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的实体身影站在黑色时钟旁,指尖拂过钟面的“19:00”刻度,搪瓷茶杯在他掌心泛着绿光:“小舟,苏晓,别紧张。我能实体化,是因为茶杯里的情感能量暂时稳住了我的意识。”电梯外传来执行部的撞门声,他突然将茶杯抛给林舟:“没时间解释了,毁掉时钟需要两步——用记忆镜照出麻木之神的本源,再注入三重共鸣能量。”
林舟刚接住茶杯,办公室的地面突然裂开,三人坠入“环形述职大厅”,四周坐满“穿镶金制服的统治层成员”,正中央的审判席上,麻木之神的人形凝实了几分,胸口图腾闪烁着黑色光芒:“魏明,你以为背叛我就能救他们?今天我要让他们接受‘述职审判’——证明自己有活着的价值,否则就被抽走所有情绪!”
“述职凭什么由你定义价值!”林舟的金黑能量化作《述职公平准则》光板,“根据《异常体生存权益法》第5款,存在即有价值,情绪不能作为评判标准;你们的‘价值审判’本质是精神霸凌!”统治层成员们的制服突然裂开,露出胸口的麻木图腾:“规则由统治层定!你个前996打工人懂什么价值!”
审判席旁的“述职记录仪”突然亮起,投射出林舟的人生片段:“林舟,你入职第九档案馆后,多次破坏‘收容规则’,私自组建互助小组,浪费大量资源!你凭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记录仪射出红色光线,扫过林舟时,他的齿轮左臂突然发烫,无数数据浮现:“我治愈了27个畸变体,阻止了3次城市级情绪灾难,这些都是价值!”
“那是无用功!”麻木之神拍响审判锤,“畸变体就该被炼化为武器,情绪就该被抹除!苏晓,你作为共生体,居然帮他浪费能量,说说你的价值!”记录仪转向苏晓,投射出她的收容档案,“自愿收容”四个字被标成红色,“体重800大卡/天”的记录刺痛了林舟的眼睛。
“我的价值不是当武器!”苏晓的共鸣镯爆发金光,档案上的记录开始修改,“我能转化负面情绪,能让杠精学会逻辑沟通,能让容貌焦虑镜中人接纳自己!这些比武器更有价值!”她举起腕间的镯子,无数畸变体的笑脸影像浮现在大厅:“他们不是工具,是有情绪的生命!”
魏明突然走到记录仪前,掌心绿光覆盖设备:“我来补充他们的价值。”设备投射出统治层的秘密档案——麻木之神用畸变体能量控制市民的监控画面,用考勤、述职压榨情绪的数据分析表。他转身看向统治层成员:“你们天天喊着价值,却用规则掠夺他人价值,这就是你们的价值?”
“叛徒!”一个统治层成员突然射出黑色能量,魏明的身体晃了晃,却笑着举起茶杯:“我早就不是叛徒了。当年我妻女因加班猝死,麻木之神说抹除情绪就能消除痛苦,我信了他十年,直到看到他用苏晓的情绪炼武器,才明白他要的不是秩序,是绝对控制!”茶杯绿光暴涨,将黑色能量反弹回去。
麻木之神暴怒地拍碎审判锤:“够了!既然你们证明不了价值,就别怪我无情!”他挥手让统治层成员进攻,金色与黑色能量交织成网:“抽走他们的情绪,给所有反抗者做榜样!”林舟立刻与苏晓背靠背,金黑能量与金光形成护盾:“魏叔,记忆镜在哪?我们没时间耗了!”
“在审判席后面!”魏明的合理化场域突然展开,将进攻的能量网扭曲,“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快去照记忆镜!记住,麻木之神的本源是他最痛苦的记忆,照出后他会短暂失控,那是注入能量的最佳时机!”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却死死守住通往审判席的路:“当年我欠你们的,今天还清!”
林舟拽着苏晓冲向审判席,身后传来魏明的闷哼和统治层的怒吼:“魏明,你撑不了多久的!”“等我们抽走那两个小鬼的情绪,就轮到你了!”苏晓的共鸣镯突然发出警报,电梯显示屏的倒计时只剩5分钟:“哥,晴晴姐的意识在变弱,我们必须快点!”
审判席后面果然嵌着“银色的记忆镜”,镜面刻满“情感符文”,林舟刚要将茶杯贴上去,记忆镜突然自动亮起,投射出“白发男人的记忆片段”——他抱着去世的妻女痛哭,麻木之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让痛苦消失吗?成为认知弑杀者,抹除所有负面情绪!”男人最终点头,身体被黑色雾气吞噬。
“他是上一代认知弑杀者!”林舟惊呼,记忆镜中的男人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麻木之神的怒吼从大厅中央传来:“关掉镜子!”他的人形突然暴涨,黑色能量化作巨手抓向两人:“那是我的禁忌记忆!谁让你们看的!”巨手还没碰到两人,就被记忆镜射出的银色光线洞穿。
“原来你是因为失去妻女,才走火入魔!”林舟将茶杯按在记忆镜上,绿色能量融入镜面,“但抹除情绪不是救赎,是逃避!我失去过妹妹的消息,也痛苦过,但正是这份痛苦让我学会珍惜!”他拽过苏晓的手,两人的能量同时注入镜子:“苏晓,启动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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