方辟出条窄窄的无雾通道。互助小组紧跟其后,学区房之灵突然喊:“左侧楼梯间有守档者能量!”通道尽头撞出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她举着个刻满纹路的铜铃:“我是儿童医院驻馆医师赵雅,守档者预备役!林馆主,三楼儿科全是灰雾!”
赵雅的白大褂袖口绣着褪色的馆徽,铜铃晃出细碎金光:“这是林老馆长留下的‘记忆护符’,能暂时稳住记忆,但撑不了10分钟。”她指向楼梯间的监控屏,画面里三楼飘着浓如墨的灰雾,十几个孩子僵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重复:“我没事……不疼……”
“是历史虚无之灵的核心!”林舟齿轮臂扫过屏幕,解析出灰雾中心的能量点,“它在吸收孩子的童年创伤记忆变强!”刚冲上三楼,道灰影突然从雾中窜出,手里攥着本泛黄的守档日志:“林舟,别坏大事!”灰影散去,露出张苍老的脸,胸前馆徽和老张的一模一样——是老守档者李默。
“李叔?你是老张当年的搭档!”父亲的声音带着震惊。李默冷笑一声,抬手甩出灰雾:“老张太迂腐!这些孩子被校园霸凌、被家长打骂,忘了多好!”灰雾裹向 nearest 的小女孩,赵雅急忙摇响铜铃,金光将灰雾挡在半尺外:“李默,你忘了守档者誓词?记忆不能被抹杀!”
“誓词能当饭吃?”李默突然激动起来,日志摔在地上,露出夹着的照片——是个戴眼镜的少年,笑容灿烂,“我孙子当年被霸凌到自杀!要是他能忘了那些痛苦,至于走绝路吗?”他指向灰雾核心,“虚无之灵能帮所有人解脱!我要让它成为‘童年救赎之神’!”
林舟齿轮臂解析出李默的能量波动:“你被虚无之灵篡改了记忆!它只吸创伤记忆,会让孩子失去共情能力!”相亲焦虑神突然飘到日志旁,读取到李默的深层记忆:“他孙子死前画了张画,背面写‘想和爷爷吃顿饺子’!他连这个都忘了!”日志上果然夹着张皱巴巴的画,背面字迹模糊。
“不可能!”李默扑向画作,灰雾突然暴涨,将他和孩子们一起裹向核心。虚无之灵的虚影在雾中成型,比楼顶时大了三倍:“内鬼就位,记忆收割完成!”林舟黑雾右手缠住李默的腰往后拽,齿轮臂绿光暴涨:“互助小组,守住出口!”
熊孩子精跳到走廊栏杆上,动能爆发震开扑来的灰雾:“作业写完了吗!”这句话戳中李默的记忆弱点,他浑身一颤,灰雾对他的控制弱了几分。学区房之灵展开幻境,将走廊变成老巷:“李叔,你带孙子买糖葫芦的巷口!”幻境里,少年举着糖葫芦笑的样子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小远……”李默的眼泪掉下来,灰雾从他身上褪开大半。赵雅趁机将铜铃塞到林舟手里:“林老馆长说,护符要三个‘温暖童年记忆’激活,能驱散所有遗忘雾!”林舟看着铜铃,突然想起什么,掏出苏晓的合影、小男孩找妈的模样,还有李默孙子的画:“够了!这三个记忆够了!”
“认知弑杀者·副作用激活!”林舟突然掏出钢笔,不受控地在画背面写字——副作用触发,却不是被动行为,他主动将三个记忆化作文字:“香菜糖的甜、妈妈的拥抱、糖葫芦的酸!”文字飘向铜铃,铜铃金光暴涨,赵雅大喊:“苏晓的重构代码能放大锚点!让她来!”
“我在这!”走廊尽头传来苏晴的声音,她扶着苏晓跑来,苏晓的眉心泛着金光,“哥,我能感应到孩子们的情绪!”苏晓伸手按住铜铃,重构代码缠上金光:“社会共识代码·记忆共鸣!”金光化作网罩住整个三楼,孩子们突然开始哭闹:“我要妈妈!”“霸凌我的人坏!”
“是记忆恢复了!”赵雅激动地发抖。虚无之灵的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叫:“不可能!痛苦就该被遗忘!”它甩出巨量灰雾,却被金光烧得滋滋作响。林舟激活度飙到100%,银钥与铜铃共鸣:“认知弑杀者·记忆具象·守护!”金光化作无数小手,将灰雾里的孩子一个个抱出来。
李默扑到幻境里的少年虚影旁,老泪纵横:“小远,爷爷错了……痛苦该记着,才不会让别人再受伤害。”他突然转身,冲向虚无之灵的核心:“我帮你作恶,现在帮你结束!”李默的身体化作灰光,撞向核心:“守档者李默,赎罪!”核心发出惨叫,灰雾开始溃散。
“李叔!”林舟想去拉,却只抓住片消散的灰光。核心炸成漫天纸灰,飘出李默的声音:“林舟,魏明……当年也同意过我的计划,是他帮我隐瞒了小远的事……”纸灰里,掉出半块和林舟手里一样的齿轮碎片,上面刻着“魏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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