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帕拉吞府的灵堂刚撤去了挽联,童帕拉刚把阿南达哄睡,回到书房,就听见门外传来帕咏的声音,带着一群兄弟姐妹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童帕拉!你给我出来!”帕咏身后跟着尤德的另外两个兄弟和几个旁支亲友,个个面色不善。“尤德的葬礼结束了,你这个青楼出身的女人,也该把阿南达交出来了!”
童帕拉缓缓转过身,一身素黑的衣裙衬得她面色苍白。
童帕拉:“帕咏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南达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母亲,为什么要把他交出来?”
“母亲?你也配叫母亲!”尤德的二哥查猜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指着童帕拉,“你当年是怎么进的帕拉吞府门,整个曼谷谁不知道?一个靠取悦男人上位的,如今还想占着帕拉吞府的家业,带着阿南达一起毁了尤德的心血吗?”
“就是!”帕咏立刻接话,眼眶还带着未消的红肿,语气却愈发激动,“阿南达是帕拉吞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必须由正统的亲人抚养,教他礼仪和家族规矩,而不是跟着你这个女人,学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把阿南达交给我来带,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童帕拉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嘲讽又似不屑。她没急着反驳,只是缓缓走到书桌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取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你们说的‘正统’,是指这个吗?”她指了指那份文件,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帕咏等人愣了一下,查猜率先伸手去拿,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那正是尤德生前立下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帕拉吞府所有不动产、商铺、田产及现金,均由儿子阿南达继承;在阿南达成年之前,由其母亲童帕拉担任唯一监护人,全权处理府中大小事务,任何亲友不得干涉。落款处,是尤德清晰的签名和律师的见证印章。
“这……这不可能!”帕咏抢过遗嘱,“尤德一定是被你骗了!你在他病重糊涂的时候逼他签的字!这遗嘱不算数!”
童帕拉:“不算数?帕咏姐姐,说话要讲证据。这份遗嘱是尤德在清醒状态下立下的,当时有三位律师在场见证,每一条都符合法律规定。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大可以去法院起诉,看看法官会不会认可你的‘被骗’说法。”
童帕拉:“我知道你们一直瞧不上我的出身,觉得我配不上帕拉吞府。可尤德哥,他怕我和阿南达在他走后受欺负,特意立下这份遗嘱,就是为了给我们娘俩一个保障。现在你们想抢走阿南达,夺走这份家业,难道是想违背尤德的遗愿,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吗?”
“你少用尤德来压我们!”查猜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就是被你迷昏了头!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打理产业?到时候把帕拉吞府败光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童帕拉:“担不担得起责任,轮不到你们来评判。这些几年,府里的账一直都是我在管。商铺和田产的收益也比以前翻了不少。我或许出身不如你们,但我懂怎么守好尤德留下的东西,怎么让阿南达好好长大。倒是你们,从尤德哥病重到现在,除了惦记着府里的财产,还做过什么?”
这话戳中了帕咏等人的痛处,他们顿时语塞。尤德生前沉迷酒色,府中事务本就混乱,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不仅没帮忙,反而时常来打探财产情况,如今被童帕拉当众点破,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拉媪和特博伯爵走了进来。原来他们路过,就听说帕咏带人在府里闹事,放心不下,就进来了帕拉吞府。
帕咏一见拉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冲过去拉住她的手。
帕咏:“拉媪!你可算来了!你以前是帕拉吞府的夫人,最懂家族规矩,你快劝劝这个女人,让她把阿南达交出来!她一个青楼女子,真的不配抚养阿南达啊!”
拉媪目光落在桌上的遗嘱上,又看了看童帕拉和帕咏等人。
拉媪:“帕咏姐姐,我已经和尤德哥离婚多年,早就不是帕拉吞府的人了。家族的家事,我不便插手。”
拉媪看向童帕拉:“不过,这份遗嘱既然是尤德哥生前立下的,又有法律见证,自然是有效的。阿南达的抚养权,理应按照遗嘱来定。”
帕咏不敢置信地看着拉媪:“拉媪,你怎么能帮她说话?你忘了你以前在帕拉吞府受的委屈吗?”
拉媪“我没忘,但我更清楚,逝者已矣,我们该尊重尤德的选择。阿南达需要的是稳定的成长环境,而不是被你们当成争夺家产的工具。童帕拉是他的母亲,只要她用心照顾阿南达,谁也没资格剥夺她的抚养权。”
特博伯爵站在一旁。
特伯:“拉媪说得对。这是帕拉吞府的家事,但也是合法的继承问题。如果你们执意要闹,那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不过我提醒你们,遗嘱的法律效力摆在那里,你们胜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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